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拍东方清阳的头:“笨死了,不会换个样子做做?”
心里想着,眼睛却看向她身边的那位小太子东方京云。
一天,我收集起夜空上无数白色的星辰,
我笑,“不是没死么?看你们这样子!”
那狐狸听了,微叹道:“转眼竟是一年了,殊儿再不是去年那殊儿了!”
被那徐纪道和廖其美以及老周舅舅逮住了不撒,在东方禹的御书房里,又为这诗文大学诸多问题,费了我诸多口舌。从师资力量、到内设机构,从教室格局、到课程安排,逐一细细说过后,已经是日光悬顶了!
我赶紧站起来,扶了他们,摇头,“这成何提统,这么大年纪,还要来照顾晏殊,这等殊荣殊儿可不敢!”
那人见我们来了,曲指弹落手里的梅瓣,迎上来,微微弓身道:“东陵宇文留琉,见过晏殊国师!”
三更时分,挑了灯,披了衣,在灯下画那狐狸脸——好久未见,竟还如此清楚的记得他,但不知道现在这狐狸,是胖还是瘦了!
明儿拿着衣服才迈脚进来,便被那东方禹截了过去,然后挥了挥手让他出去。
只叹如今凭任,花逝去,梦断兰亭。伤心处,听更几声,片刻安宁!”
想来,他一定在为诗文被烧的事而自责不已吧,其实,这是谁都始料不及的,连那么多御林军都没派上用场,更何况他一个人!
这自从瘦了之后,以前的身物全不能再穿了,而今晚晏席浩大,文武百官皆要参加,自不能简装前去,真真让人好生为难!
“表兄别来无恙乎?这几年都到什么地方去了,都不来看你舅舅,他可是惦记表兄的的很呢!”狐狸不再理我,向晏启揖了一礼后,拉了他说话。
我不敢不理,笑问他:“皇上,什么事情让您这么烦心呀?”
“依哥哥的意思呢?”东方禹问。
只是这行头,若着于狐狸身上,定是绝代风华!而着于我身上,唉,恐怕只能说一句人靠衣裳马靠鞍了!
我焉能让他们得逞?立即挑了眉假笑着说:“不是请吃饭嘛,好呀!我早就想尝尝那飘花酒舍的极品胭脂红呢!走吧——本国师要周大人亲自请客、亲自服侍!”
狐狸皱了眉怨恨道:“枉废我这么待你,竟还是如此搪塞我!”
大家都笑了,那东方清阳更是笑得咯咯的。
又一日,见外面风和日丽,阳光明媚,便搬了淘土出来,渗了磨得细细的上等茶叶沫,开始和泥。
那明儿闪着亮晶晶的眼睛,崇拜的看我:“少爷,少爷,自从您醒来后,虽然忘了从前,但会了许多稀罕东西,明儿好喜欢!老爷如果知道了,不知会有多高兴呢!”
方信人间或有缘,与君际会五湖烟,
我吓意识的藏起了手指头,然后、然后和他商量道:“这茶的讲究么,也称之为茶道,是一门极深的学问。若真的说起这茶道来,恐怕非一日之功,表兄可否容我科考后,再予你细说?”
到不是怕他那人,在前世作教授的时候,什么样子的学生没遇到过,甚至连人妖,也是亲手摸过的。比将起来,他这样子,只能算是小case!其实说到底,是不喜他身上那过于浓艳的香气罢了!
“噗——”
正笑着,有人轻轻敲窗,抬眸望了,竟是那狐狸周允乾!
不觉皱眉,平日里,我最烦的就是有人拿我的诗评头论足,即使出过许多诗集,即使被某某协会品为古诗词家,即使那个爱恨相间的人,也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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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妹妹哟,不要那红嫁衣——,
一陈风吹过,吹起了眼前掉落的那缕长发,丝丝飘逸,如藤如蔓!
我笑着回道:“都是爹教导有方!”
“嗯,当年那老和尚说的极是准的,我家殊儿,大器晚成,且是上天派下的使者呢!”桑娘又上来蹭我的脸,我求救地望了晏老爹。
“现在殊儿已经是一国国师,小桑你不要再作如此动作!”晏老爹上来拉下了那胖手。
“就是作皇上,也是我儿子,我摸摸都不成了么?”那桑娘插了肉腰横眉说道。
我赶紧岔开话题,“真的有这么一位老和尚么?为何殊儿什么都不记得了呢!”
“是有的,那老和尚在咱家住了三年之久,日日只与殊儿相处,也不知道他都教你了些什么!让如今的殊儿如此了得!那和尚只是在临走时说过一句话,此子十八岁心智突开,且必成大器!”周三娘慢慢说来。
我笑,这事、这事也太巧了吧,或者,那老和尚真是神人么,知我要来?
“那和尚可曾说过我将来如何?”我莫明其妙的来到这世界,不知道,还能不能回去?
他们一起摇头,晏老爹道:“那和尚住了三年,就只和我们说了这一句话,其他只有殊儿自己知道,可惜,你什么都不记得了!”
我揉眉!
想来是回不去了,那世界人死都要火化,是不会再有一个新鲜身体乖乖等我来住的!
“爹、娘,三娘、表姐,已经太晚了,大家都先安歇了吧!明儿,叫人收拾好房间么?”我问明儿。
明儿眉花眼笑的回:“都准备好了,少爷不是在半个多月之前就让明儿准备了么?”
我笑了,点头!然后一一送大家回房间休息。
躺在床上,心内莫名的踏实!
觉得这烟波殿一下子就温暖起来。那花也香了,那柳也绿了,连那摇摇红烛都带了喜气洋洋的表情!
觉得每天早晨,终于又有人叫我起床了——即使是那肉肉、腻腻的声音。
觉得冰冷的心,于这一刻竟瞬息融化成脉脉心海,荡漾起欢快的轻波!
——也许,连梦都会变成紫色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