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车子开走了,令犹均即把揽着盛淑芬的手松开。盛淑芬问:“那两人是谁?”

“鱼放在哪里的?”

“好吧!”郝秀珍站起身来就去打电话去了。

这是一套三居室的住房,是牟浩天的父母留下来的。牟浩天的父亲13岁就参加了抗日游击队,从县委书记的位置上离休时享受副地市级待遇,市老干局专门为他们这些老干部在市区内盖了几橦老干宿舍。父母亲在几年前先后去世后,这套住房就空了下来,一直闲置到几个月前牟浩天调到市区工作后。牟浩天有个姐姐,姐姐大学毕业后在重庆工作,每年回来一两次,自从父母亲去世后姐姐也就再没有回来过,这套住房自然也就留给了牟浩天了。其实父亲去世前曾留下遗嘱,把这房产留给了牟浩天,因为牟浩天是他唯一的儿子。虽然牟浩天知道姐姐不会与他争这房产的,但牟浩天还是一直不敢把这遗嘱拿出来给姐姐看,他怕伤了姐姐的心。他的工作太忙,在父母亲前后病重的时候,都是姐姐请长假回来守护在父母身边的。

“在市一医,向老师。是儿科医生。”

“也过世了。”

“我是牟世贵家的老二。”

如果今天牟浩天不是想自己走路回家,如果他不是想过街穿巷遛遛看看,也许他永远都不会听到这种五音不全的歌声。这个人歌唱得总是走调,不过仔细听下去还真有些味道。由于听出了味道,于是牟浩天慢吞吞地跟在后面走着,反正他也不急着回家。蹬三轮的人也不主动招揽生意,各自也慢吞吞地蹬着三轮溜达着,嘴里就这样五音不全地唱着:

陈虹眼帘往上一抬,问到:“难道非要叫你们局长打电话给你们才成?”

“据说你们不仅殴打了这位妇女,还殴打了围观的群众,而且还滥抓无辜?”陈虹旁若无人地继续追问到。

牟浩天看着林茂森,说:“林教导员,受委屈了!”

楼下,那个黄头发身材肥胖两耳垂着大耳环的中年妇女倒在地上歇斯底里地尖叫着,间或嚎啕上几声,民警和巡防队员去拉她,任你怎么拉都拉不起来。

牟浩天没说话,正紧盯着楼下,观看事态的进展。

林茂森下楼后数分钟,楼下的吵闹声更加激烈起来。牟浩天等人于是走出办公室来到走廊上往楼下看去。

“不用啦,我已经安排好了!”张酉丁说。

“我看呀,就别矫正了,对他我太了解了,哪能说矫正就矫正得过来呢,不如就直接作作双眼闭合术得了。”蒙自成笑到。

牟浩天说:“太感谢你了,仇老师,你给我们帮了大忙了!”

“牟局长,你就算了吧,要捐也应该由我们来捐。”张酉丁说。

“新旧的新。”

张酉丁两眼向室内的夫妇俩扫了一遍,确信他们不会再扭打抓扯后就往外走去,一抬头,猛地看到牟浩天站在门边,感到很是惊讶。

“我也不知道,也许行吧。”

“他们也还真折磨人的哟,半夜就打电话报警,我们值班民警去了,知道是这么一回事后,说了他们几句就回来了。这一早就又来了,说是如果不解决好就告我们。你可来得正好,要不你去处理一下?”

令犹均想起确实是这么回事,当时要到广州去抓捕几个搞麻醉抢劫的犯罪嫌疑人,其中有两名犯罪嫌疑人是女性,为了途中处理事情方便,就把刑继珍和大队办公室的曾海霞带着一起去了,在广州蹲了一个多星期才把犯罪嫌疑人抓获归案,从广州回来时鲁成希早已下葬了。

“我举报一个案件,算不算我立功?”

“鲁成希?”

“到最底下大概有二十来米,白天可以看得清楚。”钟亮回答说,“这个地方叫豺狗湾,以前是一片原始森林,经常有豺狗出没。”

“需要增加力量吗?要不——我从其他中队抽点人过来支持你?”

“怎么啦?受气啦?哼!对这种人就得凶点!”盛淑芬劝到:“算啦,别伤心啦!你就看作是遇到一条疯狗得啦!”

牟浩天一怔,两眼依然紧盯着令犹均。稍顷,说到:“面对犯罪分子的枪口都临危不惧的人,就没有勇气当好一个领导?”

“这么早就到我这里来,想来有急事吧?”牟浩天给令犹均倒了一杯茶水递到他手里,问到。

“回哪来?”

“好的。”郑厉文应到。

盛淑芬把酒瓶打开往两个酒杯里斟上后,递了一杯过来放在令犹均面前,说:“先喝上一杯吧!”

“你真能喝?”令犹均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