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容看着伙计慌张的背影,笑了笑,开口道:“瑞儿,我们走吧。哥哥带你去看热闹去。”

看着眼前被五花大绑的少年,李瑞冷笑一声,“你们去给我把他扔到军营里去。”

还没等苏容开口,李瑞就看到了一旁正收拾东西的小太监,小脸顿时就拉下来了,眼中冷冷开口道:“哥哥,你穿成这样是想出宫玩么!”

只是崔秋晶不甘心只做一个生下皇子的女人。她想要的更多。获得皇帝的宠爱,只是她梦想中的第一步。但是进宫已经两年了,却还是依然在原地。不要说是皇帝的宠爱了,就连皇帝长什么样子都快忘了。看了看沙漏,已经是亥时了。

其实不用李瑞在这里闹,他也不会去碰那些女人的,对于热衷于修行的苏容来说,女色虽然不会造成太大的影响,但是碰了也会是有点影响的。更何况他才刚修到了第三层,师父曾经明确的说过,没有到第六层的时候绝不可轻易泄了元阳,否则以后的修行之路将难上加难。他又不是傻子,怎么会贪图一时美色,而给自己的以后的修行找麻烦。

原来那天在苏容汲取灵气的时候,这株小月季也在屋中,由于苏容体内有木精这玩意在,收取的灵气有不少是植物妖修所需,这小月季便跟着苏容一起汲取灵气。但是,小月季却不知道适可而止,汲取的灵气过多,竟然自行褪去部分的妖气,本体慢慢开始朝着灵体转化。也该小月季倒霉,在苏容停下来的时候,它的本体还没化完形,猛然间,灵气不足,化形失败,这一个不小心就让小家伙少了进百年的修行。为了补偿小月季,苏容只好每天带在身边,用灵气温养着。

“这个很简单的,一般我们都有迷惑敌人的幻阵,当然有的时候会被人识破,这个时候我们会收敛全身的灵气,把自己伪装成普通的草木。当然,这种高等的招数可是只有漂亮的花草才会的。”小花儿得意的说道。

“我只是爱护了一下皇宫里的花草而已。”理直气壮的回答。

“你欺负花。”一个稚嫩的声音随着晨风轻轻的吹入耳中。正准备走的苏容听到这话后,嘴角一翘,眼里透出几分坏意。

“不瞒丞相,我那日睡的极早,而且一直觉得有东西压着自己,只是无法醒来,直到今日才感觉身上那压着自己的东西不在了。”信口编着瞎话,试图把王丞相往神鬼方面引去。果然看到王丞相脸色苍白,认定了小皇帝是被阴邪之物所伤。

没办法再装不知道,再装下去的话,眼前的这两只鬼魂就要教训自己了,虽然不会造成什么实质的伤害,但是那一拐杖敲下去的话,明天腿一定会出现一片青紫,恐怕还会疼上几天。

“你家大人歇的可真够早的。”马车内传来一个少年的声音。说话间就从马车里伸出一只手,手中拿着一块玉白莹润的玉佩,散着淡淡的光泽“把这个拿给你家大人看,我想他会起来见我们的。”那门房也算是个有见识的,当即就认定这块玉佩价值不菲,小心翼翼的接过。转身进去。

瞪了他一眼,也就任小家伙去了。

虽说这是修行带来的改变,但是也太引入注意了。还好自己现在是皇帝,没人敢随便来骚扰自己。苏容心里安慰着自己。

三天后就是德太妃下葬的日子,小家伙还是继续睡下去吧!免得听到什么不该听的!

小孩的身子很弱,林逸很清楚这里面有自己的一部分功劳。如果不是自己教了小皇帝那些恶咒,小孩应该会是个很健康的小家伙的。

“你什么时候现我的。”阮凤知道自己被现了,倒也干脆,直接就跳进屋子,大咧咧的问道。

笑眯眯的摸了摸叶云的脑袋,“为什么要经过德太妃的同意?直接抱走后扔给小皇帝就好了。”

竟有一个软软湿湿的东西凑到了自己的脸上。

考虑了很久,苏容认为自己眼前只有两个蠢办法,装病和装疯。

“这个小子是上个朝代的最后一任国师,临死前在这个宫里布下了一个困灵阵。只要是死在这个宫里的人灵魂都会被困到这里。”

然后想起昨天那个笨的要死的鬼,估计已经被太阳晒得魂飞魄散了吧!杀一儆百。这下子这里会安静一阵吧。苏容满意的想到。

“再来一个!”

怎么回事?刚进来的时候这里明明是很安静的,怎么这会突然变得这么热闹,苏容皱起眉头,朝着喧闹处走去,当他看清被众人围成一圈的人时,顿时脸色一冷,看了看周围,现张武站在那里,一脸的窘迫。

“谁让他们下去的。”声音跟刚从冰水里捞出来一样。

“是二公子和。”话没再说下去。

一抬眉头,“那他们两个人呢?”

