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陆一冉竖起手指放在嘴唇上,神情特别着急,“小声点,小声点。哥说了,等你回来,就让你去他房间找她。”

诗句简单朴实,描写的画面却是悠远而宁静,目之所及、耳之所闻、友人之斗笠、青山之苍茫,统统涌进南溪的脑子里,像一卷画轴,徐徐铺展开来。

因为一冉总蹲家门口,等人带她去买糖果吃,但每次都只能蹲到南溪回家,并且也只有南溪带她回来,但南溪没有钱,有钱也不给她买糖吃。

真是奇葩天天有,今天奇葩特别多。

“别笑话我了,这都是越越替我准备的,她”南溪还准备说俞越替她介绍了不少人,后发现有些不妥忙改口,“这礼服都是她们给准备的。”

这老李自然也不是什么房主,就是周放找来的个托。

这辆车停周放车后边好半天了,夜太黑看不清车里的人。驾驶室那儿站着一美女,穿着比自己凉快多了,美女在车前聊半天了,也不见让人上车。

南溪接收到周放的眼神信号,做了现场翻译。

小胖妞破涕为笑。

陆行简侧过身,胳膊曲起来撑着头:“是我想你亲我一下。亲一下,我就满血复活。”

网友们的评论远比这份简单的申明,看起来有趣多了。

“不,我想跟你一起慢慢走回去。”南溪摇头拒绝了,主动牵起陆行简的手。

“哥,你先去忙吧,不用管我,我打车回家就成。”

a营业员切换了表情,露出职业微笑:“先生您往这边走,这几个品牌是您想考虑的。根据您列出来品牌先后顺序和品种数量来看,您爱人可能首选第二个。这类产品您一次性大概买够四十到五十片就够了,富余一些做下次备用的。”

“甜点怎么样?”南溪觉得自己今天脾气出奇的耐烦。

“妈,我回来了,今年可以陪你一起过年了。”南溪绕着墓地倒了一圈白酒,坐了下来。

咦,刚才他自称行简,是说自己以后可以叫他名字了?

浴室灯也大亮,陆行简走到浴室门口,隐隐约约听到水流声。

男人假装叹了口气:“我是特意来接你的,可是某人连我声音都听不出来了。”

星耀公司开始运作。

陆行简抬起头,认真又执着,眼睛的深情浓得化不开。

“不好意思啊,实在是不好意思。”周放刚翻开第一页,就把日记本递了过去,笑声一刻都没有断过,“我还以为你看什么少儿不宜的小人书呢。”

一冉是真的累了,这一天也是兵荒马乱的一天,很快进入了梦乡。

南溪的声音软软的、娇娇的,带着点小骄傲,这声音像小猫的爪子,一爪一爪的全往陆行简心窝那块软肉上挠,挠得他心痒难耐,想一把抓住那只调皮的猫爪子,“哇呜”一口,囫囵整个吞进肚子里,这样再也不担心她跑不见了。

南溪认真埋头狂吃,充耳不闻。

***

“哥哥。”

邰琛钧手术刀嚯嚯作响:“我最近严重缺钱。超过五毛钱的活动不要叫我。再见。”

“你说什么。”陆行简没听清,问了一句。

“说了什么。”三个脑袋挤在电脑屏幕前,可惜另外两个都不怎么懂中文。

“介意。”魏晓棋扔了瓶水过去,南溪扬手接住,放在桌上。

吃过早餐,三人一起出了门,林河娜照例给南溪准备了拿铁。

邰琛钧说了句改天再约,这事就算结束。

“不渴,谢谢。”南溪心里冷笑,演技这么好,不去演戏真是演艺界的一大损失啊。

“你好,你是?”周放面露惊讶,心中却暗爽:南溪上钩了。

南溪摘下口罩,点亮手机屏幕,递到车窗上,脸上表情既惊喜又遗憾:“哥,你来了?来接我的?啊,就是我已经叫了车,也不好让人白跑一趟。也好,省得你来回折”,手一抖,手机掉进宾利车里,“咕咚”几声,掉在了座椅底下。

南溪嘴角往上一提,笑意周到而得体:“好,听彩姐的。”于是,她老老实实跟在朴彩珍身边,去结交“朋友”。

杨俊峰回了个握手的表情,附上一句话:请南溪老师通过微信。

南溪切到微信界面,杨俊峰的好友验证消息赫然在目。

南溪把手机往前一递:“哥”

陆行简真想回到几个小时,狠狠捂住自己嘴巴,让这张破嘴乱说话,现在他只有打掉牙齿往肚子吞:“既然都是同学,又要给人补课,加吧。这个不用问过哥,哥又不是真的法西斯。”

吞牙齿虽然很痛,但陆行简还要表现出大气,要有当兄长的气度和胸怀。

“好的。”南溪戳了个通过。

“吧唧”陆行简觉得自己胸口被南溪戳破了一个洞,汩汩流着血。

明明还是个小丫头模样,怎么就有居心不良的臭小子惦记上了呢?

不看了不看了,再看心都被扎成蜂窝煤了,陆行简自我安慰边往外走。

南溪愣在原地,这是头一回陆行简没有跟她说晚安。

女孩子心思敏感又细腻:陆行简不开心了。但为什么不开心,她没有想明白。

第二天一早,杨俊峰给南溪带了块蛋糕,表示感谢,南溪拒绝了:“对不起,我不能吃甜的,牙齿疼。”

杨俊峰眼睛里的光微微暗了一下,钟意跑了过来:“杨俊峰,你也问过我不少题,做同学不能一碗水端不平。既然南溪不能吃,那不如我们几个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