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火入魔!

杨子正色道:“有句话叫作大丈夫能屈能伸,暂时躲一阵有什么丢脸的?当年越王勾践战败,替吴国夫差养马当奴,终于归国,此后卧薪尝胆,终于将吴国征服。而今我们只不过是暂且躲避一下,所谓,忍一时风平烺静,退一步海阔天空,绝对值当。”

杨子按照傅君绰行气运功的方法,运真气行于各处经脉,他牢记傅君绰的指导,指挥着真气,但在通过督脉之时,尾闾、夹脊、玉枕三关隐有胀痛感,杨子不知是何意思,虽然疼痛,但他却是抱着“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的信念,硬是指挥真气通过。紧接着,他现越是往任脉运行,身体就越是疼痛,仿佛四肢百骸都要裂开似的,猛然想到起先傅君绰说过,要随意而为,不可强求冒进,立刻便引导真气回归丹田气海,重新以五分之一的真气运行,这次,再通过任督二脉之时,疼痛感轻缓得多,一个小周天竟然一蹴而就,吐纳调息运行小周天,令杨子通体舒泰,好像身体为之一空,神清气朗,全身的毛孔都张开了。

刚刚行来的宋师道脚步一滞,流露出充满复杂的眼神。杨子知道,宋师道对傅君绰很有好感,但宋阀严禁与异族通婚,若这绝色美女确是异族之人,除非他叛出家门,否则只能鱼无份了。看到宋师道那副死了老娘般的表情,杨子说不出的受用。

解晖外号武林判官,是与宋缺宋智齐名的顶级高手,自建独尊堡,为四姓门阀外异军突起的新兴势力之一。宋解两家的婚姻充满了政治交易的味道,代表两大势力的结盟,使杨广更不敢对他们轻举妄动。今趟这四船私盐,正要运赴四州,由独尊堡分往当地的盐商。

杨子相貌清秀俊美,神情之中散出完全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独特气质,如轻风,如阳光,让人感觉到和煦温暖。此时的杨子看上去至多十六七岁,而卫浈浈其实也不过十八、九岁,对这样一个笑起来好像阳光般灿烂的美少年,卫浈浈也是颇有好感,展颜一笑,道:“那我就不跟你客气啦,杨子弟弟。”

杨子转过脸去,正是刚才被自己碰到酥峰的美貌女子。

杨子见她眼中流露出轻蔑的神色,心中热血上涌,心道:我杨子也算是个大男人了,怎么还怕了她一个女人不成!大不了被她一掌拍死,本少爷说不定又穿越一次也未可知。

傅君绰哼了一声,道:“我也没兴趣知道你这小鬼的事,你自己跳下船去罢,姑娘我没兴趣和你同舟共济。”

没等杨子反应过来,面前犹如影片变幻,一个相貌清矍,腮下长须的华服男子将小舟之上的女子救起,见到这女子的形貌,不禁大是激动,口中叫着什么,但杨子只能看到他嘴型在动,却听不到声音……

车门猛地推开,从驾驶座上下来一人,身材高瘦,约有一米七五左右,一张英俊得让天底下所有男人都嫉妒的脸,右手紧握一把亮锃锃的菜刀,杀气腾腾。

杨家美少年,从十五岁起就已名声大噪,不知令多少少女怀春,读初中的时候,基本上每天都能收到大量的情书和礼物,甚至连外校的女泩都慕名而来,杨子不厌其烦,只得中途辍学,在老爸开的餐厅干活,几年下来,在刀功上的造诣似有天赋,宰杀鶏鸭,切萝卜砍黄瓜,都是他上手,他下刀极准,少有偏差,尤其是雕萝卜就雕了好几年,刀功大巧若拙,举重若轻,慕名而来的各地各地厨艺高手往往不远千里来找他,或切磋或较量。

卫浈浈柔声道:“刚才你把我们吓坏了,还好我弟弟懂得治疗,没事就好了。”

“嗯。”傅君绰粗声粗气的应了一声。

她声音有异,卫浈浈如何听不出来,讶异道:“你声音怎么了?”

傅君绰知道这等黑暗之所,她能看清卫浈浈,而卫浈浈一个普通人却是看不见自己,见到她满脸的担忧,心中一软,那一掌竟是拍不出去,玉牙一咬,道:“有点不大舒服,别问了。”

她却不知,此时的杨子,连大气也不敢出一口,悬着一颗“纯洁”的心,瞧着她。

傅君绰忽觉胸面前有些冰凉,这才注意到衣裳被撕破,羞恼的伸出手去,扣住杨子的脉门,内力到处,勒得杨子疼痛慾裂。她聚声成线,怒道:“小子,你竟然如此无礼,若非看在你先前救我的份上,我一定杀了你!”

杨子哪里还敢作声,手腕疼得要断裂,冷汗直流,摇头道:“好师父,我不是故意的,下次不敢了。”

傅君绰冷冷的道:“这种事居然还有故意和不故意的,你当我是无知妇孺么?”

“真……真的……”

卫浈浈听不到傅君绰开口,却听得到杨子的说话,慌忙问道:“杨子,你怎么得罪了你师父了?”

杨子痛得苦不堪言,哪里还说得出话来。

傅君绰哼了一声,又逼音道:“我只说最后一次,你若再敢如此……如此大胆,我决不轻饶。好了,你虽然救了我,但也……哼,现下扯平,两不相欠。”

杨子哭丧着脸道:“我哪里还敢……美人师父轻点,手快断了。”卫浈浈虽然不知泩何事,却也担心杨子,弓起身来,却是借着月色,看到傅君绰衣蔁r嚎冻瞿诶锏亩嵌担档媒辛艘簧骸暗艿埽恪阍趺纯梢浴?

傅君绰本来打算放过了他算了,毕竟自己还欠着他一个人情,哪知道被卫浈浈看到自己泄露,颇有些恼羞成怒,手上的力道不由自主的加重了。这可苦了杨子,他感到傅君绰那只白白嫩嫩的小手力量愈的大了。骇然道:“美人师父,真的要断了。”挣扎之下,忽然丹田之中一热,真气猛地冲了上来,傅君绰只觉虎口猛地一震,一不留神,竟尔被他挣脱了开去。

傅君绰大骇,这是什么道理!被自己扣住了脉门,竟然还能运用内力?!这完全推翻了常理,傅君绰不禁呆在了那里。脑中乱作一团,惊骇道:“你……是怎么做到的?”

“做到什么?”杨子捂着手,手腕依然疼得要断裂了。

就在这时,忽然外面传来一声暴喝:“宇文大人,钦犯在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