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根本不想和他说话了,只是很鄙视地看了他几眼,就转身走了,高跟鞋踩着路面上“咯咯”作响,在黑暗的夜里有说不起的清晰,一声声那么清楚,就像她的性格一样坚硬倔强。

等一切准备就绪之后,导演喊了一声:“预备一、二,三,开始!”然后大家就开始拍戏了。

她拦了一辆出租车回去,却不想她今天的动作部进入一些监视的眼里,那些监视都会把她的所作所为上报给凌述扬。

听着他这态度,沈倾颜也恼火了,冷声说:“凌述扬,当初我并没有做什么违法,得罪政治人物的事情,凭什么就这么封杀我?这一切不过是你单方面决定的,而我当初委身在你身下也忍了,可是现在合同要到期了,你起码得放我自由吧?”

周六的时候沈倾颜很有空,因为这正好这一个月来凌述扬到外地巡视,没人管她,她就打算回家一趟,治病中的父亲。

她说他还小,不懂事,不知道什么是爱情,可是几年后他二十岁了,已经是一个男人,甚至能给她一个安稳的家,可是她怎么还是只把他当成小孩子看待?

可是沈倾颜居然回答不出,在脑子里想了一下,除了一些比较幸运刚出道就演电影,后来又被公司看好不断捧的幸运儿,好像真没有正经也能红起来的,很多大牌明星背后都有见不得光的黑历史。于是她沉默不说话。

沈倾颜站在门口手足无措,在她20年的岁月里怎么也没想到明星的私生活竟然会这么混乱不堪,即便不当明星,在她单纯的20年岁月里也从来没见过这么混乱的景象。

沈倾颜就说:“那好吧,我去隔壁客房睡了!”

她说着就走过去,因为凌述扬一直站在门口,她也只能迎着他走上去,眼看他一直不怀好意盯着她,沈倾颜内心又开始紧张了,任何一个穿着睡衣领口大敞,下面完是真空的女人被一个男人这么盯着恐怕都会紧张吧,更何况眼前这个男人就是个禽兽,完不懂得尊重女性的。

沈倾颜不想勾引他,也不想让他产生什么冲动的想法,就低头避开他的目光,不让他看到她眼里的紧张,因为男人天生有一种变态的心里,越是看到女人紧张他越想调戏你,所以她不想让他从她的表情或者眼睛看出她的不安。

可是就站沈倾颜走到他面前正想从他身边出去的时候,凌述扬忽然跨了一步挡在她面前。

沈倾颜顿时抬头,见到他居高临下地望着她,眼神是饶有兴趣的,嘴角是微微挑起的,忽然调戏般地说了一句:“到床上去!”

沈倾颜忽然就怒了,立刻倒立起两条眉毛瞪大双眼,如果她身上有毛一定会身的毛都竖立起来了,就像受刺激的猫。她咬牙高喊:“凌述扬我今天没心情,你就算现在还没灭火也尊重一下我的感受行吗?更何况我现在还肿着一张脸,你这么重口味有兴趣欺负一个肿脸的丑女人吗?”

凌述扬忽然笑了,很是忍俊不禁,挑着眉看她说:“你是不是想多了?你是不是认为只要是个男人都对你有企图啊?我叫你到床上是想为你擦药,没想到你反而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了!”

“你?”沈倾颜看着他,表示不相信。

凌述扬就抬起两个药瓶子对沈倾颜摇了摇,表示他真的只是要擦药。

沈倾颜立刻无话可说了,忽然羞红了脸低下头。

凌述扬看到她这样,更觉得好笑,戏弄地下令:“到床上去。”

沈倾颜看到他在耍她,忽然又恼火起来,就冷冷地说:“你把药给我我自己会去擦!”

凌述扬却忽然伸出手拦过她的腰把她带到床上去,沈倾颜想挣扎,可是凌述扬很坚持,依然带着她到床边去,让她在床头边上坐下,然后把药膏放到床头的柜子上,自己则坐在她旁边,开了瓶子,拿起棉签,打算给沈倾颜擦药。

沈倾颜觉得这个动作别扭,就别过头去,实在是不适应凌述扬会这么关心人的,还给她擦药了,这实在是太可笑了,凌述扬根本不像会做这种事情的人,而她也不需要他的怜悯!

凌述扬棉签已经抬起来了,却见她别过头去,他也不说什么,只是翻开床头的抽屉,四处搜,最后搜索出了一面小镜子给她说:“你看看你的脸都肿成什么样子了还不赶紧上药,你不是还有戏吗?这样一张脸怎么拍?”

一说到戏的事情沈倾颜就来气了,转过头冷冷地盯着凌述扬说:“看来你调查得很清楚,怎么,是不是又想着拿什么法子来整我?”

“我要是想整你,现在就不会带你回家了。”凌述扬只是痞痞地回答,好像把她的生气不当一回事。

“这就是所谓的拍一巴掌给一颗糖吗?凌述扬,你以为你稍微拿点小恩小惠来我就会感动?别忘了女人永远是最记仇的动物,受过了伤害就总是想着怀恨受伤的事情!”

凌述扬似乎觉得烦躁了,忽然“啪”地一声把药瓶子按到床头柜子㊣5上,然后皱眉说:“沈倾颜,你还有完没完?”

沈倾颜也不低头,甚至“蹭”地站起来了,俯视他冷冷地说:“对于这样的糖果我兵不稀罕!因为代价太大,那一巴掌拍得我的心都痛了,为什么还要稀罕你这颗时候的糖果?”她说完转身就要出去。

可是凌述扬猛然扣住她的手,从他手上的力度沈倾颜可以感受得到他的怒气,她冷笑,正等着他爆发呢,可是很久之后,凌述扬居然放低了语气,软着语说:“好吧,前几天算是我错了,我惩罚过火了,现在是有心跟你认错,你可以消消气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