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逾白终于忍不住了,一边快速抽送,整根拔出再整根没入,一边伏到她耳边低喃道:“臻臻,我可以做到的……我可以该睡觉的时候睡觉,该起床的时候起床,该吃饭的时候……”

暗色的黑胡桃木家具,滑软的真丝床品,雪松调的香氛,还有趴在她身边的白猫snow,都是她曾经熟悉眷恋的,是她有生以来最美好的一个家。

眼泪中最多的是愧疚,如果当天她没有转头就走,她爸会不会还能有救?

凯文谨慎地回答:“我会请示江总。”

林臻出现在他梦里。

一场标准的十八洞打完,江逾白已经精疲力竭,运动本就不是他的强项,在阳光下暴晒几个小时更是简直要刺瞎了他的眼。

林臻微微皱眉,“他一直让你跟着我?”

等生存都成问题的时候,谁还有心思介意对方的某一句话是不是太尖刻?

唐其骏知道他想不到这么多勾心斗角的细节,不得不把话说得很明白:“放视频的人,或者说是幕后指使人偷录视频再放出来的人,一定很了解你,算准了你看到这段视频会当场发作,才选在了人最齐的例会上把视频发给所有高管,那种场合下,林臻的隐私全被别人知道了,她还有什么脸留在霁云?我不想让你蒙在鼓里,被亲近的人当枪使。”

他这一把的力气极大,江逾白的背重重地撞上身后的玄关柜,发出“咚”的一声巨响。

两人去了附近一间熟悉的烤肉店,店里人声鼎沸,配合着肉在铁板上滋滋作响的声音,热闹极了。

两个小姑娘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个战战兢兢地把手机递给林臻:“臻臻姐,今天早上有个视频在我们酒店里都传疯了……”

没有跟他门当户对的家世,做不到任劳任怨地顺从他,甚至还爬过别人的床。

林臻全然不知该如何回答。

她忽然不明白自己强行理智的意义在哪里。

凯文实话实说:“在霁云。”

林臻下意识地转头看向厅里的书桌。

他起初的动作很慢,热身似的一点点深入进去,再一点点半退出来。

她站了很久,他也趴了很久,两个人都没有动作,也不出声。

酒店员工入职的时候都做过简单的医疗培训,她很快便专业地包好了他的伤口。

果然看着不像是什么特别高级的货色,酒标是黑白的,黑色的天空底下画着一片白色的树林,酒的颜色是浅黄带青。

不回忆,不思考,不感觉。

这回陈丽萍说的“舅舅”,是林臻的亲舅舅了。

可现在一旦她彻底死了心,江逾白就真的变成了一个遥远的影子。

江逾白第一次带林臻回自己家时,一进门就拉她到钢琴前坐下。

她整个人都发飘,好不容易熬到周六,就吃饱了以后睡了足足十八个小时。

诺诺一看到出门包就疯狂逃窜,它知道出门永远意味着不详,要不就是去看医生,要不就是要坐车,要不就得跟林臻分开。

江逾白的喘息随着她的动作加重,手却一直没有再往下走,只是生了根一般固定在她小腹上。

他也确实没什么值得她喜欢的,毕竟他虽然口口声声地说爱她,但是却差点儿害死她。

江家的人都带着股久居高位者的傲气,不是故意的,只是跟林臻绝不是一类人。

大概是“听”这个字现在显得有点刺耳,韩静怡摇摇头,叹了口气说:“这段时间他这么不正常,也不肯跟我说发生了什么,不过你回来了就好了,他应该会跟你讲的。”

她总是一味怪他,觉得是他害死他们的孩子,又差点儿害死她,可是她忘了,他也许根本就不是故意的。他没有及时赴约,没有接她的电话,说不定是有理由的,她却根本没有给他解释的机会。

林臻不知该说什么好,扶着墙一点点往宴会厅走。

唐其骏毫不气馁,“管他睬不睬我,哪怕他嫌烦了,能随便跟他哥提一句,就是一两亿的区别。”

唐其骏欲言又止一番,还是没问下去,站起身说:“好吧,江逾白这条路算是被我自己堵死了,我现在只能去跪求他二哥注资,救救霁云了。”

他能给她的,是全世界独一无二的,是别人穷尽一生也未必能找到的,无比炽热的爱,这还不够吗?

江逾白还硬着,又不敢动,突兀地顶在她大腿根部,她几乎能感受到他的急迫和极力隐忍。

唐其骏在她身后叫了两声,并没有追出去,只是对林臻苦笑,“对不起啊……”

晚上她在家做瑜伽,刚热完身就接到手下小姑娘火急火燎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