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明白。

他将披风打开,还我自由呼吸。

月桂却轻柔地抚摸着我的脸庞,幽幽道:“山儿,你什么时候才能长啊?”

挣开白莲僵硬的怀抱,一个高蹿起,扑向罂粟花,大喊:“宝贝,你现在是我人了!可以让我画你的裸体吗?!!!”

“啥?”我蒙了。

我点头,对身后的土着怪脸耳语一番,他招呼三人一同转身跑入内堂,眨眼间抬出来一个大箱子。用力将箱子一掀,所有打赏的碎银全部哗啦啦地蹦到地上,滚得满院子都是。

前面捧着高高的战利品,后面挂着黏糊的肉制品,天色大黑,就这么磕磕碰碰的走着,眼见着到了‘倾君之时’的门口。

我顺着他的眼看去,原来自己的小手一直抓在月桂美人的手腕处,且是牢不可破的样子。尴尬的笑了笑,收了手。同时抽回了被罂粟花攥住的手,相互揉了揉。

我真怕自己忍不住扑向这位美型弱受,忙撤离到安全距离,调笑道:“为了葡萄,你自己选择吧!”说完,转身大步走开,为演出做准备。

我又问:“哪个会用刀?”

一句话,差点没将那店小儿噎死,惹得白莲笑若七弦。

我挑眉,问:“有事?”

我点头认真道:“我还没有看到你的裸体,我们当然得继续促进感情啊。”

在‘赫国’,女子的地位实在不怎么样。不然,我的这副小身子,不会残忍地束缚住自己的小巧蓓蕾,硬装起男人,开了‘相公倌’,做起了阿爹。

土着怪脸二出现,感慨道:“幸好俺在后院茅厕旁拣到这块板子,不然,连个牌匾都没有哩!”

大院子中间除了一些残缺的假山风景,整座院子,便再无任何看点。

我晃了晃已经清醒的脑袋,离开江米的怀抱,看了看周围无数看热闹的人,尴尬的笑笑,对怒气冲冲的江米说:“还以为穿越了呢,谁知道一醒来,看见的还是你。”

艺术商业化,不是艺术的可卑,是艺术家的底气不硬啊!没有钱,请不到好模特;谈感情?喝杯卡布其诺还得五十元人民币呢!更何况,这是个速食时代,只有烧钱,才完得转。

我拍拍他的肩膀,笑道:“没有关系,世上太多的为什么,不是谁都懂的。我也就知道它叫钻石,知道紫色的钻石更是难得,简直是千金不换。”

白莲望着我眼波又是一亮,咧嘴笑道:“山儿,喜欢就好。”

我晃晃手腕:“谢谢。”

罂粟花用手臂拱了拱我,轻挑着眉眼,调侃道:“怎么?我送得发带不受人待见了?”

我被他略显孩子气的样子逗笑,学他的样子,捏着他的下巴,左右摇晃道:“伦家非常喜欢这根居家旅行捆绑头发系紧端口杀人勒脖必备的……发带!”

罂粟花突然贴进,暧昧的问:“回礼呢?”

我眼睛一眨:“给你画幅裸体吧?如何?”

罂粟花刚要回答我迫切需要得到应允的回话,性感尤物便出声打断道:“圣上,依臣妾之见,这山儿虽然粗鲁,到也有几分憨直可爱,且看刚才的样子,十一殿下对山儿姑娘却是百般喜爱的,莫不如借着今日宴会,为十一殿下收个侍妾,如何?”

我和在场的所有人,皆同时转头看向性感尤物,不明白她着唱得是哪出大戏。

我不明白,我这一进宫,怎么就成为别人手中的棋子了?而且,还是那种不得反抗型?转眼瞪向狮子,到要看看他如何答复!

只见狮子慵懒地倚靠在身后的垫子上,一手提着酒杯,轻垂在支起的一条腿上,深邃内敛的眸子扫向我,又转向一旁微微红着脸的白莲,没有说话!!!

