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茹奴轻叹一声,说道:“我昨晚还见到了一个十分高大的魂体,他就是这个世界的洪法王,他在特卫园中心大楼的第48层楼里与谭顶天在说话。”

我又大叫三声“冷奴”。过了一会,还是没见冷茹奴的魂影,哎呀,难道她也像柳叶眉一样,从此再也见不着了?嗯,想起柳叶眉,她也怪可怜的,最后一次听到她的声音,是在那大河边,她对我话还没说完,就有鬼魂追赶而来,那时我还看不见鬼魂。后来她究竟到哪去了,我心里一直很牵挂,平时没人的时候,我不知道叫过她多少次,再也叫不应她了。

大家安顿好了之后,出去吃了晚饭,又给刘可灵买了些衣物,这里的衣物很容易选择到合身的,因为刘可灵也是清瘦的身子,买了衣服后,也不敢细看街景,怕有什么特卫过来碰到,就匆匆赶回旅店睡觉。

大个子大笑起来:“哈哈哈哈,我还真没碰到过有不怕死的人,你说赔,好了,爽快,我也爽快,我叫王霸道,别人称我大霸道,我就是村里的村王,哈哈,这是我老哥,他叫王横行,人家叫他乱横行,他是一个组王,好了,说多了没用,先把钱交出来!”

“我等你,你去消灭掉它好不好?”安信笑起来。

我俩跨出小店的门,就见到前面已有几辆面包车停下来,面包车身上有“特卫园”的字样,全副武装的人都下车来,正往小店这边冲过来。

我疑惑了一会,看来这石门里的洞很深啊,上下两个洞,跟上次在石女山见到的那个洞差不多大小,上洞也是十分光滑,下洞的进口处也有一个突起挡住了去路。

安信的鼻子在流血,这四个脸都倒在地上叫着痛。安信抹一下鼻子,就说道:“老弟,我们赶快走吧!等会有其他人看见就跑不掉了。”

哦,我一下子明白了,她把我当作君法王,所以才跟我媾合,原来是她为了满足潜意识里的幻觉和性饥渴,哈哈,我当然也是性饥渴的,两情相悦,实在是神赐我美女。便说道:“你可以把我当成君法王,但可不要把对君法王的仇恨转移到我身上啊,我不是君法王,我只是一个普通人,呵呵。”

那三个挥拳冲上来的人,安信已跟其中一人拳头相交了。我看中大胖子的脸,一脚踢过去,又听得一声惨叫,那大胖子已坐在地上捂着脸面不能起立。

只听那特卫说:“你们每人管住200米的范围,这就是你们每个人的任务。我们上面已经把这一带山地团团包围,决不能让那个文止武绝和安信逃出去。你们要认真啊。今天下午搜山的时候,是狼狗嗅到了那三个逃犯的气味,把那三个抓住了,剩下这两个逃犯,上面已经有说法,谁抓住了一个,奖励100万块,直接提拔当特卫所长,哈,我希望我的运气好,我更想当个所长的官呢,希望你们要认真啊,如果从谁身边逃了出去而没抓住的话,上面知道了,我们都得死。好了,你们有什么意见没有,哦,没有的话你们就马上去岗位上。”

他在特卫所就被抓了。这样,他就成了一个杀人犯。他只被关了五、六天的样子,并没有像我一样接受“耐心的教育”,免了皮肉之苦,因为他杀了所长以上的官员,当然必须处死,而我只杀了散王这样的官员,所以他们并不很在意,想把我教育成一条狗,然后下放到特卫系统里当一个可以任意使唤的忠诚的特卫。没想到我受了那么惨无人道的皮肉之苦,竟还是被判处死刑。现在好了,幸好这囚车撞车了,我俩得以逃脱出来。

哥哥你,谁是你,英雄虎胆谁竞比!