“在那里。”张武的语气有些迟疑,苏容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一股无明火顿时就烧了起来,李瑞和小月季此时正被几个女人围着,小脸红通通的,一看便知是喝了不少的酒了,脸上还有几个唇印,那几个女子趁乱凑上,摸着两个小家伙的脸蛋,笑的一脸春色。

“你为什么不去拦着。”怒气止不住的往外溢。

“去拦着的人都被二公子派去那里表演了。属下不敢离开,也不敢靠的太近,只好先这样守着。”张武低声说道。

原来在苏容进去没多久,就有人带着他们去了包间,布上一桌酒菜,还叫来了几个歌女伺候着。

无论是李瑞还是小月季,平日里在皇宫都是没有喝过酒的,一来二人还小,二来就是苏容根本不允许他们喝酒。两人从小到大都没有尝过酒味,只是听人说过,心里也就有些好奇,顿时就把苏容的吩咐忘了个一干二净。再加上这里的酒绵甜糯香,喝下去清爽怡人,不自觉的就喝了不少下去。

有了几分醉意的两人,听到外面的阵阵喧闹声,便非要闹着出去看个究竟,结果热闹是看了,两个小家伙也被厅中的一众酒女看上了。这样精致漂亮的小男孩,平日里根本未曾得见,于是酒女们纷纷凑了上来,你一言我一语的凑着趣。两个小孩被哄的兴高采烈,有个侍卫上前想拦着那些酒女们,却被李瑞一指大厅,你去给我表演去,张武刚要开口劝,没曾想李瑞喊着说,若是不去表演,我就要我皇兄治你们的罪。

当场就把张武吓的一哆嗦,皇帝是微服出来的,若是在这里漏了身份,出了差错,自己就死定了,赶紧上前叉开话题,让那个侍卫上台去演上一段拳法,结果大厅里的人看的是不住叫好,两个小鬼一高兴,挨个把侍卫们叫上去表演。

苏容看了看笑的正欢的两个小鬼,又看了看正在大厅当中耍猴戏的侍卫,不怒反笑道:“去,找两根绳子,把他们绑起来,另外找两块布塞着他们的嘴,若是敢哭闹,直接打。还有今天那些凑上来的酒女,名字都记下来,改日送她们去浣纱局,一辈子不许出来。”

酒女们正在那里笑闹着,突然就看到几个汉子,拿着两根麻绳走了过来,直接压着两个小孩,不顾对方的挣扎牢牢的绑住,在绑之前还在他们嘴巴里塞了两块布,然后抱住不断扭动的小孩,转身就要离开。

一个酒女上前拦住,娇笑道:“你们还没给钱呐。姐妹们也陪了两位小公子玩了半天了,哪有白玩的。”说着,还抛了一个媚眼过去。

“把钱给她们,说话的这个掌嘴。”一个冷冷的声音在上方响起。那群酒女回身一看,一个少年站在那里冷冷的看着她们,刚想开口说两句场面话。对方先就丢过来一锭银子。

那群侍卫早就窝了一肚子火气,李瑞是王爷,耍了他们也只能认倒霉,但是这群看戏的酒女可不是他们的主子,小皇帝这个命令一下来,一肚子火正好朝这里撒。当即就有一个侍卫上前,甩手‘啪,啪’就是十几下,那个酒女的脸就肿了起来。

登时厅里就静了下来,那个被掌嘴的酒女捂着脸就哭了起来。

两个挣扎的小鬼也不动了,苏容走下来,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们俩,半响后,低声说道:“回去后,再收拾你们。”

二人闻言后只觉身上一寒。

回到皇宫后,苏容连衣服也没换,就命令宫人备好板子。

将二人按在长凳上,一人10板。

第一板落下去的时候,两人嗷的一声就大哭起来,“堵上他们的嘴,继续打。”冷冷吩咐道。

第二板下去,两人浑身抽搐了一下,行刑太监手哆嗦了一下,这两个人平日里最受皇帝宠爱,万一打坏了,自己可是吃不了兜着走。第三板下去的时候,手劲不自觉的就放轻了几分。

苏容一挥手,“停,把这个行刑的拖下去打10板,谁若是再手下留情,就跟他一样。”指着行刑的那个太监说道。

第二个太监也不敢再放手了,狠狠的打了七板子下去,两个小孩疼的浑身直哆嗦,只是嘴里塞着布哭不出来,脸上憋的一片紫红。

打完后,吩咐宫人们把李瑞身上的衣服扒掉,给他洗干净,上好药。那朵小花儿由苏容亲自动手,给他脱衣服上药。皇帝亲自上药的这个举动,又引来后宫多少传言,这个先暂且不提。

两个小孩被打的神志不清,等到醒过来的时候,就觉得屁股一片火辣辣的疼,看着悠闲的坐在一边的苏容,顿时嚎啕大哭了起来,只是哭了半天也没见有人来哄。李瑞很干脆的一抹脸,开口问道:“哥哥为什么要打我。”

“哭够了吗。没哭够的话喝点水,继续哭。”说着就递了一碗茶过去。

狠狠的瞪了苏容一眼,觉着自己确是有点渴了,也不硬气,就着苏容的手就把那一碗茶喝了个精光。

“你们可知道今天你们都做错什么了吗?”缓缓开口问道。

两人一脸的委屈,气闷,一声也不吭的盯着苏容。

“身为皇族,不顾自己的安全,把侍卫派去耍猴戏,戏弄忠心于自己的手下,不顾皇家脸面与娼妓纠缠,不顾我的交待,酒后失仪。打了你们10板子还是轻的,以后若再敢如此,我可不会像这次这样轻饶了你们。”一串话说完后,就看到两个小孩垂着脑袋,脸上通红一片,“我平日太惯着你们了,从伤好开始,每天都给我去太学,好好的学学规矩。还有,我会吩咐太学师傅,以后必要的时候可以直接打你们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