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胤的面色变得有些阴沉,苍梧国姓白的应当不多的,显而易见的就是,代晩抒是故意取这个名字的,而他要做的恐怕就是震慑白子绛。

闭上眼睛,白子绛又看到了白青那个女孩身上的伤痕,那个空洞而又无助的眼神,她多像前世的自己,躲在冰冷的角落里,等着有一束光能带她走。

赫连胤抱着酒壶,全无仪态,慢步去赫连燊面前道:“皇上臣弟不胜酒力得先回去了。”

今日就像是安排好的,是容妃的主场,白子绛一眼就认出了那个女人,那人就是白子绛当日在东寅府西苑遇到的那个女人,她无法忘记这个女人的眼神,她的眼神透露出的野心和欲望,就像是一把火随时可以燃尽这片土地。

“你祖母岂是我能说上话的?更何况你也是好端端招惹你四妹做什么?你都要出阁了还跟她闹什么?”主母不解道。

听雨不服道:“明明是你们二小姐先作妖的,怎么到头来还怪我们?”

听雨在后面苦口婆心的劝说,白子绛却已经往明月楼去了。

“赫连習,现在怎么办?皇上居然封了那个女人为容妃,万一她要是生下儿子,你我怎么办?我们马上就要被分配到岭南那个鬼地方去了!不在京都我什么什么都做不了!”

在地上跪着的听雨已经听不下去了,怎么会有风陵王这么无赖且颠倒黑白的人。

“你看上去伤得很重。”

“赫连習算什么东西?他也敢抢本宫的女人?”

“无碍,本王还有事得先走了,照顾好她。”

果不其然,代晩抒一袭红衣似血,带着令人不寒而栗的笑意,缓缓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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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子绛道:“这京都富贵人家就这么几个,主母总不能再把唯一留在身旁的女儿往外推了吧。”

作者有话说:话说,有小可爱喜欢看现言的嘛?

一件外衣扑在了白子绛的身上,那股从衣服中透出的熟悉的气息,她知道他来了。

白子兮忽然察觉了什么道:“你们何时这般亲呢了?绛儿你莫不是……喜欢皇叔?”

云墨选择的那屋子,与其他地方不同的是,那屋子被盛放的梨花树团团包围,沁人心脾的香气带着那圣洁的颜色,倒是让本来阴郁的白子绛疏解了心气。

“风陵王?她是我的。”代晩抒面对赫连胤如同电光火石之间,二者皆不退让半分。

回来的路上,白子绛是一个人走回来的,她不想在听那些烦扰的哭泣声,那每一声都在提醒白子绛,你要撑起整个白家。哪怕是牺牲你自己。

“什么?”白子绛看向身后擦衣服的赫连胤,身体有些颤抖道:“什么意思你?云墨他做了什么?为什么长姐会落水?他不是喜欢长姐的吗?”

“西凉国的二皇子代晩抒来了。他来一定不单纯怕是要来结亲的,公主珺年幼,皇上很可能会从白家姑娘中选一个。二姑娘是最佳人选,若是二姑娘嫁给代晩抒,代晩抒日后登基,可以祝我们都能一臂之力。”

白子绛见势道:“你们聊,我先溜了。”

“滚。”

“皇上居然这么诋毁自己的亲弟弟?”白子绛算是见识了。

辰冥一来,白子尘便会陪着他坐在正堂等父亲,不过他们最先等来的是板着脸的白子绛。

萧侯爷叹气道:“你能不能去趟萧府帮我劝劝萧玦,他为了你三日都不吃不喝,我真的没办法了。”

白子绛根本没什么心思听什么喜事,只是敷衍道:“什么?”

赫连胤你知道吗?我已经死过一次了,我是怎么死的?我是在所有人的唾弃中死的。白子绛想着别开脸,她想忍住过去所有的委屈和无奈。

赫连胤坐在案桌上,手上握着一直毛笔,而在他面前的墙上贴着一张纸,纸上写了很多名字。

“我难过的时候,常常回来这里,这汪湖水叫同心湖,你看看是不是有点像心形。”萧玦笑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