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张老师还是认定了这个判断,王田田和那个飞行员分离太久,未来也不知道能不能调到一起,所以心思动摇了,他给我这样建议:趁虚而入,拿下,赶快拿下!

事情似乎还没结束,不久以后,刘校长调到乡教育办任职去了,由陈家桥中学的教导主任接任校长。他姓崔名运动,他个子矮小,样子看上去很精明。他一来当校长,就再次传达副乡长的指示,每个人都要创业。

能大胆地向她表白吗?她会不会像巧霞似的像小兔子一样迅速跑掉。面对凶恶的大灰狼,对于小兔子们来说,赶快跑掉是唯一保险而又聪明的选择。我不能再这样莽撞,打草惊蛇为渊驱鱼为丛驱雀!

他听了只是微微一笑,就说:“先把生米做成熟饭吗!”

按照我们这里的规矩,相亲礼之后至少要行走两年。逢年过节的时候,比如春节,小满,中秋,还有女方家里的庙会,一年至少四次,男方要带着丰厚的礼物去看未来的岳父岳母,自然也看看未来的媳妇。当然,女方一般也要回访,不过礼物要少得多,每次来的时候公婆还要给见面礼。总之,女方大多也趁这个时候向男方索要一些财物,这自然也是女方父母的意思。女儿好不养大了,却成了别人家的人,不捞回来一些补偿实在有点不甘心。所以,这两年行走是考验期,一方面看看男孩的性情如何值不值得托付终身,一方面还要考验男方家庭的表现,如果男方表现不好,太抠门,女方也可能会反悔的。女方反悔,这对男方是很不利的事情,影像男方以后的谈婚论嫁。即便女方不反悔,有时也会拖延婚事好几年。我们这里很多男孩相亲较早,常常要行走五六年后才准许结婚。行走的时候,也给男女双方提供一个机会,可以亲亲我我一会儿,但那时双方父母都很讲究门风,给的机会很少。最主要的机会是女孩回访的时候,男孩一般要送一送,一直会送很远,如果男孩机灵会看四下没人的时候,干点亲嘴摸胸的事情,如果再想深入禁区,女孩就不会答应了。还有就是农忙的时候,即使女方家不开口,男方也要过去帮忙。女婿也是半子,正是出力表现的时候,是不能偷懒的。有时候晚上也会住在女方家,但女方父母并不会因为你帮助了他们就会放水,对男女双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而是更加紧防范,所以男孩的机会总体还是不多。

文革虽然结束几年了,但各种大会还是很多,比如植树造林大会,学雷锋大会等等,名目很多,领导们总有讲话瘾,人少感觉不过瘾,于是常常让老师们参加凑数,如果还嫌人数少就发动学生参加。

开学后,我们重新回到学校,这是我第三年任教,依旧接了二年级一个班。我虽然像平时一样卖力,但是心理上到底还存留一分阴暗,目光掠过女孩子身上的时候,开始注意她们的脸蛋,身材和衣着。生活逐渐好起来了,学生身上补丁摞补丁的衣服渐渐失去踪影,阴暗的灰色的粗布衣服也逐渐退出舞台,世界变得鲜亮起来。女孩子的脸庞渐渐圆润起来,头上也带起来头饰来,早已不再像《白毛女》中杨白劳那样凄惨地唱到:“割了二尺红头绳,给我的女儿扎起来!”

后来,巧珍来到我家。好几年不见,她成熟了许多,身体也丰腴了许多,仍然算得上漂亮。她在我屋里和我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好久,有时是白天,有时是晚上,但我竟然对她没有一点兴趣。后来姐姐妈妈盘算我的婚事的时候,曾经考虑过她,我依旧没有什么意见,但父亲很反对,认为我们隔着辈分。

而我,当时一腔热诚是教好学,取得学生的信任。平日的时候,和同事间打打篮球,在田野间跑步,渐渐感觉生活还不错。那一年我班各项成绩都很好,拿了全乡第一名。我逐渐找回了自信,感觉自己从事的是一件有意义的事情,是阳光下神圣的职业。那时也没有什么奖金,工资三十多块钱,我一点也不在乎!

“人生就是这样!都有不得不吞咽的苦果!”少奎这样总结说。好在女方虽然没有文化,但是性情温和,孝顺公婆懂得持家,又为他剩下了得意的儿子,“人生如此,夫亦何求!”

后来亲戚很生气地告诉我父亲一个悲哀的结果,说我们县教育局的人员到市里指名道姓地要我的档案,我那个亲戚看隐藏不住,就生气地把档案给了他们,并生气地对我这个亲戚说再也不管我的事情。那时人才很金贵,所以县里的干部很重视这件事,由局长前去交涉,所以这是一件很无奈的事情。父亲自然埋怨了我许久,我也只能暗地里自打自己的耳光。

虽然有那么几对,大部分还是保持者纯洁的友谊,显得那时的世风依旧纯洁美好。有时想来,人生也有许多可悲,本来是风花雪月的岁月,我却埋头书籍,本可功成名就的时候,我却蠢蠢欲动,结果是一错再错。

那时候,我不知道我的同学王峰也在悄悄地谈起了恋爱,他被县一高提前录取便不再用功学习,而是和一个女生悄悄谈起了恋爱,他知道我正直,我年龄虽然比他小,但因为学习一直比他好的关系,所以总是喜欢说他,当然我的本意是一同进步,这点他是知道的。

当然,不论哪个版本,都让同村的男人羡艳不已,让同村的女孩的父亲羞愧不已。后来,民办孙老师被奉令辞了职,那五名女孩子被家长匆匆嫁了人。

我不知道怎样度过下午时光的!也不记得少红的父亲打过我没有,我父亲打过我没有,或者父亲那时又外出打工去了,我只清楚地记得母亲和姐姐的训斥,姐姐说小小年纪就不学好,将来……诸如此类的话。而不知什么时候开始相信基督的母亲,认为我一定受到魔鬼的诱惑。她由此联想到,在我还在襁褓中的时候,母亲为了挣得工分,带着不满一岁的我上地干活,而把我放在靠近田地的河堤上,那里有高大的杨树,很适合休息。休息的时候,可以坐在树荫下一边给我喂奶,一边休息。那天她爬过去给我喂奶的时候,竟然发现我的棉被里藏着一条很大蛇,吓得把我也扔掉大呼小叫起来,引得男女老少跑来,打死了那条蛇。然后把那条蛇烧了烧,说可以治疗一种病。当然,那条蛇对我并没造成任何伤害,倒是母亲惊慌失措地一扔把我从睡梦中惊醒哇哇大哭起来。后来,我无意寻找食物的时候,曾经看见我一段黑糊糊的东西,不知道是什么,母亲曾经给我说起我这件事。到此,母亲开始笃信我是受了魔鬼的诱惑,撒旦不是一条毒蛇吗?

物质如此贫乏,但乡人还是要做出好客的样子,这种行为被西厢记的红娘成为“做假”。

那时我大约十多岁吧,小学四五年级的样子。那时正是公社运动时期,作为一名小社员,我们也要常常参加一些生产劳动。又一次,队里没有派我们什么活,我们就在田野里疯玩了大半天,回到村子里已日渐中午,一回到村头的大柳树下,我们几个小伙伴都瘫倒在柳荫下,

我不知道她以后还会不会来,也不知道以后和她会不会有一段美妙的时光,我只能这样静静瞧瞧地坐着,就像钓鱼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