这时特卫园长一提绘画的手臂,便把她拉开了去,我这边的几个特卫一齐来推拉我,把我推进了电梯,电梯门慢慢地关上,我看见绘画扭转过来的脸,脸上带着眼泪和笑容,眼光紧紧地摄住我的目光舍不得放。这时,泰显鹤刚好回过头来,对我笑了笑,他的笑容显得镇定。

好一个泰显鹤,只见他双手扬在当空,轻吼一声,手指上竟发出强烈的电光,两条扑过来的狼犬立即倒地吐出血来,趴在地上纹丝不动。

多么高尚的意境啊,我这个做大哥哥的也太湖涂委琐了,这样胡思乱想还对得起她这么纯真可爱的小妹妹吗,还能让她放心地跟着度过苦难险阻的年季吗?心里不禁狠狠地责备自己!

今儿时,共一起,纵往火海我心嘻。

我左手一把将绘画推向后面,身子一个侧闪,右手的刀同时斩向他的腰际!

台下就有人高叫起来:“没意见,我们同意公开的王法,同意!”接着有很多人高叫着同意。

“心寓绘画呀,你家今年的桃树结子最多,产量最好,哈哈,恭喜啊!”村王立定在一棵桃树下,讲话的声音阴阳怪气。我闻到了一股极浓的酒味。

看,她又愉快地做饭去了。我突然间感到,我的责任就是要保护她的纯美,我自己是绝不能污染她的美丽的。

我低头问道:“抓痛你了吗?我不是故意的,是我不小心!”

“这说明我们还是有很多东西是一样的嘛,嘻嘻。”

绘画举着杯子的手颤抖了一下,她的眼眶里情不自禁地闪现出晶莹的泪花,两眼变得模糊起来,说道:“我爸爸在一个月前病逝了!”她的话语里,含有无尽的悲愤。

通过两个月的练习,我发现那个青年练的是一套“三路伏击拳”。从上、中、下三路攻击对手的拳法。我明白了其中的道理,加紧苦练并创新,练出了一套自己的“五路伏击拳”。能从上、中、下、左、右五路攻击对手。并加紧对这一套拳法熟能生巧,一些时日后,感觉自己应该能够战胜那个青年。

“你才会像他一样呢,我家有钱,你家穷光蛋,以后你才会像他一样呢!哼!”

“你不可以去镇上住旅馆吗?”她清新地问。

外面的一行字是:石女山,B门前,世界尽头无人迄?

“嘻嘻,刚才我说错了,天方就是北方,地方就是南方,嘻嘻!”

李定发回家来就要当我的科长了,想起李定发的能力实在是搞笑,写一个年度工作指示都不会。通常写文章,上级的文件拿来一看,基本照抄就行了,可他连这个都不会。比如说省里的年度工作指示一下来,我们就写个市里的工作指示,把省的文件里所有的“省”字改成“市”字,再联系点实际就成了。省文件里的话说“我省今年工作,要注重打基础,求实效”。改成我市的文件就是“我市今年工作,要注重打基础,求实效”。可他年初搞了个指示,他也知道把省文件里那个“省”字全部改成“市”字,可他把省长大人的名字全部改成市长大人的名字,比如说:“省长某某在全省某某工作会议上强调:要抓住全省的某某工作不放松。”李定发先生就把省长的名字全部改成市长的名字,句子变成了:“市长某某在全市某某工作会议上强调:要抓住全市的某某工作不放松。”这一句话联系起实际就完蛋了。第一,我市没有开这个会议;第二,我市没有这项工作。唉,他当科长啦,我当然应该成人之美呀!

今晚他妈的要真还有这种声音的话,我就,我就,我就怎么办呢,我就豁出去了。于是我便将一把水果刀放在沙发边的茶几上,即使黑暗,我伸手就能摸到。

那反问我这种人就有意思啦,我这种人更没意思,想啊想啊,不禁心灰意冷起来,这世界太没意思了,我上对不起父母,下对不起地球,唉,我是白活了这二十多年了,要是有个地方让我从头开始多好啊!

招停一辆的士,我立即钻进前排座位,安信和柳成林坐上后排,我便招呼司机按我指示的方向前进。

跟着那辆运钞车不断往西开去,看前面这条大街上没有行人,该动手了,我想。

“司机,你下来,不好意思,我们是特卫员,先用一下你的车。”我把枪对准了的士司机。

司机立即被吓得双手颤抖,把车靠右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