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于大海嗫嚅着,本来一肚子的话要说,但实际见了面,却又什么都说不出来。

于倾城不禁一吓,花瓣再一收缩,紧夹肉棒不放:“你,你是要我死吗?”再来一次,她一定会死,被大鸡巴操死!

谢曦隽听她说的可怜巴巴,委屈至极,看她乌黑灵动的眼儿,隐隐含着水光,好像随时都会掉下来,不过毕竟还是小女孩儿,性欲总没成年女人来的那么强烈,他想着,便心生怜惜,沉沉笑着:“好女孩就不应该说搞这么难听,应该说肏才是。”

四处搜寻一遍,花园里也没有男人的身影,她正觉得奇怪,忽听得门外传来一阵沉沉地脚步声,踩的楼梯嘎吱嘎吱作响,在寂静的黑夜里,显得尤为鬼魅。

于倾城抿了抿唇,淡淡开口:“但是,我……”赶时间三字还未说出口,却见薛晴将手伸进袋中,从中拿出两张票出来,塞到她手里。

男人的话还未说完,被于大海一声打断:“是,是,我就是倾城的父亲于大海了哇!谢先生,咱们真是好久不见了……”于大海乐呵呵的跟男人套近乎,想要沾沾他的财气。

谢曦隽却嫌他现在的模样实在不雅,但毕竟是倾城的父亲,却也不能就这样不管。

回头对身后跟着的随从淡淡吩咐一声:“你带他进去,换一身干净的衣服,再带到客堂来见我。”

随从点个头,随即走到他面前:“老先生请跟我来吧。”

“欸。”于大海忙应一声,笑嘻嘻地跟着他走进谢宅。

看到陈伯时,不禁想起方才的事,心里生气,竟是看都不看,故意在他面前大摇大摆经过,其态度十分得意可恶。

随从带他到自己房,让他洗了澡,又换了件崭新的银灰色宁绸马褂,梳的油光发亮的发,整个人都清爽许多,这才到客堂去见谢曦隽。

“谢先生。”

谢曦隽闻言抬头,见他现在的穿着打扮,比之方才要像个人多了,就没那么嫌弃,朝他点了点头:“年伯一年不见,怎么落得如此潦倒的地步?”

男人知他好堵,早在一年前便亲眼目睹过,他让追债的给逼到走投无路,为此他才出手帮他还债,但前提是把女儿给他。

于大海长叹一声道:“谢先生不晓得哇,都是我生不逢时,当初本想着去广东做点小买卖,发发小财,但哪里想到会遇上几个本地骗子,骗光了身上所有钱,最后落得这个地步……”

谢曦隽没想到他还有这样的遭遇,免不得宽慰他几句:“世态炎凉,年伯还是看开些才好呢。”

“谢先生说的是极,所以我这次能回来,就下定决心要戒赌,若是往后再赌,就是追债的不砍我手,我自己也要拿刀,砍下我这双手了!”说的于大海自惭形秽,一张老脸都红了。

谢曦隽抿嘴笑起来:“年伯有这觉悟是很好的,现在既回来,不知往后可有什么打算?”

于大海迟疑着开口:“我哪里有什么打算,能够回来,就已是万幸……现在也就想做点小买卖,老老实实的做人,安心过完下半辈子,那我也就知足了……”

男人深知他的意思,淡淡笑着只不回话。

“阿大。”忙叫方才的随从,命他到书房去取一张汇票过来。

阿大拿了汇票过来,直接递给他:“这里是一张五百块的汇票,老先生自行到银行去取即可。”

“这怎么好意思……”于大海假意推让一番,手却很诚实,順手接了过来。

他笑的合不拢嘴,正要道谢,却听谢曦隽忽正色道:“虽然我帮年伯,私心是为了倾城,但一半也是希望年伯能够对自己说出的话负责,痛前改非,从此不再碰赌,不然就是等到下一次,即使是在下也无能为力。”

于大海听出他的意思,信誓旦旦向他保证:“谢先生,您尽管放心就是,经历过一年的磨难,难道我还不知道怕吗?!这一次我于大海既决心戒赌,就万万不会再踏进赌场!您放心!”

谢曦隽笑了笑,并未说什么。

于大海谢过一声,便要告辞离去,转身走出客堂,阿大则送他出谢宅。

谢曦隽等他走了,吃干杯中的香茶,才回房去见于倾城,他推开房门,一眼便看到女孩背对着他在露台。

他叫一声“倾城”,女孩不觉一吓,却不转过身来。

男人觉得奇怪,便走过去,从后搂住她的腰,头靠她肩上。

嗅着她身上的清新味,令人格外安心。

谢曦隽想要亲她,欲去扳她的身子,少女却忽地把脸移开,他的唇只亲在她的侧脸上。

他一愣,不由笑起来:“这是何缘故?!”明明以往都让亲的!

于倾城一声也不吭,男人觉得奇怪,以为她是有什么不舒服,手便一使力,强硬的扳过她的身子,再看到她的脸时,一下明白原因。

女孩眼睛一圈红红的,明显是哭过的痕迹。

谢曦隽一时不知她哭的缘故:“怎么哭了?可是出了什么事?”

于倾城咬着唇,一话也不说。

男人好像有点明白,试探性地问:“可是为着你爹的事?”

果不其然,她惊愕的睁大眼睛看他:“你见过他了?”

“是。”谢曦隽觉得这事并不到要满她的地步,便点了点头。

索性也将他们谈话的内容,一并告诉她。

于倾城皱眉冷哼一声道:“你可信他的!过个两天,保不准又去赌了!”

谢曦隽搂着她进房,一面说:“这个你尽管放心,他向我下过保证了,下次他敢再要去赌,那我就不借钱给他。”

于倾城十分了解自己的父亲,丝毫不觉得于大海真的能狗改的了吃屎,可毕竟是男人说的,她不好呛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