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饮三杯后,我问:“准备干什么?出不出去打工?”

王留柱是我叔叔的儿子,还没有结婚,他被母亲留下来负责给我们压床。宋丽可能听说过这个规矩,并没有异议。母亲重新给我们整了整床铺,然后才离去。我们三人看了一会儿电视,等电视的信号出现雪花,抑制不住连连的呵欠准备睡觉。留柱是个挺老实的孩子,他睡着床的另一头,我和宋丽睡着一头。于是我们三人没有脱衣就囫囵睡下,因为有外人,就一直开着灯,几天都很忙碌,很快就昏昏入睡。再睡醒时,天已大亮。洞房花烛夜,就这样悄然度过。

我实在不会说话,张口就说:“还没滚呢?”

天逐渐放明,小巷里也渐渐热闹起来。附近的小孩子过来瞧热闹,顺便可以讨一些零食吃。物质生活虽然丰富了,但也只是刚刚脱贫,刚刚吃上了白面馒头,不再吃玉米面或者红薯窝窝,而瓜子花生水果糖一类仍然是稀罕物。父母还专门买了一些红枣和核桃之类,这是我儿时曾经梦寐以求的。孩提的时候也总是这个时候抢糖花生核桃之类的东西,但是运气总是不好,最多只能抢到一些花生而已,所以,我办婚事的时候,特意叮嘱父母多买一点核桃,但父亲依旧嫌核桃太贵,只是象征性地买了一斤、

那个叫孟东的男生老实地站了起来,求饶地说:“老师,我再也不敢了!”

回学校的时候,也散发了喜糖,说明了结婚日期。张德才老师说,按照我们学校的规矩,你可以申请一间房子,为期一年。

我不喜欢发酒疯,也不会发酒疯,喝酒之后,倒头就睡,醒来之后就平安无事。

第二天早上看见很多人在学校乱转,才听说后面的女生寝室倒了一间,好在当时几个女生因为外面电闪雷鸣,吓得没有睡着,一直开着灯。后来看见屋梁开始渗水,连忙起来收拾床铺,把被子放进隔壁,刚到隔壁,那面经不住风雨浸泡的老墙就开始出项歪斜,几个女生吓得哇哇大叫,连忙跑了出去。少奎和梅岩峰他们听了,赶快跑了过去,组织学生到他们宿舍躲雨,因为后面一排的房屋最老,有时候梁上还会落下蛇来,把人下个半死。在大雨瓢泼的夜晚,停留在那里也不保险。后来少奎和梅岩峰他们还为此受到乡里的表扬,说他们临机不乱,舍身保护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