“这叫酸笋,也叫什么,嗯……笋果!清漯镇只我们家有!”

一个个心里都暗暗猜测段家怕是要亏了,他们们过了大半辈子,从来没听说山上遍地长的笋能挣银子。

沈红娘自然是不满的,之前挖回来的笋都是唐氏来卖的,她也不清楚细节。

段婆子带着头,气势汹汹的冲进了沈家老宅。

为此,柳大嫂还气闷了挺长时间,却没成想心心念念了四年的事突然可以实现了,她可不就一口答应了么。

直到现在的大哥出现,也不知是不是大哥看起来比较好看,才让小摊贩们见了他们脸上就笑成一朵花,保护费别提出得有多心甘情愿。

少年人向来闹腾,铺个地铺都能闹哄哄的像打仗。

她让沈岚娘和段梅进屋给柳大等人倒水。

沈铁木眼神冷冷,心底里升起一股暴力因子,他邪恶的勾起嘴角,抬脚便朝那小孩踹去。

“下来!我有事与你说。”

柳氏很生气,也顾不得段茂天冷脸,拍了筷子伸手拿了个饼子就进了屋。

他们觉得沈岚娘不是扫把星,却也仅此而已。

几个少年你一言我一语,嘻嘻哈哈,相互推搡着离去。

他知道段荣杏有个毛病,凡是值点钱的东西她用起来都小心翼翼的,生怕弄坏了,不仅怕她自己弄坏,也怕别人弄坏,说她这毛病是小心眼,却又不全是,因为对于那些别人的东西,她一样的紧张。

顿了顿,她又道:

“瞧瞧,傻不傻,白白忙活了大半天,结果让人给耍了!”

“你?你又想瞎闹腾什么?赚了点钱便自以为能耐了?不过一个小丫头辫子,不安安分分的学绣花,学洗衣做饭,竟瞎折腾些什么?你们这段日子挣的银子足够你们不愁吃喝一辈子了!一个小丫头辫子,你还想瞎折腾个啥?”

段梅愤然道。

他又给自己倒了杯茶水猛灌,似乎想降降心里那团火气。

“荣杏!”

沈岚娘等人所在的位置靠近桥的这一边。

李氏倒是不争了,早饭也没多少活忙。

只是她两手空空,什么也没老着,银子的事,只能等沈大海痊愈再说了。

方氏心里一梗,外嫁孙女偶尔回娘家过一夜也是常事,她似乎没什么好反对的,但是她就是不想让沈红娘留下,总觉得这母女两半夜会摸进她的屋子偷她的银子。

白漯溪边上一丈开外的村道上,沈红娘正阴着个脸走在路上,也不知打哪回来,她脸上及脖子上有几道清晰的抓痕,伤口已经结痂。

“……”

突然,沈岚娘似想到了什么,心中一紧,急忙追出了屋去。

跟着张庄进来的还有一个衣着不错的中年男人。

“你们沈家怎么把岚娘嫁过来的,你们自己清楚,我们之后才晓得你们沈家是如何的黑心黑肺,真真的是卖侄女呢,若不然我们花了十两的礼金,最后新娘子不但一件嫁妆都没有,连嫁衣都是破烂肮脏不合身的!”

“丫头,这五两银子你先拿着,我估摸着挖一口井三两银子也够了,剩下的你拿来贴补家用,再给自己买几块布料回来做衣裳,女孩子就该穿漂亮些。”

正吃着饭,段氏就过来了。是过来看看段珩与沈岚娘是否归了家,知道人回了,这才放心的要回去。

“这样,王叔,您收下我这两只兔子,一只抵房租,一只您留着与三贵吃,要不然我心里可过意不去。”

段梅欢快的松了手,意犹未尽道:

“臭小子!”

她开始急了,找来李郎中,李郎中把着脉,也皱起了眉头。

那二三十株紫珠大都没有成活,仅有十株左右还精神着。

“明天再去……”

沈岚娘心里暗笑,这小子脑子还不错。

段珩一听,想到昨日他与段氏闹别扭,人立马就清醒了。

进门的段珩被沈岚娘盯得心里发毛,别过视线,不敢去与沈岚娘对视。

不然到时买主闹起来,我脸上不好看,老嫂子脸上也无光。”

待桌上的菜被扫空,柳氏眼疾手快,率先端了一盘油水较多的盘子,将盘子里的油水倒到了饭里,又给身边的小娃分了分,其他人随后如法炮制。

沈岚娘出屋时,堂屋里已经摆上了两张摆满了菜桌子,在这乡下,这菜式、这数量,当真堪称“大户人家”了。

转眼俊脸通红,坐在床边怒视沈岚娘,因刚睡醒眼里有水雾,活脱脱一副刚受欺凌了的小媳妇模样。

段珩听了沈岚娘这番话,却莫名觉得被嫌弃侮辱了,他这下是真生气了,臭小子这是嫌弃我?小爷我还更嫌弃他呢!他讽刺道:

完了,又要去扶段李氏下床。

伸着小手,偷偷的摸到一角红盖头,轻轻的就往上揭。

当天晚上,段珩家一夜灯火通明,就为明日的喜宴。

一眼瞄对段珩沈旁依旧抱胸看起来脾气不是很好的俊俏少年时,先是一愣,后露出一副比哭还难看的笑脸狗腿道:

沈春山一行人来到村口,见段氏一伙人沉默,气氛有些怪异,以为那是他们要发作的征兆。

段孟笑了一阵,见人不动了,终于察觉有些不对劲,若是小珩不管摔多疼,被一伙子人围观笑话怕早就跳起来将他们踹出去了,此时人却一动不动的,该不会是摔下去磕到哪摔坏了吧!

段珩鬼使神差,听话的小心翼翼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