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的琴声里蕴藏着万分浓烈的感情,明快的时候像阳光,温柔的时候像月华。
那里的最后一句话还是她发给江逾白的:“快了哦,马上就要放烟花了,你在哪里?还来吗?”
他知道她要走,不给她告别的机会。
而他吻她的动作冲动极了,狠狠地张开嘴吮吸她的双唇,舌尖则毫不留情地探进去纠缠搅动。
难怪他曾经说“同人不同命”。
她看江逾白迟迟没有动作,便把奶黄包放回去,换了一个叉烧包送到他眼前晃了晃。
韩静怡神采奕奕地跟她打招呼:“你就是林小姐吧?经常听逾白提起你的。腿怎么了?”
林臻坐在走廊冰凉的塑料座椅上垂着头。
她丢下唐其骏,在几十桌宾客里找到了程栋,悄然把他叫出了宴会厅。
林臻眼睛睁得大大的死盯着电视,身体越绷越紧,却强迫自己不要躲开。
她已经麻木了。
他对她的反应很敏感,立刻加快了抽插的速度。
林臻浅浅地咳嗽起来,江逾白侧过脸去,脑袋压在她胸前,很久以后才问:“他到底哪里比我好?”
他原本就轮廓锋利,一瘦成这个样子,就显得面容清苦,如同一把生锈了的宝剑,一夜之间没了原来的光芒,整个人都笼罩着一股颓丧的低气压。
还好宋妮娜没有追问,挑了一条香槟色的小裙子去试衣间。
陈丽萍倒是对江逾白一见倾心,老是向林臻打听她跟江逾白怎么样了,有没有结婚的打算。
江逾白夹起一个虾饺,自己用筷子戳开了水晶皮。
她觉得世界上任何一个女孩子都不可能承受得了他那样的热情似火,她只是比较幸运,成了他一见钟情的对象。
江逾白乖巧地收回手,转而去端她的茶杯,送到唇边一饮而尽,最后还舔了舔嘴唇,露出满意的神情,对林臻讨好地一笑。
他那辆劳斯莱斯还等在门口,这回有人殷切地给他开车门,不是江逾白原来的助理,是个年轻的新面孔。
昨晚那样混乱,她连自己是谁都记不清了,怎么还会记得这个。她家里也没有避孕套。
她被他哄得神魂颠倒,抽泣着的身体却渐渐在他手下放松开来。
这话是她当年在崩溃的时候对程栋说的。
唐其骏一卖惨,林臻就也无话可说了,憋了半天才干巴巴地说:“新婚快乐。”
抵死的浪漫,最后却败在日复一日的鸡毛蒜皮、不接电话和喜怒无常上。
林臻有一次出差两天,回到家时发现诺诺被关在阳台上超过二十四小时,盛夏的天气里在阳光明媚的玻璃房里晒着,差点被渴死。
做了一夜的梦,梦里她还是个小女孩,死命晃着躺在床上的人,一直哭喊“妈妈”“妈妈”。
他拉开床头柜取出一个保险套,递给林臻,同时气喘吁吁地问:“真的……要利用我?”
吃完粥,林臻去顶层西餐厅外面的露台上抽烟。
而略带薄茧、微微粗糙的指尖,只要轻轻划过她的皮肤,就能令她心跳飙升。
“来来来,我来介绍。”唐其骏热情地搓搓手,“这是我们公关部的高级经理,大美女,林臻。这位是江逾白,世界著名的钢琴家,用不着我多说,林臻你应该也认得吧?”
“医生也说了,如果有信任的人在身边的话,你说不定可以恢复得快一些。我跟林小姐说一下现在的情况,她一定会同意的。”
凯文试探着摸出手机。
江逾白一把按住他手,没让他点开手机。
江逾白已经很久没有说过话了,所有的交流都靠点头摇头完成,这时只将他的手腕越攥越紧,许久后才微摇了一下头,沙哑着声音说:“我不配。”
凯文犹豫了一番,终于还是点头叹气,收回手机。
凯文虽然是江逾白的助理,但是跟他签合同、给他发工资的其实是韩静怡名下的一家公司。
本来江逾白的行程安排简单规律,韩静怡对他的行踪了如指掌,但自从半年多前遇到林臻开始,江逾白就开始失控,凯文也帮他隐瞒了很多事。圣诞节时随着江逾白突然发病,所有的事情一下子爆发出来,韩静怡差点炒了凯文鱿鱼,江逾白跟韩静怡大吵一架,直接翻了脸,把她和所有家人都赶走了,只让凯文这个外人留在了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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