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激动中:那、那,武圣老前辈和现今江湖中排名第一的江别鹤,岂不是你的师傅和师兄?

半途中忽然停下,车帘一挑,一蒙面玄衣人带着飒飒凉风,直掠进来!

我咬牙瞪他,这么明晃晃的被摆在大众面前,想好好的玩一场都不可能!

满目山河空念远,落花风雨更伤春。不如怜取眼前人。

也不知这祖孙俩,到底是“丞相”肚里能撑船呢,还是心里早就有杆砰。

看着桑娘叽叽喳喳地与三娘和玲珑在那里拿了布料东拉西扯、举棋不定的样子,我终于烦了,站起来,走过去,笑问:“娘,您信殊儿么?”

我笑,掐掐他的小肉脸,问:“太子找晏殊什么事呀?”

“御医,拿一坛最烈的酒来!”我含了泪回头喊道。

“牵挽潭前修竹,萦纡落月奇峰。心源清澈自从容,一任浮云虚涌。

我惊喜推开那肉球,抱住晏启问好!然后才反应过来——那、那肉球,莫非便是晏殊的母亲?

我问他多少钱卖的,他眉飞色舞地告诉我说:纸作的五百两、丝绸的一千两!

“太子都读过什么书呀?”我问。

“是么,走吧!”我举步缓缓往殿门外走去。

擦身喂药么?怎么擦?怎么喂?我脸一红,道:“有劳皇上和清阳哥哥了!”

“这琴可是兰鸣么?”他如珍宝般轻抚着那琴,问道,见我点头,又道,“世人传言,洛国有晏殊,晏殊有兰鸣,能奏天上之乐,人听之,不能寐也!我到认为,真正使人不能寐者,晏殊也!”

到是越来越信任我了,我笑,朝东方禹弓了下身,往殿外走去。

东方禹又把手炉放在我怀里,为我紧紧毯子,说:“说你小孩子,还真是小孩子,总是这么让人不放心,幸亏我今天来了,不然,真又把这病反复了,可如何是好?”

“别都站着了,坐下说吧!”那狐狸拿了扇子,指挥着下人摆好茶点水果,然后小心翼翼地扶了宇文留琉,与我一起在湖中六角亭坐下。

他猛的收敛了那笑,一转身问道:“真的,要离开了么?”

我浑身无力的挡他,终是没他力量大,一下子跌在了床上。

他每次出场,都这么悄然无息么?怎么走路竟似猫儿似的,那么轻呢,好在我没写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否则岂非全让他看了去!

“可惜,白忙一场,什么、什么都没有了!”我低低说着,眼圈不由红了。

与那平日所穿差不太多,只是更精细华贵了些。依旧金冠束发,却是白色洛绣金鳞蟒袍。看了这白,不由想起大白高国的夏王李元昊,便是喜好用这白色作龙袍的。开始时我并不以为然,觉得用白色来表示权贵,未免太过单薄轻浮了些。可如今自己穿了,才发现,这白么,就如那蓝天上的一抹白云,更能给人以高高在上的感觉。

狐狸看看我,含着白粥轻笑!

而老周狐狸亦来凑热闹,拿出舅舅的架势,硬是蹭着我为他另作了一套象棋,然后喜滋滋拿着,找那白胡子老头儿种淼玩去了。

东方禹凝眸看了他哥哥,轻声道:“若哥哥喜欢,为什么不开口向我要,你要什么,我没给过?何况区区一个烟波殿。”

那坐上一人,头戴龙冠、身着明黄龙袍的,正是当今洛国皇帝东方禹!

坐于飘花酒舍,一边儿狐狸给扇着扇子,一边儿妖精给斟着酒,我却无心享受!

旁边太监尖着声音呵道:“大胆,见到皇上,怎不跪下?”

时有蟹目溅,乍见鱼鳞起。

冲他一笑,曰:“自是不同,这些,乃真正茶艺所用。”

——这个世界,虽然落后蒙昧了些,却是一片净土!不仅这食物,连那人也是单纯、干净,最接近于自然!只希望,在以后的日子里,不要被外来者所玷污才好,比如说我!

词菩萨蛮槐

那狐狸,又啪的一拍桌子,道:“好一个君子一言,驷马难追,科考后,我等你!”

周允乾作了一圈揖道:“向诸位哥哥弟弟赔礼了,这顿,允乾作东!”

——这还是我到这个世界后,第一次如此开怀的笑!

那狐狸看了一眼书名,拧眉说:“殊儿,竟喜欢读这样的书么?”

茶、敬茶、敬香茶!

我忍受不住那胸闷的痛触,从梦里惊醒过来,才发现,天已经大亮!阵阵鸟鸣从窗外传进,随带着,还有雨后的泥土芳香。

看着那些嘻笑着的洗衣姑娘,不由让我想起了沈从文大师在《边城》中所描绘的翠翠:在风日里长养着,把皮肤变得黑黑的,触目为青山绿水,故一对眸子清明如水晶,自然既长养且教育她,为人天真活泼,处处俨然如一只小兽物,人又那么乖,如山头黄鹿一样,从不想到残忍事情,从不发愁,从不动气。平时在渡船上遇陌生人对他有所注意时,便把光光的眼睛瞅着那陌生人,作成随时皆可举步逃人深山的神气,但明白了面前的人无机心后,就又从从容容的在水边玩耍了。

春色年年入此家,情来情去淡如茶。

在工部、吏部联合起来全面移民的空荡里,我与东方清阳搜集各路名工巧匠开始研究这水车制法。

大体把水车的制作方法和原理告诉了大家,然后画出剖面图、解析图以及整体画案,供大家研究参考。

因这洛河水流在雨季流量巨大,而在旱季流量增缓,给水车的制作提出了很多难题,若太小,雨季时便会架不住那洪水猛兽,肯定会肢离破碎,若太大,在旱季时那水量又会推不动这水车转动。

最后,我决定全部采用大型水车,用在上游修建大坝水闸的方式解决旱季流量问题。

当历时一个多月,第一辆水车试验成功时,东方清阳兴奋得拍着我的肩道:“小猪儿呀,这也太神奇了!你是怎么想出来的呀?”

我朝他呲牙一笑道:“不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