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罢,抬起纸来望了,不由轻叹——这几日到底怎么了,回回都是与兰相关的诗,也莫道那小气人误会,连自己都分不清楚这情绪波澜到底深有几尺、宽有几丈了!可是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么?呵呵……

肖佩旬长睫一扇道:“都是佩旬不好,若早告诉殊儿和洛王身份,也就不会生出这么多的事端!”

是谁在天边唤我?天上的星星么?为何那声音忽冷忽温,让我的心忽跳忽停?

春夏犹然凝翠,秋冬亦不凋残。从来风物与时迁,负了几多轻叹。

临行前,桑娘泪得稀里哗啦的,被晏老爹好不容易劝回。那玲珑表姐,娇娇怯怯地守在一边,亦是眼圈红红,红得我心里乱七八糟的!

“又说孩子话,多少人羡慕你这位置?多少人是费尽心机也得不来的!你却视之如粪土!”东方禹拿了奏折边看,边讥笑我!

那人更加忍不住了,松开我的唇,从胸一直舔到腹下,眼瞅就往那处去了,我大急,用手去制止,却被他一把抓住,往自己那里送去,于是,盈握满把。而那、那惹事的粗壮东西,还在我的手掌心中微微颤动!

而场中央,小太子东方京云一身金盔金甲,戎装上阵,手提旋龙宝剑,随着鼓与歌的节拍,动若蛟龙,舞动如风,看着他一势长虹奔月,我再接着唱:

东方禹大恼,而我大乐……

“哦,幽兰美人!”

好吧好吧,知你泛愁之即,我不该打嗑睡,我不该坐壁观枫,可你也不至于用这四十五度角的眼睛冷冻我吧?

齐风:我,刀!他,剑!

那个蒙面人扑噗一声,被我气乐了,柔荑一旋,便点了我的哑穴。我光张嘴,再出不来声音,不由大急!而整个马车,只剩下马踏石径和我急速的喘息声!

站在洛河岸边的金黄华盖下,与那洛王东方禹一同为龙舟点晴。围在两岸的众多百姓,高兴的欢呼跳跃,不停的喊着:“皇上万岁!国师万岁!”那声音响彻云霄!

望着窗外荷叶田田,忽然想起前世里也曾有那好友陈晨,短兵直人的劝我,“眼前,岂不是颇足快乐么?”是呀,人生的渺茫无端,我们无从猜测,只有抓住眼前的一切,享受刹那的幸福,才是最聪明的决策吧?

我上下打量他,“怎么,今天不用急着回去陪你的文王殿下么?”

我笑,“适才,您还说信殊儿的,这么快就失言了么?”

他嘟囔着嘴说:“十月初一是父皇的生辰,我想让晏殊帮我出主意,送什么礼物给父皇好呢?”

看着东方禹终于沉沉睡去,我大大松了一口气!

峰边欲落的夕阳,透过青竹,稀稀疏疏,为他镶了一道金灿灿的光环,那人便象从天而降的神明,仙逸超凡,挺拔飘渺!

没听说晏老爹有女儿呀,我奇怪的望向二哥。

我点头也冲他一笑,问:“文王殿下身体可好?”

“娘娘此言差矣,普天下之莫非王土,率土之宾莫非王臣。切莫说晏殊与皇上没有什么,即使有,晏殊到要看看,谁敢说个不字?”说罢,我挺直了背,直盯向皇后!

“可,可,他都没来探望您呀!”

“人都差点……还提那劳什子奏章作什么?”他不悦的说道,“这诗文之事,绝非一日之功,差也不差这几天,你就好好养病吧。”

狐狸走过来挽了宇文留琉的腰身,笑道:“春景如涂,琉儿应多作几首诗文,方能不辜负这良辰美景!”

“那个,午后,琉儿想去你殿中拜访,不知殊儿意下如何?”

我低头,稳定了一下情绪,才回曰:“没有,没有,只是他要照顾客人,我只好先告辞回来了!”

无非去日连今日,长是新痕覆旧痕。”

被他周身所散发的强烈气息,迫得往后退了数步,我忙拱身道:“请皇上原谅晏殊年纪小,不懂事,一时糊涂!落月潭的事情,您,您就忘了吧!”

我趴在床上无力的叹着气——这局面,好象,好象有些失控了……

我摇摇头,团了那张纸扔掉,曰:“这等萎靡之作,还是不让皇上看好!”

我无奈,接过来,憋了一口气全部喝了进了肚子——好苦!这中药,真是……真是不适合人类饮用!

见了这样的自己,也不觉感慨——杜今呀杜今,从前生绕到今世,如此绕了一圈,还是作回了自己。只是回头再望那些前尘往事,早已是烟雨人生,有晴也道无情了!

那洛王东方禹笑眯眯的坐在太师椅上,一边品着我的清羽,一边看我忙来忙去!

我揉了揉眉心,站起身来作伸展运动——这肥腰肥腿的,老这么坐着,还真不是个事儿!

我看向表兄,他默默的点了点头。

忽略两边的文武官员,在那太监的引领下,曲膝下跪,三呼万岁!而心里,竟慢慢平静下来,没有半点紧张,好似,这是在演义别人的故事,与己无关。

“那上任国师呢?”比较好奇我的上任,不知道有何结果。

那东方禹呵住那太监:“放肆!”然后笑对我说:“晏先生,不必多礼!”

只见东方禹眼中精光一闪,颇具意味的样子,我忙

那好奇宝宝闪着晶亮的眼睛,咧开嘴笑了,一把抓住我的泥手,道:“好殊儿!”

明儿看着我的反应,小爪子慢慢伸了过来!

第五首,咏景

他又要开口,我忙说:“知道表哥想知道更详尽的东西,可如今只能等科考之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