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不少路程,杜比安也在这里等了足足两个小时了,他有点饿,便买了几块豆腐,还有一个烤玉米来吃。

他觉得,虽然自己是无辜的,自己并没有杀害一名战士,但是也知道联邦特种部队一直没有放弃搜寻自己。贾一鸣常常会设想自己被抓捕后的种种遭遇,包括各种严刑逼供。但是,他觉得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他要等待水落石出的一天。

贾一鸣想起他的家乡的河流。

“你是谁呀”,贾一鸣眯着眼睛,装出一副傻傻的样子。

走失后,他只记得自己的家在西边。按他的话说,就是太阳落山的那一边,除此,他再也不记得其他的任何信息。

正文介绍说,这几名歹徒,是燕北人士,都是同乡,其中一人是退役士兵,会造土枪,几人先后杀害无辜群众九人。

中年大姐泪流满面,一度给贾一鸣跪下,她谢谢贾一鸣救了她丈夫。贾一鸣见状,赶紧将她扶起来。

“兄弟,与你无关,你快走吧”,蔡老板看着贾一鸣。

贾一鸣不自觉地想起了窦大鹏,想起原本的自己。

贾一鸣不是个无情的人,但也不是个多情的人。

上一次洗澡好像还是被动完成的,那是很多天以前了。

哲学家说,器官是欲望的表现形式,可他并不觉得是这样,反而是,某些器官引起了他的内心的欲望,从肉体一直传到精神,这个时候就是柏拉图所说的欲望控制了理智吧。

他不懂她们的世界,或许她们也不懂他的世界。

经过一番思想的洗礼,贾一鸣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妥了,在马仔的位置,干着马仔干的事情,理所当然。

贾一鸣当时只觉得,美好的灵魂需要美好的环境,但是一个完善的灵魂,是不是也需要不同的环境呢。

许久以来,贾一鸣每晚都会做梦,他记得,那还是在军校的时候,有一次,早上六点起来出操,六点半睡了一个回笼觉,七点半才醒来,一个小时,便做了八个梦。

据说在传说之前,确实没有仙来的任何记载。而只有关于一个孤岛的称呼,还是在一部民间小说里提到的。

“车,他卖给一个人一台,另一个人两台,第二个还是第一个人给介绍的呢,结果第二个

想到贾一鸣,窦大鹏突然有了主意,他稍作整容,又改变了声音,通过一些中介,办理了贾一鸣的一整套身份证件。

窦大鹏记得,他在梦中找到第八个厕所的时候,有个老奶奶突然从厕所走出来,告诉他,那里是厨房,不是厕所,还用一根细细的尖尖的针扎了他一下,他瞬间醒了过来。

随着海风飘来的,有一股股又臭又酸,难以言表的味道,他们决定停止前进,在请示过副舰长之后,返回了军舰。

他们携带了一架固定焦点太阳能锅炉,还有一台卫星通信设备,一艘汽艇,一条小船,储水用具,及一些日用品。

易鑫说过,斯莱联邦其实并没有公开的辩诉交易制度,但事实又是存在的,交易,受益的只有检察官一方,受害者李海峰没有获利,他贾一鸣也没有获利,因为他本身就无罪。

那年,就是窦文臣去世的第三年,一条铁路要从欢乐田经过,准备在这建一个小站,一夜之间,村庄沸腾了,世世代代的山里人,突然要与外界接轨了,与城里人相通了。

贾一鸣记得,这位思想家说过,在工厂主的眼里,不管是死的机器,还是活的会说话的机器,对他来说都是创造利润的工具

不过,羡慕也只能是羡慕罢了,因为这些人里,将来会有不少国之栋梁,因为他们的父辈就是国之栋梁,何况,这个班里有一位来头不小的旅长。

衣然报道的时候,走的是绿色通道,先不用交学费,直接通过绿色通道向银行贷款,银行放款之后,再打给学校财务,衣然贷款是每年五千元,恰好够交学费。交完住宿费,买完被褥和日常用品,加上车费和在摩尔州内部中转住宿费,等她在大学购齐生活用品,安定下来,便只剩一千多块了。

