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娘,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有些不惯!”

清盈又躺回椅子上去,她想知道的李氏一句也没说:“侧福晋真是太谦虚了,您可是朝鲜倾城倾国的公主,您的才艺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啊。我那只是小孩子的玩意儿,上不了台面,可跟您的比不了。”

没有一丝灰尘,八仙桌上花瓶内新鲜的花散着它独有的淡淡的香气,虽知是什么花种却从里到外都有透着的无名的神秘。如同那个已去的女人却依然占据着无情帝王的整颗心,谁能说清到底是为什么呢?能解释的只有那“爱情”两字了吧!

如果这是一个让清盈开心的笑容,那么另一个却是让她不得其解。

刚来宫里时,她允许下人们在平时不要行礼,可是那又有什么用,改变这三千年的根深蒂固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啊!最后也只有不了了之。只能打他们离自己远点。

“好啊!”庄妃望着他俊挺刚毅的侧面,轻皱的眉头带动着脸部线条起了一丝波澜,有些痴了,心中荡起一阵久违的涟漪!

清盈牵着福临那二人行礼问安:“清盈见过娘娘,见过阿玛!”既然不想有麻烦,那就要入乡随俗,一切做得合理才不会惹人注意。

一袭白纱罗衣,修长有致的身体精灵般躺在那围绕着菊花的草坪上,虽有草地承载着却也像浮云般一阵风就会吹散了

“醒了吗?”多尔衮笑笑!

那人如果开始对清盈只是好奇,那么现在就是震惊和惊喜!真的好惊喜,与现宝藏的惊喜一般。

不远处正看见柳烟翩翩前行,她跟了一会儿来到主院。那里是主人的房间,那说明是多尔衮住的地方。她躲在暗处看着许多人在那出出进进。过了多时终见没人她才悄悄地走了进去。

床内一双眼睛缓缓地睁开:“侧福晋?不是赏的东西吗?怎么变成侧福晋了?那个人会怎么想?!柳烟、、、?!”

“你说,有什么问题?”

“阿、阿嚏!”终于把驻足院门口沉进其中还没有转醒的几个人拉回了现实。

清盈跳下秋千蹒跚走到柳烟面前拿掉她手里的绣样窝到额娘怀里:“额娘,我困了。”

“你这话真是够经典的!”

捏起四箭刚搭弓弦,心口却有些不顺,一口凉气堵得他又起嗽来:

“咳,咳、咳!”

“噗!”素雅洁白马上绽开了一朵血花,分外醒目,惊慌院外人。

金戈铁马,刀枪剑眼,漫天血色,多少生死徘徊边缘,伤筋断骨何曾放在眼里,可是此时却被这些遗留下来的伤患弄得如此狼狈,被撕扯得难耐的胸腔内涌出一波波怒火,烧进了五脏六腑。

“咳!咳!咳!”

清盈本不想入内,可片刻依然不见下人,只好为难地跑了进去:“你、、您怎么样?!”清盈上前扶着因咳而不稳的身躯,轻拍着起伏的胸口,擦拭着溅在胸前和嘴角的血渍,“进屋吧!”

清盈见他没有反对才叫道:“来人啊!”

一个府里的老人森嬷嬷来了见状大叫一句;“啊!王爷,你又吐血了!”然后又忽忽忙忙地叫了一个名为小争子的来:“快去厨房看看王爷的药好了吗?快去!!”

看来这就是因松锦之战的元气大伤所致的三大病症之一咯血之症。另一症是症仲之症,另一症就是阴湿之症,都要要命的病,他怎么可能活得痛快,三下不到就要被病痛缠绕一生,怎么可能不短命民。的确如那是她酒后所说心疼他!真切的心疼他。

清盈取来多尔衮的挂在外面的外袍现冰凉,又叫那嬷嬷另拿了一件给他穿上。

“这么冷的天却在冰天雪地里练膘,您真是太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了。”清盈看着多尔衮不情愿地把衣袍穿上,脸色一会青一会红,额头青筋突出,看样子还在忍着要外咳的内气。一眼也能看出他在生气,有些好笑,自己不珍惜身体,现在反而自己生自己的气,不由脱口而出。

‘咳!咳!咳!”憋着的一口气终于咳了出来,多尔衮捂着嘴瞪向清盈,她也回以瞪视,“阿玛,我的眼睛可不小,越瞪越大的。”

多尔衮咳得更历害了。

清盈好笑,“嬷嬷,您再去拿件棉袍来吧!”

“穿那罗嗦的东西干吗?”

清盈冲嬷嬷点头快去吧。

森嬷嬷佩服清盈,有谁敢这么和王爷说话,还不停地向清盈使眼色。清盈没在意他的怒视,那侍卫把药端来了见那嬷嬷不在外间只好犹豫不安地亲自把药端到多尔衮面前:“王爷,喝药吧!”

“滚!”挥手一打,’啪‘连药带碗全倒在了地了,碎了。

多尔衮气愤这身体竟然已经到了这种地步,清盈劝道:“就算生气也要把药吃了啊?你这是做什么啊?”

嬷嬷也拿了袍子出来见状忐忑不敢上前。清盈接过嬷嬷手里的袍子:“再去端碗药来,把这收拾干净!你们下去吧!”二人点头应是。

待那二人离去,清盈才轻轻地走近抓起多尔衮的两只胳膊往上拉,多尔衮不明所以,奇怪地望着她,清盈大胆地说:“您不起来,怎么穿衣服?你穿得太少了。舒服才怪呢!”

也不知多尔衮是憋笑还是憋气总之又咳了起来。她有胆子的确是挺大。

真是无奈,再强的将军他在战场上无论有多勇猛,战无不胜,受的伤多了,后患就会越多即便你不把它们放在眼里,可它们也是存在的,越是忽略它,它越会紧紧跟随你,这就是伤痛这就是生死战场,飞血中冲峰陷阵的代价一个不谓生死的战将他宁愿死在战场上,也不甘被这些遗留下来的伤痛打倒。可这些东西会限制你的行动,日常生活,他当然什么生气,会懊恼。

“您要是生气就骂出来,别憋着啊,要不然我再给您拿几个碗来,让您消消气。”

多尔衮被她弄得不知是该生气还是该笑,却还要保持着那幅威严的样子。站起来持平双臂对着清盈,一下子高出一大截,却换来了她撇嘴委屈一翻眼把袍子搭在了多尔衮的手臂上:“您自己穿吧!够不着,我还没长大呢!”

“哼,脸没长大,胆子却比哪个大人都大,简直是胆大包天!”多尔衮终于被她怪异的行为逗得一笑,自己穿上外袍一撩又坐回原位,咽下嗓子里的浊气:“大雪天的怎么出来了,不在屋子里呆着?不冷吗?”多尔衮见清盈只穿了一件单衣,外面罩着个狐皮抖蓬。

“我怎么会冷呢?我穿着衣服呢!”清盈没有理会多尔衮听到她的讽刺的反应,“不会像有的人一样明明知道自己的身体怕凉,还光溜溜地在雪地里亮身子,耍帅。”

“咳!!!咳!!什么、、光溜溜?耍帅?”无法接受清盈这么轻松地就说出光溜溜一词,后面却不懂是何意。”对,对,对,耍帅,主是说您在那打箭很英武不凡,很帅,很men。men跟帅是一个意思,也是夸您很英雄很迷人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