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色衣裳,身形纤细,眉目若画,双眼清幽,就构造了一个独特的苏萝。

贤妃蹲下身,伸出染上鲜艳蔻丹的手,轻抬他的下巴,那一张清秀白皙的脸与她有七分相似。

郁沉萱不为所动,冷冷一笑,朝着一旁的雕花木桌走去,搬起铜鹤熏香炉往地上狠狠一砸,出一声巨响,铜鹤熏香炉滚落到了那女子的脚边,郁沉萱红着眼阴狠地看她,唇边的笑意越薄凉,“别以为是我母妃派来的就可如此,如此放荡的女人,只会污染了本宫的双眼,还不快滚——来人啊!”

当时他是让贤妃给拖走的,他的母妃贤妃。

虽然此时的郁沉蔚确实在众皇子之间最为惹眼,不论是哪一方面都让人找不出瑕疵,就连朝野许多大臣暗地里也是他的人,可若论能用的兵权,并不多。

到最后,狠狠一拍,双手落在琴上,出奇异的声响。

多少人想要当四皇子妃,就是个侧妃将来也有可能被立为正妃!

她朝着苏萝走去,拉开了凳子坐下,看到那一方洁净的丝帕上沾上鲜红的血迹,又看着桌子上的针线,眉头一蹙,“阿萝,对不起,害你扎到了手。”

本以为还有些良心,但这几日觉这苏萝当真特别,与其他的少女不一样,若说好,他还真说不出一样来,若说不好,他还能倒出一箩筐。

果然,下一刻郁沉莲缓缓起身,踏出一步,走到苏萝的面前,居高临下地望着那坐下来不过到他腰间以上的少女,那黑鸦鸦的一片秀让他微微晃神。

中邪了不成?

苏萝瞥了一眼捂着嘴笑得贼兮兮的郁沉茉,将勺子一放,才道:“我乃是客,十公主才是这里的主人,而七皇子是十公主的皇兄,用个早膳还需要过问于我么?”

此时刚刚开始,等到一切结束,她要许自己一个锦绣且自由的生活。

未等郁沉茉将其中利害关系说完,苏萝笑了开来,打断了她的话,“怎么选来选去都是皇子呢?我又不一定非皇子不嫁,王公贵族的公子哥也不少,倒是你,身为公主许多身不由己,公主比我大上一岁,若说嫁人,怕还得公主先嫁!”

房间内,烛火通明,她褪去衣裳,露出尚是青涩的身子,站于镜子前,果然看到本该是白皙的背上有一块巴掌大的地方红。

不过刚才的症状还真有几分邪门了!

太医并不敢直接提那脸上的巴掌印,谁胆子这么大,九皇子的脸都敢打!

苏萝并不通药石,但在南槿神医的耳濡目染之下,把脉还是可以的,她伸出了手,握上郁沉莲的手腕,往脉搏处一搭,只觉得那脉搏是弱了许多,不过并无生命危险。

郁沉莲轻呼出声,感觉到身下那一片,只觉脸上燥热,待要撑地起身,又觉右手掌心一阵,这一回他就是未经人事也知道自己触碰到了不该触碰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