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绛面色呆滞,怎么会有这样的父亲,居然要看自己笑话?他不是来给自己出主意的吗?

白子绛真是没想到到最后“出卖”自己的居然是三姐姐?

但仔细想着若是单凭竺清月一人之力,怕是也苦难,毕竟太子赫连珩少有喝的这么醉的时候,赫连珩的酒量应当不差才对。

白子锦道:“真对不起,我可不是故意的,谁让你坐我这么近的。”

眼瞧着萧玦要走了,白子锦才算是出来了,可愣是到最后都没和萧玦说上一句话。

竺清月瞪着眼道:“呵,你们白家姐妹还真是团结啊,一块欺负我是不是?我告诉你们,我可不会怕你们。”

白子绛反驳道:“你前几日还收了他的礼物。”

陈三走道白子绛面前低声道:“四小姐得罪了。”

白子绛缓缓睁开眼睛,看到躺在身旁的贾七爷,先是一愣,之后摸了摸已经干了的衣裳。

贾七爷似乎有些无奈:“西凉国如今依附着你们苍梧国,若是单凭在西凉做生意,根本长久不了。”

本来上前一步的陈三见势又退了回去。

竺清月的脸色骤然阴沉了,瞥了眼白子锦后绕道离开。

白子绛正色道:“听雨,你该不会是喜欢风陵王吧。你可得知道就风陵王那个样子,就算我成全你们,你也不会幸福的。”

一路上白子锦都是闷闷不乐,连和自己斗嘴的气势都没有了,看来是真的被萧家的小公子迷的不轻。

白子锦忽然有些失落:“这么多人围着他,我哪里挤得进去。”

“呵。呵。呵。”赫连胤冷笑三声,拉了拉下垂的衣服。

还是得想个办法先把长姐从宫里弄出来,不然长姐到时候一个心软答应了和太子的婚事,岂不是要重蹈覆辙?

良久只听门口有人喊:“绛儿妹妹在里面吗?若是在的话要不一同去院中赏花?”

白子绛被白子锦的比喻逗笑了:“二姐,你说的都是些什么……”

赫连習也一脸无奈道:“绛儿妹妹误会了,我不喜欢男人,更不可能喜欢自己皇叔。”

白子绛叹了口气道:“陈三,你放心我不会有什么事情的,我又不是个孩子了。”

白子锦胳膊肘戳了戳白子绛的胳膊肘,小声道:“这就是二姑母的女儿,竺清月?看着倒是和大姐姐差不多大。”

听雨道:“相思豆?这个贾七爷该不会是癞□□想吃天鹅肉吧,他一个低贱商人也想娶小姐您?”

白子绛刚站在门口想敲门,门却开了,站在白子绛面前的是一个风情万种的女子。

白子绛待在房间里也是无事,便寻了本书有意无意的翻着看。

白子锦微怒道:“祖母的意思是,四妹喜欢皇叔?她一个庶女也敢做这样的梦?”

白子绛说完摇摇晃晃的站起身,却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白某人:皇叔,你笑起来其实挺好看的。

赫连胤点头:“因为有赫连習,就不可能有赫连珩。”

“那若是赫连習当了皇帝。”白子绛问。

“白家必亡。”

白子绛微微攥紧了衣裙,重生后白子绛观察过每一个出现在她面前的人,最让白子绛心存疑虑的便是赫连習,他一次次接近自己,看似关心,但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对权利的渴望。前世赫连珩为何会造反,他已经拥有了一切他何苦这般,唯一的可能就是受人挑唆,而这场战役最后的得益者便是赫连習。

赫连習曾经多次来找父亲,希望父亲辅佐他,但是都被父亲拒绝了,父亲说白家从不拉帮结派,任何人都不能利用白家。

恐怕就是因为父亲所谓的正气,惹怒了赫连習,赫连習这才报复白家。

一切都说通了,一切都是他的阴谋吗?

若真的是他,那么害白子绛前世家破人亡的也一定是他,辰冥一直书信联络的那个人也必然就是赫连習。

是他们毁了白家。

赫连胤看着白子绛捏紧的小拳头,道:“我知道你怨恨我把听雨放在身旁,但我要告诉你的是,冬辞是赫连習的内应,你落水就是冬辞在其中帮忙的,不过好在天命眷顾你大难不死。我之所以让听雨跟着你,是为了不让赫连習再在你身旁安排人。”

白子绛道:“可是我既不是长女也不是嫡女,他何必在我身上费心思。”

赫连胤道:“可你是白长宗的命门,娶了你就等于得到了白家的支持,实在不行手下娶了你也一样。只要有你在手上,白长宗就不敢轻举妄动,白家军也就不会反抗。”

难怪,皇上降罪的那一日父亲并没有做任何的挣扎,本以为是他的愚忠,原来是为了保全自己。父亲怕是以为只要自己呆在辰家就可以护住自己,却不曾想,辰冥为了三姐姐居然勾结了赫连習。

到底是自己辜负了父亲的一片苦心。

白子绛擦了擦眼角的泪痕,她不想在赫连胤面前坦露出自己脆弱的一面,因为她不相信身为皇家的赫连胤在那一次巨变中可以完全置身事外。

“你为什么帮我?”白子绛问。

赫连胤从怀中再一次掏出了那个白玉簪子,道:“因为我欠你的,我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