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话没说完,就听一个声音喝道:

“等会你五哥来,让他回去跟他爹娘说说,让他们帮找几个人来挖井。”

“你是一家之主?”沈岚娘嗤笑一声,她好整以暇的看着段珩,好似在看一个笑话一般。

沈岚娘:“……”报官?!她这一不小心就在衙门留了案底,也不知对自己有没有啥影响?

“真的吗?快给我瞧瞧?抓到了几只?”

沈岚娘确实有些手酸了,古代的柴刀比较钝,但她已经砍开了一半口子,怕待会段梅朝另一个方向砍,到时竹子突然倒下了砸到地下砍竹的人就不好了。

因此时不时的,姑嫂两也常聚在段珩家打络子做针线。

二人来到沈岚娘家,沈岚娘先了进厨屋,她让段珩手拿燃起火苗的火折子给她照明。

梳妆台还是放在东边的屋子,衣柜放在了西边的屋子,一些杂物也放在了西间。

围观的村民摇摇头,觉得段珩没救了。

沈岚娘收拾好桌上的东西,关好堂屋的门,再关上了李氏的门。

沈岚娘苦着脸,看着拿袖子擦着眼泪哭得一抽一抽的李氏,如临大敌。

“扣、扣、扣……”李氏正说得起劲,门外就响起了一阵敲门声。

段氏这时候出来了,她坐到沈岚娘身边,见她不夹菜,手脚迅速的往她碗里夹了几片肉,还是肥的。

小朱氏走马,一个说走车,声音一个高过一个,好不热闹。

段氏很贴心,沈岚娘才趴下,段氏就给她端了一碗饭粥进来,那是拿昨日剩的米饭熬的。

沈岚娘被突然的强光刺痛了眼睛,那火折子靠得太近,就差贴她脸上了,她心里不快,眯着眼睛抬手胡乱挥开了段珩拿火折子的手,眨了眨眼睛,一阵青黑过后,她终于看清了眼前的人。

李氏听了叹道:

段珩看着躺在牛车上一动不动的新娘子,很是郁闷……

李氏哭得更大声了。

几个少年那着棍子和缺口的砍刀在前面开道,把当在前面的人推搡到一边,凶神恶煞的,这几个少年身后还有一帮不良少年,这帮少年加起来有十来人,其中两个双手抱胸站在中间的少年最为突出。

他现在就怕段家愤怒起来强硬退亲,也就不敢出门去面对。

他拼命的摇晃椅子,想从椅子上挣脱。外面传来他娘的声音!

“你方才说那孤女准备成你媳妇了?你是上村的?你们啥时候成亲?”

心想:给这小子升了火,老子就回去睡觉!过两天老子还要当新郎官呢!新娘子还是这小子他们村的,也不知这小子认不认得那姑娘?

做完就扔下碗走了。

四五天后便是婚期,现在人受了这么重的伤,后天倒是醒得来,就是这虚弱的身子怎么经得起折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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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氏此时恨不得撕了何氏的嘴,“你这贱人少在这里挑唆!我怎么可能私藏银子!”

她瞧了一眼放在地上的大红色礼盒,沈岚娘家桌凳差不多被他们两房搬空了,礼盒就只能放地上了。

“小贱人!给我站住!”

“嘘!小声些!别让人听见了!”刘氏被他这么一喊,吓了一跳,忙出声制止,后又防备地看了看四周,发现没人才放心了些。

末了又不解气的呸了句:“呸!贱娃子一个,这么大了还一副男娃子打扮,脾气还这般大,以后嫁得出去才怪呢!”

接着他又面向刘氏,沉声问道:

“你说段珩家的烧了你家宅子,可有谁亲眼看见了?”

刘氏懵了懵,怎么风向又变了?她怎么会知道有没有人亲眼看见沈岚娘放火,她若是知道,今日会闹那么久都没拿到银子吗?再说她连宅子到底怎么烧起来的都不知道。

“我、我……我不知道!但铁定是沈岚娘这个小贱种烧的,除了她!没谁了!就算不是她亲手烧的,也是她这灾星克的!”

“您看,这……”张庄听了,拿不定主意,他恨不得段珩家倒霉呢,又怎么真的用心去审,他心里纳闷着,明明方才在外头,他还跟身旁这人说了不少段珩家的坏话,这人却怎么隐隐有种站在段珩那边的感觉。

想此,他不尽心里一凉,没再敢细想,只等着那人的主意。

只见身旁的人捋了捋下巴的短胡子,笑道:

“这不是没证据吗?里正难道这点辨别能力都没有?”

张庄咬了咬牙,觉得被人贬低了一把,又不能对这人发作,只得对着刘氏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