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旁边有一个人拉住了从那边慌忙跑过来的路人。

结果是如傅元瑶所愿了,可她怎么总觉得哪里有点不对劲呢?

行走在拥挤的大街上,傅元瑶手提花灯,左顾右盼,嘴角悄然浮上温软笑意。以她的记忆来说,如此喧嚷热闹的花灯节实在是许久以前的回忆了。

在这个气氛中,在整个上京的殷殷期盼里,花灯节如约而至。

清远瞧了瞧一脸淡漠、眼神深凝的顾璿,又看了看垂头不语,抠着软榻的傅元瑶,晃了晃头,觉得自己脑袋里面装的不会都是水吧。

清远正使劲的埋汰顾璿,忽然手肘一痛,手臂顿时一麻,手指一松,茶杯顿时坠落。

去年顾璿便先后遭受了几次刺杀,刺客是死士,一经被抓就会用尽方法自杀,前后总共三次刺杀,顾璿都无事,直到出现内奸,提前告知那伙人顾璿的行军路线,设下陷阱,最后几十个死士死了一地,而顾璿受了些伤,伤是轻伤,但伤口上沾的毒却是致命。

未尽之意,罗清略一联想到王爷的那些风评流言,不禁白了脸色,“王妃说的有理。”

傅元瑶如今身为王妃,出行必然是不止带了两个丫鬟,外面守了两个侍卫,里面站着两个侍女,都是会武的。

他睁开眼,胸口压了一条细瘦的手臂,手掌冰凉,仿佛感觉到了温暖,直往他怀里钻。

怪不得,白日在轿子上,他说免去抄写时,傅元瑶会露出那种哀怨郁闷的神情,却原来是在怪他说的太晚。

顾璿声音低沉,压了几分火气,“回府,自行领罚,三十鞭。”

那是我吩咐奶娘不让你吃那么多的糖糕。

这么羞怯,到底是怎么做到在那么多人面前夸他的?

顾兰淑施施然起身,坐在她旁边,笑着打趣:“方才我们还以为您今日来不了了呢。”

竟真的哭了……

她惊慌失措,说话都结结巴巴:“我,我。”

“都这么晚了,怎么……”

傅元瑶随手接过,笑了笑:“麻烦林管家了。”

触感有些清凉,顾璿伸手抓住一缕,傅元瑶没注意,她抓着另一个袖子要给顾璿套上,刚要起身,头皮一阵刺痛,她轻呼一声,身子忍不住往前凑近。

那些突起好像是活的,还会蠕动。

“嗯?”低沉的嗓音带上了几分笑意,傅元瑶感到手下有些震动,此刻才恍然惊醒两人的姿势,像受惊了一般猝然收手往后仰,却忘了腰上正被抱着,反而又用力撞在顾璿身上。

她的动作太快,带起了一阵风,红盖头都差点被风吹去。

“就你会说话。”女儿要出嫁了,柳涵玉心里不舍、担忧、欣喜揉杂成一团,面上却丝毫不显,只笑着说道:“过去后,可要帮王爷好好主持家里,无事就莫要回来了。”

她若无其事般,神情自若的回去,与娘亲一道用了午膳,然后打道回府。

言罢,她似乎想到了什么,两腮染上些许桃红,“听闻王爷近日在此,只是想来看看。”

膳后,与爹娘说了要去护国寺拜佛的事,柳涵玉便说着要一同前往,母女两坐在马车里,一路说些话,朝护国寺而去。

“你这是说真的?莫不是想骗我放松,半夜偷偷溜走吧。”柳涵玉实在了解自己的女儿,她认定了一条路,就会坚持下去,全然不顾后果。

这几日,风吹的愈加厉害了,细雪随风掠过,在红木长廊里随意走上几步,就落了满头雪白。

“表公子……”听到这个称呼,傅元瑶脸上先是一怔,她可是有好久都没有听到过这个称呼了。

就算如今宫里的赏赐源源不断的送往府上,这南平伯府在众人的口中,也不过是个暴发户。论底蕴,那自是比不过上京中繁荣了数百年的世家大族。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搬家,好累,从三楼搬到另一栋的六楼,都没有电梯,不知走了多少趟,衣服都全湿了。又热又累_′?`∠_

今天依旧短小,明天就是一些零碎物品,我应该可以恢复成曾经一直粗长的我!

顾璿意兴阑珊:放天灯有什么意思

傅元瑶:那王爷您在这呆着,我去放个灯

顾璿:=‘=

☆、第19章

方才的起火只是一个小插曲,纵观以往的花灯节,偶尔也会发生些难以预知的意外事件,不管在哪个地方,人一多起来,就容易产生矛盾从而引发意外。

今晚亦是如此。

于是,一到节日,城内巡逻的士兵会比平时多出几倍,除了预防类似今晚的事故,更多的也是要防止一些人心怀不轨,便于更快的处理事情。

意外并没有影响傅元瑶的心情,她提着花灯,走在青石路上,袅袅婷婷。

她落后顾璿一步,视线偶尔在路过的行人身上瞥过,看见他们都姿态亲密,自有一股亲昵的氛围,傅元瑶目光也就时不时落在顾璿身上。

她与顾璿,将来有可能这样亲近吗?

内心发出了灵魂的拷问,傅元瑶脑海里不禁浮现,她与顾璿牵手行走的画面,然后两人相视一笑……

天呐天呐天呐!!!

微风拂过,傅元瑶狠狠的打了个冷颤。

内心的小人艰难的抱住了自己,太,太恐怖了!顾璿竟然笑了!!!可怕!她到底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啊啊啊!!!

傅元瑶一手虚握,懊恼的锤了锤脑门,绝对是今天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