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姐,你说溪溪姐是不是受刺激了?苦瓜她以前可是从来都不吃的,今天吃的全是苦瓜,还一大口一大口的。”

“快,给林雪上威亚。大家准备好,子俊,你也准备好,我们争取一次过,快。”导演又喊了起来。

“我让人送你去,别闹事。”陆海丰打发走陆行简,有些事不适合孩子听。

“你俩很熟?”林雪指了指走过来的陆行简。

比较几个品牌后,南溪选定了心里最佳那个品牌。

南溪哭笑不得,魏晓棋做事太自以为是,典型就是那种,我做什么说什么都没错,但你不能说我什么,反驳也不行。

南溪轻笑了一声,她不去找魏晓棋,魏晓棋反而主动来找她了。

南溪没得选择,她跑了过去:“林小姐,我能坐你的车回去吗?”

“怎么这么巧啊?”俞越看着那三人有点包围南溪的意思,伸长手臂,把南溪往后拉了拉,自己挤了过来,堪堪挡在南溪前面。

他放下搁在桌上的两条大长腿,又笑着朝秘书挥了挥手,做了个口型:没事,有我呢。

准确来说,他今天就是奔南溪来的。

晚宴随即散场。

车内南溪捂住被咬肿的嘴唇:“陆行简,你属狗的么?”

“我跟林雪不是男女朋友,一天,不半天也没有。我是为了应付爸妈,她也有她的目的,但这个目的不是我。我没有交过女朋友,也没有跟女人有什么乱七八糟的关系。虽然我已经快三十了,这么说起来感觉很好笑,说起来也有点丢脸,但我还是想跟你说清楚。”

南溪小脸泛红,低着头,揪着背面:“你跟我说这干嘛呀。”

南溪的声音软软的、娇娇的,带着点小骄傲,这声音像小猫的爪子,一爪一爪的全往陆行简心窝那块软肉上挠,挠得他心痒难耐,想一把抓住那只调皮的猫爪子,“哇呜”一口,囫囵整个吞进肚子里,这样再也不担心她跑不见了。

“当然要跟你说啊,不然这话我还能说给谁听啊。再说,就算别人想听,我还不想不说呢。”那个臭屁的陆行简又回来了。

“你可以说给林雪姐说的那个人听啊。那天她不是警告我,说你名草有主了么?”南溪揪背面的动作突然用力了。

陆行简觉得肉疼,好像揪在自己胳膊上。

“我是名草有主,这事不假。在跟林雪狼狈为奸的时候,我就告诉她了啊,林雪这事是不是一冉那丫头跟你说的?”陆行简突然回过神。

“不是,我自己猜的。”南溪不能出卖一冉。

“好,我们不理一冉,也没有林雪。那你想不想知道,我名草有主的主是哪个?”陆行简的目光像有了实质感,能穿透人体血肉,直达南溪的内心深处。

南溪慌乱站了起来:“哥,我,我饿了,我去买点吃的。其实,不,不是,我去给你买点洗漱用品,对,洗漱用品,还有换洗衣物什么的。你先睡一下,我去去就来。”

南溪突然很怕听到那个答案,不管这个答案是什么。她满心慌乱,一颗心像浮在半空中,到处飘飘荡荡。

她奔到门边,但她犯了个物理知识问题。

声音会比动作快。

陆行简的声音清晰传了过来:“南溪,那个人就是你,一直都是你,有且只有你。”

陆行简的声音其实一点都不完美。低沉又沙哑,还有些发抖。

可谁叫说这些话的人是陆行简。只要是陆行简,他说的话,就是这世界上最美妙动听的音符。

“讨厌,我才不信。”南溪转过身,漂亮的眼睛里,全是眼泪。

陆行简大惊:怎么办,不信?我说的都是真话,怎么会不信?怎么办?怎么办?

第十五章

正当陆行简惶恐得不知如何是好之际,病房门被人推开了。

正是匆匆忙忙赶过来的邰琛钧。

南溪背过去擦了擦眼泪,很有些难为情:“邰大哥,你来了。”

邰琛钧深感自己来得太不是时候了,他也不擅长劝解别人:“这是怎么了?”

陆行简二人异口同声:“没事,没事。”

南溪脸越发红了:“那个,我找了个晚上的陪护,十二点开始。邰大哥来了,你们先聊,我先回去了。”

“你还有门禁啊?”邰琛钧接了一句。

“恩。剧组的演员不能夜不归宿,刚才经纪人已经来催过了。”南溪眼神都不敢往陆行简那边看了。看一眼,都觉得脸烫得慌,心跳得太欢乐了。

“那我送你吧,太晚了,你一个女孩子不安全。”邰琛钧边说边起身。

陆行简脸色稍稍缓和了一些,他给邰琛钧使了个称赞的眼神。

“不用,免得”南溪偷偷看了陆行简一眼,一下就撞进陆行简看过来的眼睛里,她慌忙错开,“我等会把车牌号,司机照片都发过来,实时定位分享你们。”

邰琛钧坚持送她到一楼。

还要陪她等车,南溪拦住了他:“邰大哥,你上去陪陪我哥吧。他今天什么都不能吃,渴了的话,用棉签沾水帮他沾沾嘴唇。明天我有戏拍,我会尽量赶过来。”

“那行,那你注意安全,随时保持联系。”

“好的,那谢谢邰大哥,再见。”

南溪上了车后忍不住傻笑,笑得满脸通红,眉眼里全是糖做的。

“叮咚”,微信有消息。

是邰琛钧:南溪,上车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