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进了宫,高无庸就来迎了,说皇上皇后也在。
令嫔待在冷宫里,听说纯妃儿子死了就能封皇贵妃,恨得牙痒痒,心里还是不甘,仗着自己能说会道,使劲贿赂旁边的人,这回也不嫌弃人家是贱奴才还是贱婢了,一心就想让皇上知道自己是多痛苦多可怜。
令嫔跟着赔笑,“哪里来的风,把愉妃娘娘吹来了,我这里乱得紧,别怠慢了。”
冬雪又添了一副碗筷,都退了出去。
塞娅那边听到了消息,知道乾隆想把自己嫁给福尔泰,立时就火了,也不管宫女和侍卫拦着,就闯进了景阳宫。
“呵。你真是一个强势的人。”胤禩笑了笑,睁开眼睛,看着他,慢慢道:“我问你一句话……”
“你!你……”
塞娅磨到乾隆松了口,答应五阿哥也陪着,马上转头对胤禩笑道:“姐姐陪我玩了一上午,想必累坏了,我就不缠着姐姐陪我了。”
所以现在的情况就是,福尔康昂着胸抬着头,一脸高傲的坐在不是特别靠后的位置上,靠后了公主就看不见了。福尔泰低调得多,坐在自家大哥后面。
胤禛冷笑着看巴勒奔和塞娅一唱一和。
禛:皇上新鲜劲儿是过了少过这事情是少说。
胤禛顾忌着他身上有伤,不敢吻得太过,离开的时候,胤禩还是喘了好几口气。
“老爷,你不知道,采莲的身世可惨了!”
采莲看他们要走,跪着磕头,喊道:“少爷!少爷!”
镇子虽小,人却不少,街上很热闹,沿街都是商铺和摆的摊子,除了冬雪,胤禛又挑了两个侍卫跟着。
“皇上我……”
尔康还想说,可又怕挨板子,只好梗梗脖子,不说话了。
乾隆黑着脸瞪小燕子。
小燕子还想说什么,胤禛却看见胤禩被烫到了,两步抢过来让冬雪去拿凉水。
胤禩一口气把药灌进去,苦的皱了皱眉,冬雪马上端了水等着。
胤禛冷笑,这令妃的法子很高明么?可偏偏弘历就吃这套,凭个眼泪就能从宫女爬到妃子,还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一群包衣奴才在宫里大摇大摆。
俩人赶紧又扣了一,端起碟子进了屋子。
“你到底是怎么了?都哭成这样了!”
好像听见有人唤了一声“八弟”,跟着眉心温温热热的,“四哥!”
“是是!就是叫腊梅!我记得了!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
胤禩瞧她白了脸,又所谓的说:“我敢接着,就不怕令妃的小心思。你是继续愚忠你的小姐,还是给令妃当心腹都无所谓。不过,说实话我欣赏你的聪明伶俐。”
“福……尔康?”
紫薇又是眼泪汪汪,“金锁被五福晋要走了,她跟了我那么多年,没想到一进宫就要分开了,她还比我小一岁,不晓得做事会不会冲动,会不会吃亏!我好想见见她!好想好想!”
紫薇听了小燕子的话,柔声道:“不是面店生姜吧?应该是西藏、缅甸、回疆、准葛尔的问题很麻烦,是边疆。”
前面的人不停,小燕子眼珠儿一转,提起翻了几个跟头,繁琐的格格装,被风兜的稀里哗啦的响,堪堪站在胤禛面前。
紫薇说服着自己,不恨娘亲,娘亲含辛茹苦的把自己养大,又请最好的师傅来教自己,可是那一股怪怪的滋味又是什么呢?紫薇煞白了脸。
令妃本想求求情,皇上也是一时心烦,等过了这一阵,又该宠爱还珠格格了,想着卖她个人情,刚要开口,乾隆连她一起瞪,“谁敢求情?!就再加二十板子!”
乾隆一时没话说,只好等着小燕子,“小燕子!你好大胆子啊,敢半夜出宫?上次没跑成,又来一次?福尔康!你也是,跟着他胡闹!”
乾隆昨天被皇后搅得起了一晚上,令妃挥解语花的特性,温柔柔娇滴滴的劝,什么还珠格格也只是贪玩,什么皇后娘娘也是关系格格,什么皇上别动怒……
胤禛的手还搭在他的腰上,胤禩僵直了身子,想动也动不了,更何况他现在脑子里根本什么都没有,只能傻愣愣的被胤禛拥着。
冬雪可怜兮兮的道:“冬雪可没福晋那样的气质,怪不得五爷说福晋您处事不惊呢!”
胤禛把剩下的宫人全遣出去,跟他说了刚才的事,胤禩听了也没意外,“我早就知道令妃娘娘会反咬一口,不过,冬雪的做法倒是让我有些意外。”
乾隆又没在乾清宫,正留在延禧宫陪令妃呢。
小燕子看见令妃,一边挥手,一边大叫道:“令妃娘娘!令妃娘娘!救命呀令妃娘娘——”
大家只顾着觉得胤禩高贵,没注意他的笑里,有点……不怀好意……
胤禛说话一项简单,也没什么慷慨的语气,却有一股不容违逆的威严。
尔泰和胤禛约好了是太白居,不过胤禛并没打算准点赴约,哪个皇子还没个事耽搁一下?让他们多等等,尤其是带着紫薇这个女眷,想着尔泰差不多天黑了也就该回去了。
胤禛抬眼盯了乾隆一会儿,才道:“皇阿玛明鉴,儿臣正是此意。”
皇后厉喝。
“什么?!”乾隆一挺肚子一瞪牛眼,甩手道:“大胆!敢让朕移驾!他五阿哥好大的胆子!哼哼,好个永琪!好个五阿哥!”
胤禩哂笑,刚才还口口声声喊着自己是格格是格格,这会儿又说是平等的,要真是平等的,还喊什么自己是格格?
冬雪一听吓了一跳,赶紧道:“令妃娘娘待奴婢们都是极好的!”
福尔康一听,诗?夏雨荷?格格?越听越奇怪,对过来看情况的福伦小声道:“阿玛,事有可疑,咱们把她带回府里,在严加审问!”
话太像了,胤禛有一时失神。
“你小声一点!”
胤禩本来不想过去,但是索绰罗氏都去了,那自己不去岂不是说不通。
现在应该说什么?胤禩想,是不是应该谢五阿哥的关心?等省过来的时候,已经过了好半天,这儿再说就有点迟了,幸好那五阿哥也没当回事。
门突然开了,一个老嬷嬷急急地走进来,大约行了个礼,着急道:“福晋呐,你怎么还在这儿坐着啊?五爷都醒了,侧福晋早在旁边嘘寒问暖呢!这该洞房的时候五爷突然昏倒本来就不吉利,到时候万岁爷怪罪下来,您又不赶紧好好表示一下。”
高无庸扑通跪下来,抹汗道:“奴才该死!奴才也想通传,可是……可是香妃娘娘硬要直接进来!”
“什么?!含香来了?!”乾隆眼睛顿时一亮。
含香端着一个盘子,盘子上放了一个精致的瓷盅,白衣袅娜的走近,把盘子直接搁在乾隆批奏章的条案上,也不说话。
乾隆喜道:“你是来给朕送汤来了吗?你关心朕,真是太好了!”
含笑看了乾隆一眼,开了口,声音却冷冰冰的,甚为不屑,道:“我父亲说,让我给皇上端盅汤来。”
胤禛道:“香妃娘娘,什么叫您父亲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