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冬心里还因为刚才引诱失败的事情有些恼,眼见着银霜月焦急的率先跑回来,直接抬手,将自己的手掌连带着整条手臂,都结结实实的按在了地上的碎瓷之上。

“你有什么毛病!”银霜月实在震惊太过,把招人检查银冬伤势的事情都忘了,扭头快步走回来,到银冬的身边,“你从未……一个都没碰过?!”

银霜月偏偏就特别的吃这一套,她喜欢男人,自然是同这截然相反的类型,但是她到如今,两人之间有了那样一个不堪回首的昨夜,银霜月却还是站在家长的视角,将银冬当成她疼到骨子的孩子。

她看着银冬悔过认错,哭的两只眼睛通红的,好歹也是皇上了,这样跪着哀求,真的不成体统。

经过昨夜那样疯狂的一夜,姐弟两个人再见面,气氛与先前完全不同。

这是这么多年以来她过得最糟心的一个年。

她宫里连个太监都没有,她哪里能抗住这个?!

“你失心疯了吗?”银霜月咬牙问道。

这个时刻,在他的脑海中幻想过无数次,他却从未曾想过,有一天能够真的实现。

银冬说,“你可知,那个属下,现如今还在他的军中,是他的左将,胡敖于国是栋梁之材,视军中兄如手足,却视女人,为衣服啊。”

只要一个承诺,他就愿意顶着姐弟亲厚的假象,日日夜夜的抱着这个承诺煎熬。

残留的酒渍顺着嘴角滑落,他抬手随意抹了下,顺着银霜月的劲儿,贴到她的身上。

他说,“不用如此麻烦,只将国师的人头带回来便是。”

银霜月知道冬儿绝对不会在这种事情上面撒谎,顿时心中怒火腾的窜起来,刚才银冬那些漏洞百出的作为,瞬间便被这个事实给震撼的七零八落,银霜月豁然从床上站起来,向来温软至极的模样,总是带着微笑的表情都冷了下来。

但是这般的孤注一掷,这般的情绪爆炸,这般的决绝要撕裂伪装,却在银霜月轻轻的一个巴掌之后,如同倒灌的海水顷刻间回流,所有上头的热血霎时间在身体内冰冻。

这幅度太小了,一点也不引人注意,不过恰巧银霜月正趴在床头,看着银冬这般的不安稳,便伸手轻轻拍他的肩头,像温柔的阿娘哄孩子入睡一般,一下一下。

银冬觉得自己胸腔宛若被人戳入了一把刀,正在翻搅着,割碎他的五脏六腑,他甚至有些恶心,嗓子火辣辣的,觉着自己一张嘴,便能将七零八碎的心脏吐出来。

银冬自然不能说,是他看她看的痴了,还动了情念,一顿饭,他不仅在脑中已然钳制着她翻云覆雨了好几个来回,现如今都不敢起身,生怕盘龙柱拱翻了桌子呢。

毕竟世家联姻,尤其是像胡敖同太尉这样兵权在握的联合,对朝堂局势会有非常大的影响,且银冬也不会允许他的朝中,有不可掌控的因素。

不过廖亭虽然心有怜惜,却也无可奈何,帝王煞气冲天,却紫薇之星不曾蒙尘,他必将是会是功绩斐然的明君,廖亭当初出世的目的,便是辅佐明君,创太平盛世。

前文设定有一点修改,改动的地方不多,并不影响,喜欢的可以回头看一眼,从银冬不知道长姐是个冒牌货,变成了银冬知道。

其实寺庙中的入世弟子,是可以婚配的。

银冬却还不肯走,到了前厅同银霜月一起饮茶,话题扭来扭去,便总算是扭到了真正的点子上。

——

住持却摇头,声音冷硬,“贫僧不渡恶鬼。”

银冬脸色瞬间冷下来,连忙转过身不让银霜月看到他失控的模样,他悄无声息的环视了一圈身边的奴婢,没有人抬头,没有人发现他刚才的意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