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程嘉贝刚要打算出门去吃饭,结果正巧被正在收拾材料的辅导员叫住,“程嘉贝同学,你上次不是问我关于咱们学校那个1+3项目的事吗,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不过我帮你打听了一下,你下周一下午抽空去国交学院一趟,那里有专门负责出国项目的老师,详细内容你可以咨询他。”
低头煮珍珠的时候谢昭棣突然明白了那个夜晚她究竟在紧张什么。
家里招贼了?
她说不清楚这股紧张来源于何处,明明自己既不怕疼,也不排斥这件事本身。
“对、对不起……”?她几乎是下意识地笑了出来。
“其他时候哦……”她装作一副思考的样子,“也很好看呀。”
“你的手机……”
“我喜欢这样叫你。”他说,“在我心里,昭昭就是阳光的意思。”
她就是喜欢看我笑话,我越难堪她越高兴,我的痛苦就是她的快乐。
而我叫谢昭棣,招来弟弟是我名字的含义,也是我被生下来的意义。
报志愿的时候我义无反顾地全部填上了B市的学校。
两人计划坐公交车前往,一个是因为半夜下过一场大雪,路面积雪严重,开车的话很不安全;再一个就是……谢昭棣昨晚睡觉前突击,在各大社交平台上搜索“和男朋友在一起应该做什么”这个令人头秃的问题,这毕竟是她第一次谈恋爱,实在是没什么经验。
而男人那头,再也没有了动静。
“呃……”谢昭棣停顿几秒,接着问道,“你刚才说……田地?你爸爸妈妈以前是农民吗?怪不得他们看上去很质朴,没有一点有钱人的架子。”
“好看吗?”程嘉贝回头对她说,“郊区那栋比这个还好看,不过因为这栋离市区比较近,所以我们基本上常年住在这儿,郊区那栋对外出租。”
谢昭棣那么兴奋地穿梭在一群行尸走肉里,连背影都洋溢着激动的快乐。
“不是。”她轻轻摇头,回应道,“我们是好朋友。”
“嘴巴放干净点。”谢昭棣丢下盆,一把把杨娉婷拉到身后,大声道,“我是她舍友。你谁啊。”
挂断电话,程嘉贝收到一张截图——
她嘟囔着亲上他的嘴巴,是凉凉的薄荷味道。
“我们不是已经是了么?”
差一步!差一步就问出来啦!
“你漂亮、聪慧、善良、勇敢……”
林之远和谢昭棣是高中同班同学,做了两年的前后桌,他是谢昭棣为数不多的几个朋友之一,也是唯一的男性朋友。
“一路上辛苦了。”谢昭棣轻轻捶了捶有些酸软的腰,笑道,“先去宾馆放行李吧。”
“你以后还会在电台直播吗?”
对于追女孩儿这种事,姜媛笃定这个傻外甥绝对什么都不懂。
“我不想跟他走。”程嘉贝恳求道,“我想跟你待在一起。”
“我要拿奖学金啊。”她解释道,“咱们系里奖学金的下发标准不光是要看学习成绩的,还要参考平时表现,有没有积极参加学校组织的各类活动啊……”
1615程嘉贝:就是……有人加你微信吗?
程同学,可以吹,但没必要。
虽说母胎单身,却并非愚钝,自己之前也曾短暂地迷恋过某部剧的女演员。那么……对明星的喜欢就是对女孩的喜欢么?
“程嘉贝同学,谢谢你的乐善好施,我很感激。”她其实早已看穿程嘉贝的‘计谋’,多亏这台穿透力极强的手机,把那头所有的声音一网打尽,自然知晓了其中奥义,“不过,如果以后你们确实不需要的话呢就不用特地给我捧场啦,钱再少也是钱,谁家的钱都不是大风刮来的。”
也许是那些真情或假意、有心或无心,曾给孤立无援的我,多多少少带去过一丝温暖。
“幺儿,啷个那么久才接电话。”这破手机没别的优点,唯独声音跟个喇叭一样大,恨不得整个走廊都能听见谢娟的抱怨。
黝黑蜗壳:程哥旁边坐着的那个美女小姐姐是咱班的吗,离得远看不见,屌大的快给俺说说
男性向的影片向来简单粗暴,简单介绍了下背景,毫无cp感的两个人就摩拳擦掌你侬我侬起来。
“什么是校园跑腿儿啊?”
“我……那个……我听说……男生好像都挺喜欢……”她面红耳赤地解释道,“你是不是……不喜欢……”
“……不是。”
程嘉贝从来没有尝试过,说不上自己是喜欢还是不喜欢。而且,不知道为什么,他莫名地觉得这个行为带有部分讨好、侮辱性质的色彩在里面。
也许是岳冰给他看的黄片儿都是那种二话不说上来就干的,从来不去顾及女伴的感受,所以口交这个行为看上去格外粗暴又痛苦,实在是很难让人产生欲望。
做爱本应是一件美好的事,程嘉贝不想给昭昭带去任何不愉快的体验。
“你不需要这样做。”程嘉贝打算等自己解开这个心结以后再去考虑这件事。
说到这儿他不免想狠狠地揍岳冰一顿,这小子的品味实在是一言难尽,片子难看是一方面,最主要的是害他产生了阴影……
“噢。”谢昭棣暗自在心里庆幸道,幸好程嘉贝不喜欢这样,不然……
第一次结束后,她觉得自己啥都不会表现得像根木头,于是偷偷地下了几个黄片儿打算深入地学习一下。
以目前的效果来看进步并不是太显著,比如对于口交这个行为,谢昭棣本人多少还是有些排斥的。倒不是她老古板,而是黄片儿里的场景实在是辣眼睛,女生像是个没有灵魂的布娃娃任由猥琐男粗鲁地在嘴巴里捅来捅去……
恕她无能,实在是很难在这对男女身上看出任何美好与愉悦。
其实,她想做这件事的目的并不是为了讨好程嘉贝,而是想让他因为自己而快乐,虽然过程可能会有些……
“我不喜欢这样。”
呼。
还好你不喜欢。
程嘉贝没有食言,这一次可比第一次持久多了。
“我的手好酸啊。”谢昭棣抬头问道,“你还没有好吗?”
“……”他一定要证明给她看,第一次之所以那样,不过是因为太过紧张的缘故。
“呃——”
乳白色的黏稠一股脑地喷射在她的手里,连干净的指甲盖儿都被沾染上了污浊,谢昭棣也是不知道自己哪根筋搭错了竟然凑到鼻子跟前闻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