突然,一阵凉风吹来,二楼一件深紫与杏黄裙子飘了起来,又将他的回忆拉到那个城市,那个与衣然重逢的热加城。让他印象最为深刻的,便是衣然那深紫与杏黄相间的裙子。

后来窦大鹏听说去了荒漠那位,经过一年的历练之后回到了参谋总部,具体负责海外某个片区的情报搜集工作。

有人曾经质疑他的命中率,但是,他用事实打了这些人的耳光。虽说窦大鹏的环数不是最高的,但是从未跌落前五,十发子弹,二百米距离,阳光下微风天气,他能打出九十四环。二十五米距离,普通条件,手枪也能够打到九十六环。

贾一鸣还记得,小时候,邻居家里还有几杠长枪,据说也是在运动时期邻居从自己家里掠走的,这些长枪,后来不知道被这些邻居卖到哪里去了,总之,贾一鸣再也没有见过。

他说,律师界一直在呼吁,希望能够在侦查阶段就能够委托律师辩护,能够早发现问题,当事人的权益也能够得到保障,一旦检察官介入了,那么,他们为了自己的政绩必然会严防死守,为了避免被追究责任,就继续错误了呗。

几人一阵鼓掌,朱法官自己也有些激动。

经过一个多月,贾一鸣消瘦许多。

说到这里,贾一鸣想,或许,滕海平早就知道存在这些隐患,出问题后,因为合同不是他自己签的,他便无所谓了。

易鑫母亲是地方初级法院副院长,父亲是律师,他从小就耳濡目染。还在高级基础教育阶段时,易鑫便能够对很多法条信手拈来了,而且对很多问题也有自己的想法。

新鲜的空气,自然的光线,久违的感觉。

“够狠的,你舅舅”。

对这两名检察官,贾一鸣看不上他们,他觉得,男的过于女性化,而女检察官呢,无论怎么看,她似乎与这身制服都不太搭配,尤其是气质,似乎很不相称。

“自己管好自己,多事”,靠近窗户角落的一人发话了。

贾一鸣很困,他感觉脑袋疼,眼睛刺痛,有一种眼睛被洋葱熏,又被沙子塞满的感觉,一会儿是左眼,一会儿是右眼,一会是双眼,偏偏,屋里的光线太强,似乎有意跟自己作对。

“性别”这不是男监区吗,虽然自己没有土著那样高大,没有某些人种那样强壮,但自己毕竟是摩尔片区过来的移民,摩尔片区的男子,雄性特征在各区中都是名列前茅的。

说到蛇类,他还是有些担心,他担心坐在岩石下或者林木有下,上方会掉下一条蛇。杜比安八岁时曾经有过这样的经历,一条蛇掉到他背心了,冰冰凉凉的感觉让他记忆犹新。

他担心的还有一种传说中的棒蛇,一旦发现下方有人便会将全身变得硬如钢铁狠狠地砸下来,据说能够砸断水牛的脊梁骨,所以砸晕自己便不在话下。

一天中午晌午时分,杜比安还在山间碰到过一条亮晶晶的小蛇,乒乒乓乓碎成一地,随即消失了,他想可能是自己眼花,但是第二天又遇见了。他想想也不奇怪,大自然既然能造出人这样的生灵,造出什么妖怪,也没什么大惊小怪的。

前行十来日,原本以为应当接近了家乡,但是,他发现,因为确定了直行,给自己增加了不少难度,包括攀爬一个悬崖,就费力很多力气,带来的绳子不小心丢了,没有工具,最后,他不得不从山间采摘树藤,树藤起了作用,帮助他度过这个难关,要不然,不知道什么后果。因为徒手攀岩,除了继续往上,已无路可退。

在悬崖上的时候,他已想过,如果从那个高度掉下去了,那么必将粉身碎骨,这样,杜比安死去了,自己也就死去了。

他想想,自己还需要这个身体,还有许多事情要办,如此粗糙而又低端的探险真乃莽夫行为。这次越过山野,不过是对长久以来逃避生活的一次自我催眠和蒙蔽,尤其是攀岩。

他突然觉得,攀岩是弱者的自我安慰。

于是,对自己的鲁莽行为,他开始深深地自责。

他觉得,自己去攀岩,不过是试图让勇敢的假象去遮盖自己懦弱,只不过是懦弱的自己不敢面对世界的灵魂而已。

他想,这不算挑战,自己应该去接受即将到来的挑战了。

杜比安准备结束野外生活,可是,有些事情似乎是命定的戏剧,越想结束,便越容易发生一些意想不到的事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