那性感尤物见狮子没有否决,便继续道:“十一殿下也不小了,需讨一正妃。但,眼下也没有合适的。虽然那山儿出身不明,但毕竟是十一殿下相中的人,收入房里当个侍妾,也算是造化了。”

如果,如果我没有记错,侍妾就是暖床的高级奴仆!人家坐着,我得站着;人家站着,我得跪着;人家睡觉,我得伺候着!人家干着,我得看着!尤物啊,你这也忒狠点吧?

狮子嘴角沁了丝意味不明的笑,提杯将酒水饮下。月桂扫向我的眼里满是安抚。罂粟花到是痞痞的一笑,说道:“玉淑媛,儿臣也没有正妃,也缺个暖床人,怎么不见玉淑媛为儿臣做主?难道这还有偏袒不成?”

玉淑媛微微一顿,随即风骚酥骨的笑道:“这是怎么话儿说的呢?六王爷一向是风流成性,浪荡不羁,红颜知己更是多不胜属,哪里还用我为其张罗?虽说,收个侍妾实在是小事,不值得一提,但那山儿丫头,却是殿下们带进宫的,也不好任他人说去闲话。今日,便许了出去的好。”

白莲的母亲伸出堪称唯美艺术的手指,提起酒壶,温柔地给狮子添了酒水,声音仿若弦乐般响起,道:“圣上,钥儿还小,此事到不急于一时,到是六殿下,着实应娶妃了。”

月桂忙上前一步,道:“父皇,山儿初来宫中,且不懂礼教,实不适合谈其婚嫁。”

白莲的那双葡萄眼扫向我,又转到上方去看他的母妃,没有说话。

罂粟花抚了下自己的额头,仿佛为我愁来为我忧般自语着:“山儿啊,山儿……”

知道什么叫小题大做吗?关于我婚嫁的问题,竟然由个人情感上升为阶级斗争。不一会儿的功夫,不单场面上的几位重量级人物吵嚷着,就连旁观的众妃子都跟着参合起来,拼成了一个具有历史意义的新话题。

我笑,我还从来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重要!

只是,如果我真得这般重要,为什么没有人要?

被众人吵得脑袋痛,怨气在胸口厚厚堆积,只能化做气势磅礴的一声怒吼,震得殿堂一晃,四下终于安静了……

性感尤物抚着胸口,抬起颤抖的手指指向我,哆嗦道:“你……你喊什么?惊了圣驾,拖出去,打死!”

打死?想我大好主角还没有与英俊帅气的男主嘿咻,怎么就可以被打死?噌噌两步蹿了上去,拉开手臂,啪啪两下,狠扇了下去!

所有人的道吸气声是如此地明显,性感尤物那死不置信的眼神,是如此僵硬。

我直视着性感尤物的眼睛,字字清晰道:“我命由我,不由天。所以,别惹我!”

性感尤物缓冻了一分钟后,突然颤动起波涛汹涌的胸脯,张开艳红的指甲,失声嚎叫道:“竟敢打我,你……你……你不想活了!来人啊,把这贱人给我拉下去,活剐……啊……”

没错,我又动手了!伴随着所有人的倒吸气声,狠狠地甩了下去。

看着被我再次打傻的女人,我低下头,缓缓靠进,勾起嘴角,笑道:“不怕告诉你,我的死法,永远,只能由我一人决定。但,你若惹我,你的死法,定将由我决定。”

性感尤物傻了,半晌才大哭大闹地扑向狮子,无限委屈、声撕力竭地嚎道:“圣上,您要为人家做主啊~~~~”

狮子面无表情的抬眼看我。

我则掐腰大声唤道:“四大爷!!!”

我家四大爷扭着屁股蹬蹬蹬地小跑进来,耳朵上赫然挂着我写的四个大字:御赐随她!

抬眼扫向狮子,却见狮子缓缓勾起半边嘴角,把玩着酒杯,仿佛恍然想起什么,道:“朕说过,随她。”

性感尤物,傻了……

众人,呆了……

我,笑了……

显然,这一出戏码,我演得还不赖!

二十四。无性同居

御书房里,我东翻翻,西翻翻,不停的攀爬着书柜。

狮子放下奏折,问:“找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