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聆内心立刻大为满足,俯下身子将男人整个抱在怀中,要说这实在不是个好天,又闷又热的,俩人身上都已是大汗淋漓,又沾染了各种淫靡液体,被这毒辣的阳光一蒸,具是发散出一股腥膻气味,若是搁在以前,宋聆早就退避三舍了,但此时此刻情动极致,两人都已意乱情迷,拥抱一处彼此亲吻,已是水乳交融难分难舍。

楚沧楼低下头看了自己一下,玩味地挑眉笑道:“淫妇这打扮怎么了?”

他在地上迷瞪了好一阵儿,酒劲借着痛觉慢慢退下去一些,半晌才觉得脑袋头疼欲裂,按了按太阳穴抬起头来,却见楚沧楼入魔一般蜷在床铺的角落的浑身痉挛,面色青白汗流如浆洗,牙齿也咬得咯咯作响。

“谁知道你会不会飞……”宋聆撇过脸去暗暗咕哝了一声,转而又瞧着楚沧楼上下打量,眼神像是要把人烧出个窟窿,“你怎么就不能闲着点,老是到处跑来跑去的?”

楚沧楼无助地甩着脑袋,开始漫长而又断断续续地呻吟媚叫起来,宋聆抽身而出时,合不拢的后穴里漏出一股一股的淫水。

“楚沧楼、沧楼,但是什么啊,我想听。”

宋聆这才知道为何当初楚沧楼不愿跟随自己回来,只怕是他早就起了自绝之意,只盼望着早早了断与自己的孽缘,则一个良辰吉日服下此药逃出囹圄,然后化归尘土、一了百了。

楚沧楼到底算他个什么人呢,他不想把男人当做自己的脔宠妾室,可男人自从到了宋家之后,就再也没有叫过他的名字,执着地管他叫老爷,床笫之间更是如此,气得宋聆想出各种花样折腾他,楚沧楼却死不改口。要说喜欢、宋聆承认,自己是有那么一些喜欢楚沧楼的,可是他实在分不清他喜欢的到底是那个记忆里温润平和的兄长,还是眼前这个阴鸷孟浪的婊子,再者说了,喜欢能到什么程度呢,自己有多喜欢且不说,楚沧楼怕是根本没那个心。

“儿女那是我的事,他们催什么?再说了,他们在外面玩得不亦乐乎,怕是连我这个儿子都忘了。”宋聆一本正经地解释道,“生意等我懒得做了就卖了呗,这又不是什么稀罕营生。”

“你是傻的吗怎么不逃!怎么不写个信给我!”宋聆紧紧握住楚沧楼的手腕,两眼通红的大声呵斥道。

他勉力支起身子冷笑道:“嫖完还不走么,宋老爷。”

“我知道,你是来嫖的。”楚沧楼又笑了一声,他的笑声还是那样深沉低哑,也正因如此宋聆才能够一耳听出,他这话说得很粗,几乎要把宋聆说得恼羞成怒,“你不是很早就想嫖我了吗,我待在楚家庄那几年你起初不是总无事献殷勤吗,后来没得手,翻脸倒也很快,你那嘴脸,着实教人恶心。”

宋聆从梦中惊醒,对楚沧楼不知是爱是恨,只好咬牙切齿。

但是确切来说,他也不是“见到”,而是听到的。

只是如此一来,宋老爷每晚巫山云雨之事也算彻底泡了汤,楚沧楼每天精疲力竭倒头就睡,宋聆的手哪怕只是摸到他屁股上还没来得及揉一揉,立刻就被打掉了,淫娃荡妇莫名其妙就成了贞洁烈女,宋老爷恨得咬碎一口银牙。

但偏偏他看着楚沧楼舞刀弄枪的身姿风采,又觉得心猿意马春心荡漾,晚上却连摸都摸不到,每日都是如此恶性循环,简直修罗地狱一般。

这种生不如死的日子到了霜降后忽然有了好转。

楚沧楼大约是终于觉得小有所成,每日的操练轻松了许多,晚上又恢复了放浪形骸的淫妇模样,袒胸露乳地用脚尖勾着宋聆的小腿拐人上床。

宋聆这一个月憋得几乎上火,起初还不想就这样痛痛快快地操了楚沧楼,心里想着得拿捏着玩他一会儿,叫他晓得贞洁烈女不是那样好装的,只是大约禁欲太久他也忘了楚沧楼的勾人功夫,两人在床上只纠缠了一会儿,宋聆就两眼通红地挺身而入了。

楚沧楼这一个月来勤修苦练,浑身的肌肉都紧实了不少,后面更是夹得宋聆妙不可言,顿时把什么拿捏惩治都抛到了九霄云外,一下一下几乎都顶到楚沧楼腹腔里去,直把男人干得放声淫叫。宋聆咬牙切齿,这一晚只差没把楚沧楼肏死在床上。

两人如此具是放松了几日,楚沧楼便张罗着开始收拾行李。

“你要跑?”宋聆看得满脸纠结,心里已经脑补出一场楚沧楼借自己逃出青楼骗色之后落跑离开的大戏,丝毫想不起来当初是自己一定要把人带出来的。他这边想得不亦乐乎,愤怒之情已经表露脸上,楚沧楼直看得好笑。

“跑什么?带着你私奔?”楚沧楼向他展示另一个放着宋聆衣物的包裹。

“那你收拾东西干嘛?”宋聆只觉得自己的小心思被看穿,脸色一红,又强作冷漠地淡淡道。

“你不是一直好奇我从前在江湖中做些什么、与什么人来往吗?”楚沧楼偏过头来笑着看他,眉宇间一股张狂恣意的笑意飞扬,“我带你去看。”

宋家的生意虽然不小,但也仅在湘沅一带活动,至多也到淮扬便止步了,楚沧楼则走遍了大江南北,足迹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