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地被人照顾得还不错,打扫得干干净净,墓碑前还有一束半枯萎的玫瑰。

“是我,行简,我正在来的路上,等会带你去打劫。”陆行简来着免提,声音听起来神清气爽。

室内温度很高,陆行简把外套都脱了,只剩一件白衬衣。

这次回国,南溪谁也没有通知,她想给他们,给他一个惊喜。

她带着朴彩珍、娜娜住回了“南郡城”。

陆行简目光灼灼,丝毫不肯退让。他可以什么都怕,可唯独对南溪的心思,他不怕。

“南溪不会。她对一冉比我对一冉还好,对我妈也是。”陆行简据理力争。

一冉把床铺好,简单洗漱了一下。

虽然不舍得,但不能让南溪有压力。

“她不就是回去拿个帽子吗?怎么成这样了?是撞破了不得了事被人威胁?还是被人陷害了?”朴彩珍脑补了好几出宫心大戏,吓得连饭都吃不下了。

“你意思是,她刚才给我们放的是录音?录音她不录个新鲜出炉的?怎么不懒死她得了。”邰琛钧揉着笑得发酸的脸颊。

警察起身告辞,这也是目前最好的办法。

“行简哥,非工作的事情,你以后可以让林小姐代为传达,那我走了。”南溪微微欠了欠身,朝影视基地走去。

“我要这款,黑色的,128g。”旁边插进来一个清脆的男声,有些耳熟。

娜娜“喔”了一声,低下头。

“要不要我陪你去?”朴彩珍不放心。娜娜跟在一旁跃跃欲试。

网上关于南溪的新闻约等于0,只有她自己的粉丝在吹彩虹屁。

周放打头阵,抢先接话:“哥几个过来吃个饭,你们也来吃饭?”

他盯着南溪打量了一番,食指、中指并拢在额头上点了点,作恍然大悟之状:“南溪?原来是南溪,瞧我这记性。”

“南溪,跟周总打个招呼。”朴彩珍用力推南溪一把。

南溪看了一眼朴彩珍,没看出什么端倪。于是她收回跨在车门上的左脚,梨涡浅露:“谢谢彩姐,那各位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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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奶奶,我接个电话。”南溪去了阳台。

“风怎么这么大?你在外面?”陆行简那边很安静。

“恩,在自家阳台上。”从十九层看出去,天幕低垂似乎触手可及,这天并不是黑得深沉,反而泛着蓝,万家灯火,绵延不断,与路灯交相辉映,这个城市成了一座不夜城。

“怎么不在屋里打电话?”陆行简低声笑着。

南溪回头看了一眼屋里那一老两小,不知道她们看了什么,笑得前俯后仰的,南溪心里一股暖流涌了上来,仿佛眼前的风,也带着春天即将来临的温暖。

“屋里有人。”南溪还有后半句没说,不想其他人听到自己偷偷打电话。

“谁?俞越?”陆行简声音突然高了起来。这大晚上的,还有谁会抢先一步陪着南溪的?

“陆先生吃醋了?”南溪清越的笑声顺着信号传到陆行简耳边,像雪后初晴,看得见彩虹。

“当然。这么重要的时刻,不是我陪着,不管他是男是女,是老是幼,我都吃醋。”陆先生是二般的人,吃醋都吃得坦坦荡荡。

南溪笑声终于憋不住了,老老实实交代了个清楚:“是邻居家的一老太太,带着两孙子过来串门了。两小孩特别可爱,在我这吃了饭,现在都在看电视,我还做了饼干和甜点。”

“老太太儿子是不是三十出头?”陆行简稳住气息。

“是啊,挺斯文的一先生,做it的,听说是自己开公司当老板”

南溪话还没说完,陆行简哼了一声,带着浓浓的醋意,南溪这下听明白了:“老太太家儿媳妇是高中老师,一看就是那种特温柔,有气质的女人,俩人特别配。”

“这还差不多。”陆行简语气终于没了硝烟,“不过,溪溪,你还是小心点。照老太太这么自来熟,自家儿子是没机会了,保不齐她还有侄子外甥,或者成年了的孙子。”

南溪哈哈大笑起来:“陆行简,你够了啊,谁没事操这份心干嘛。”

俩人又东拉西扯了会,眼看着十二了:“阿行,新年快乐。”

“溪溪,新年快乐。那你进去吧,外边太冷了。”

“恩。”

挂了电话,南溪拉开玻璃门,一老二小直勾勾盯着她。

小胖妞:“姐姐,你是给妈妈打电话吗?”

小正太翻了个白眼:“怕我们听见,肯定是打个男盆友。”

廖奶奶满眼慈祥:“南溪啊,怎么过年还自己一个人啊?”

南溪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也没有瞒人的心思了:“爸妈都不在了。”

廖奶奶一愣,后悔神情显而易见:“对不起啊,南溪,都怪廖奶奶这张嘴”

南溪笑得温柔:“没事啦,都已经过去很久了。”

这下可把廖奶奶心疼坏了。

正聊着,杜鹃夫妇敲门了,拎了水果和好多吃的,南溪推脱不过,只好全收了下来。

杜鹃帮忙着把屋子收干净,才带着一家人回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