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可是,我真得不想对不起冬竹的!”程晓霞坚持说道,不过,听得出来,语气已是有所缓和,没有之前那么坚定了,“程晓霞是吧!其实,你应该要看开这些才对的,其实,你也可以把它当成是一桩生意看待,我们各取所需,各自得利,这又何乐而不为呢?”在一旁的李向达忍不住插话道。

“啊!不,我不要!我不能做出对不起冬竹的事来!”仿佛猜出了刘静宜的心思,程晓霞忍不住拒绝道,“晓霞,不是我说你,你看看我们村,那些留守的妇女人,哪一个象你这般辛苦的?你以为她们家境都很好吗?才不是呢,只不过是,她们的脑子比较会变通而已,也更想得开,都是结过婚的女人,应该不会再向少女那么保守了,和别人好上了,把别人的钱花在自家里,又能帮衬家里活,这不是很好吗?并且还能让自己不会很快就变黄脸婆,这又何乐而不为呢?再说了,这事,在我们村子里,不仅是我们这里,在外面也都是一样,大家都看得很淡的,只要不让你丈夫知道,或者说,就算是让他知道了,但是,看到你将家里打点得这么好,他还会骂你,打你吗?”

程晓霞不知道,从何时起,自己喜欢上这样了,虽然,感觉有少许的羞愧,但是,她还是乐于如此,因为,只有在此时,她才会全身心的真正放松下来,一天的劳累,也只有此时才会得到最好的恢复。

程晓霞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看了看刘二嫂家的田地,地里有着四五个男人的身影,他们都在忙碌着,人多就是好,这不,刘二嫂家的地里已是收割了一半多了,也许,再过几天就完工了,而自己的家的地却还仅仅是完成了一小部分,程晓霞再次叹了一口气,突然间,象是想起了什么,心中有了一丝喜悦,刘二嫂家的情形和自家差不多,她丈夫也是常年在外打工,并且,还听说,她老公在外面所挣的,还不如自己丈夫,她又凭什么能请到这么多人帮忙呢?对了,刘二嫂可是村子里出了名的人缘广,面子大,或许,是这个原因,让她请了不少人来帮忙吧,对!一定是这样的,我们两家相隔不远,并且,两家人的关系也不错,不如,我去请她帮忙,给我找几个偏宜的短工。想到这,程晓霞脸上露出了喜sè。

刘静怡看见他的眼睛是强烈的,光亮的,凶悍的,而没有一点的柔情,就好象是一只恶狼在盯着一只待宰的糕羊一般,但是她还是不能自主了,她觉得她的四肢奇异地沉重起来,她退让了,她驯服了,也许,这是一直以来,她对他的臣服的本能,不过,不知为何,突然间,在内心深处,竟然对这男子产生了少许的厌恶感。

成育雨引着刘静怡,轻车熟路般地在房屋里穿行,很快就来道了一个房间的床上,刘静怡好象一只绵羊似地,在席梦思床上躺下去;同时,只穿着衬衣和短裤的成育雨,站在旁边等待着,死死地盯着她,但是他还有体贴周到的,因为,他使她舒舒服服地躺着,不过,他却让她的胸罩的带子扯断了,因为她只管懒慵地躺着,而不去协助他。

冷寞地、讥讽地,刘静宜的内心凭空增添了一些厌恶和恶心,也许是曾和李向达曾经风一度过的缘故,让她有了厌烦,虽然她一动不动地躺着,但是她的本能却使她挺起腰子,想把那男子挤出去,想从他的丑恶的紧抱中,从他的怪诞的后臂的冲撞中逃了出来。这男子的身体是个愚蠢的、鲁莽的、恶心的东西,它的缺憾的笨拙,是有点令人讨厌的。人类如果是完完全全地进化的话,这种表演,这种本能应该是享受的,快乐的,但是现在,注定是要被淘汰的。

当成育雨很快地完了时,当他卧在她的身上,很是无声,静静的牵引着,牵引在一种奇异的,静息的意境里,很远地,她所不能及的天外时,刘静怡开始在心里痛哭了起来,她觉得自己象chao水似的退开,退开,留下他在那儿,象一块海岸上的小石头。她默默地舞退着,她的心正离开着他,成育雨知道。

一股真正的哀伤袭据着她的心,刘静怡竟然有要痛哭起来的冲动。成育雨并没有注意,也许甚至不知道,他正在努力地耕耘着,耕耘着熟悉而又陌生的田地,高贵,但也平贱的土地。强烈的呜咽愈来愈厉害。震撼着她,摇撼着他,两人都在不知所措中沉沦。

“这是这么了?好象没有以前那么爽了!”成育雨有些疑惑地问道,“你老了,不中用了!”刘静怡冷冷地说道,“臭#子!我是老了点,但是,我对你可不是一般的好,你可不要喜新忘旧,要不是因为我,你能搭上张老不死的,还有李不要脸的吗?你能在这八沟子村这么风光吗?”“啊!成老哥,不要生气,我那话并不是说你什么……”

不表刘静怡和成育雨在胡搅蛮缠,且说李向达,离开刘静怡家后,本是想去村委会的,他的车是停在村委会那的,可是,不知为何,鬼使神差的,竟然走向了程晓霞家,快到之时,突然间,就见程晓霞家门前有一黑影一闪,紧接着,是门吱哟一声,好象是有人进了程晓霞家,此时,已是晚上十一点多了。

李向达吃了一惊,按理说,那黑影,应该不会是程晓霞家得人,因为,那身影,看样子好象有些紧张和胆怯,难道说是小偷?或者说…

李向达没有再想下去,而是快走了过去,门是虚掩着的,不及多想,李向达便走了进去,很快,在东厢的一个房间里,传来一阵的轻微响声,还有就是话语声,说话的是一男一女两个人,男得声音陌生,但女得却很熟悉,正是程晓霞的声音,“钱不财!你,你要做什么?”“嘿嘿!孤男寡女的,同居一室,你说会做什么呢?”“钱不财!你给我滚,马上给我滚,不然,我可是会叫人了?”

“嘿嘿!这么晚了,村里人都睡得很死的,再说了,村里人将这种事也看得很淡,不会有什么人愿意管的,你就乖乖听话,今晚从了我,从今往后,你家可就多了一个强有力的劳力了,这又何乐而不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