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说……看着刘艳红。
眼睛红红的穆方先是一怔，随后眼中闪过一抹恍然。
穆方低头想了下，抬头笑了：“燕子姐，谢谢你。”
在公园的一角，耸立着一棵高大的榆树。榆树下面，站着一个头花白的老太太，手里好像捧着什么，正在那翘仰望着。
这些灵酿可是好不容易才从师父那里诳来，今天就便宜你们这帮龟孙了。
想找这三兄弟助拳，穆方也是考虑很久，有了老大的觉悟才最终下定决心。
可现在穆方堵在楼门口，方凤山是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左右为难。踌躇了一会，还是奔穆方走了过来。
自从过了新年，郑武觉得自己就没顺过。
在泰勒等人的坚持下，大巴继续前行。一直到了一片空旷所在，泰勒大叫起来：
臭流氓，老娘跟你没完！！！
“你都死八个月了，黑水市官场的变化你也不知道吧。”穆方道：“王杰民快要当市长了，这事在市里都传开了。”
“那是你没看到，看到你就不觉得他是好孩子了。”穆方哼道：“你最多只是对自己娘照顾不周，可你儿子把石头村全村人都给卖了。”
“这么给力？！”穆方激动了。
到了宋逸来的办公室，穆方义愤填膺的痛斥郑武和流氓勾结，如何如何迫害石头村，白燕也在一边敲着边鼓。宋逸来自始至终都没有说话，眉头却早已拧成一个。
恰在这时，服务员端着一盆热乎乎的羊肉汤从边上路过。
马老三眼中闪过一抹厌恶，起身笑道：“刘科长，我这雅间是给你们常备的。就算你们不来，我也得空着啊。”
白燕并不知道郑武被穆方打成什么样，要是知道的话，她第一反应肯定是带穆方回黑水市。
一拳！
贺青山回头看了眼穆方，笑了笑：“我贺青山长这么大，还没对老弱妇孺动过拳头。”
听到几人对话，穆方咬了咬牙，壮着胆子跑了过去。
“不早了，该去下关镇了。”
穆方挠了挠脑袋，讪笑道：“我没交过女朋友，也说不好。但你们都要结婚了，应该很相爱吧。”
穆方有些失望，但也不意外，道：“咱俩别在这待了，被人看到该把你也当坏人了。”
有模样有身段有能力，又如此细心体贴，难怪宋逸来会选她做老婆，可比刘艳红那个凶婆娘强太多了。
白燕也道：“是啊，小先生，您就别让我们为难了。”
“屁话！”锤子眼皮一抬：“除了山哥，你们谁敢拍着胸脯说自己比这兄弟带种？”
“穆方，你放肆！！”方凤山啪的一拍桌子，猛的站了起来。
穆方暗自疑惑，但也没拒绝，想看他葫芦里卖什么药。
怨念越深，在灵界滞留的时间就会越长。为了让刘艳红少一些刺激，穆方也就没说什么宋逸来已经不爱你，快要结婚了之类的话。
但很快，刘艳红就察觉到一丝不妥。
乍一看似乎没什么特别的，但穆方却在看到锅的同时，感到右眼传来一阵炙热。
宋逸来和白燕看到穆方突然躺到沙上，翻着白眼在那弹腿。虽然看不到刘艳红，但也知道出了事。
“艳红死的时候，我父亲也正病重。”宋逸来叹道：“我除了把她的遗体送回省城安葬外，也没做别的什么。如果真有灵魂的话，她对我有怨气也是正常。”
方淑芬一见是白燕，极其敏捷的挤出人群，毫不犹豫的把自己外套脱了下来。
穆方撇撇嘴，就算是说虚伪的话，方淑芬都不往自己身上揽事。
“那还能有多难？灵和人一样，关键都在于沟通，你自己看着办吧。”说完，老薛挂断了电话。
“您二位在这二十多年，也算是老资格了吧？”穆方客气的问道。
冥冥中的声音再度响起，一个血红的诡异邮戳凭空出现，砰的一声印在了信封上。
“流氓见多了，这么猖狂的还真没见过。”
人眼看人，灵目见灵。穆方闭上左眼，便只能看到‘灵’的世界。
“也就是说可以讨价还价？”穆方追问。
穆方启动摩托后又回头看了眼李向秋，略一迟疑，把围巾解下来丢了过去。
只有和老薛在一起，听他扯那些荒诞闲篇的时候，穆方才能忘记心里的包袱，享受难得的轻松。
穆方更是欲仙欲死的，直想吐血。
“停，艳红姐姐，您先停停。”穆方做了几个深呼吸，苦口婆心道：“您想象力不要那么丰富好不好。你是‘灵’，我是人，再说咱俩也差着年纪呢……”
“所以你想让我快点投胎啊。”刘艳红憧憬的看着远方：“你现在是十七八岁吧，我如果马上投胎。等我十八岁的时候，你才三十六岁，那样我们就能在一起了。”
“灵目，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