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臻猜想江逾白不可能亲力亲为到一样样去找这些东西,再一样样地买回来。

江逾白的时间把控得很好,林臻刚从近乎窒息的高潮中缓过神来,套房的门铃就响了。

他也很久没有进入过别人了,剧烈地颤抖了一下,软在她身上,又不敢动,只是万般小心地用自己的大腿微微蹭了蹭她大腿。

他是要听琴的声音。

江逾白停下了脚步,浑身的怒意这才消退了一点,低头拧着眉心看了她片刻,摇头说:“没事。”

江鹤年是做航海船运起家的,所以将原本后现代主义风格的酒吧打造成了游轮船舱的主题。

顶层拐角最大那间套房的窗户被卸了两扇,悬吊机就是从那里伸出去的。

春节回虹城,林臻把诺诺交给了程栋带回家。

唐其骏坚决不同意,先是答应把空缺已久的公关部总监职位给她,接着又保证给她加薪百分之二十。

他有太多的人可以喜欢了,为什么偏偏是她呢?

醒了四年,也该走出来了。

林臻回头看看凯文,又低头看了眼江逾白。

而他的手也顺理成章地蹭到她衣摆下方,刚探进去想往下拐,却猛然间停住了。

两个伤心人颓然地并肩在长椅上坐了一会儿,天空开始飘起细微的雪花。

韩静怡也没有骗她,真的是给她找了医生来看,治疗师还给她按摩了一会儿,散了散淤血。

韩静怡点头,“醒了有一会儿了,医生刚做完检查。”

“林小姐,你要不先趁他睡着,回家休息一会儿?”凯文问她。

程栋很无辜地笑笑,“我只是去上洗手间,是江逾白看到我先来挑衅的,问我为什么缠着你不放。我只好跟他说实话了。”

唐其骏待在酒店里的时间也越来越少,不知道去哪儿找钱了。

唐其骏满不在乎地说:“大不了卖几家酒店呗。”

她不肯说话,江逾白便将手转移到她腰底,在她敏感的脊椎一线上下撩拨着,温柔了一些又问:“谁比较厉害?”

江逾白又愣了。

江逾白开始从角落里往这边走,林臻则从椅子上站起来想解释,但还没来得及说话,宋妮娜已经转头又瞪着她:“酒店里一直有谣言说你爬过其骏的床,我都不相信!我还觉得你人好,跟你那么亲近!原来你都在骗我!”

林臻笑着答应,“嗯,好。”

程栋的生日在秋天,那天林臻陪他吃了顿饭。

他没有再吃第二口东西,浑浑噩噩地起身往外走。

霁云的中餐厅叫逸云楼,主打粤菜,这时还没到晚市的营业时间,但林臻去,总归有人特别招待。她让人安排了一个角落里的位子,点了些江逾白爱吃的菜。

她心虚地往陈丽萍那里看了看,陈丽萍果然斜了眼看江逾白,一副嫌弃小白脸的神情。

陈丽萍和“舅舅”大概是给她介绍了什么相亲的对象。

她脚底昨晚被玻璃扎了个洞,一瘸一拐地走去买了事后药和酒精棉花、创可贴,临走的时候却又转回头,问药剂师说:“医生,你们有没有安定?”

这时两个人穿着衣服叠在一起,身体只有最敏感的地方交合在一起,她却血液翻涌,下身湿泞不堪,连五脏六腑都愉悦而纠结地痉挛着,大脑中一片片刺眼的红光不断闪过。

程栋无声地往外走,路过书柜时取下了一个空的玻璃瓶,转身对林臻说:“摔碎它,只要摔一个,就说明你能走出来。”

坐在车里的时候林臻突然又意识到另外一点。

于是夜里她再度梦魇,四面八方的墙壁徐徐袭来,将她夹在中间无法呼吸,她缺氧到惊醒,弹起来将头伸出窗外大口呼吸,生理性的眼泪翻涌不歇。

坐在走廊地上,一动不动地盯着林臻的门。

第二天林臻迟到了一会儿,一张音乐会的门票已经在办公桌上等她。

进入她身体时唐其骏放慢了速度,将脸埋在她肩上温柔地轻吻。

林臻从记事起就一直要求自己要冷静理智,但她清楚地知道,人前她是已经盖上了完美的保护壳,但人后她仍旧脆弱敏感,不堪一击。

不喜欢的人碰过的东西,江逾白是不会再碰的。

何止是认得。

她隔着被子拥住他。

他的呼吸渐渐绵长悠远起来,呼出来的气息温温热热的,诺诺悄然跳上床,挤在两个人肚子中间的小小缝隙里。

两个均匀的呼吸贴在身边,林臻也很快便睡着了。

这几乎是她这几年来睡得最沉的一觉。

后来她觉得衣服绑在身上有点儿难受,便迷迷糊糊地脱得只剩内衣,自然而然地钻进了江逾白怀里。

他紧紧地抱着她,在梦里叫了一声“宝宝”。

江逾白虽然比林臻大一岁,但一直以来他都是比较孩子气的那个。可是他睡觉的时候喜欢把她像小婴儿一样圈在怀里,胡乱用“宝宝”“小宝”“宝贝”之类的称呼叫她,好像要找补回什么似的。

两个人睡得满身是汗,黏黏糊糊地醒来时,已经是傍晚了。

林臻睡得头重脚轻,推了推江逾白的胳膊想翻个身,但是他抱得死紧,根本不给她乱动的空间,她只好硬着心肠把他彻底推醒了。

江逾白把头凑到她肩上蹭了蹭,又小声说:“臻臻,不要走。”

林臻抹着自己脖子上的汗,“嗯。我只是想去洗个澡。”

江逾白这都犹豫了很久,才勉强放开她。

林臻歪歪扭扭地走去浴室,在热水下冲了许久才清醒过来。

她隔着淋浴间的玻璃门往外看了看,发现浴缸边那几十个酒瓶消失了。

江逾白跟她保证过以后,应该就真的没有再喝过酒了。

她很清楚一个人要改变自己该有多难,江逾白已经很努力了。

林臻洗澡途中听见房间门铃响了,以为是江逾白叫了晚饭送来,但她擦干了裹着浴袍出去时,发现江逾白的妈妈韩静怡站在厅里。

而站在韩静怡身边的,是好久不见的宋妮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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