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过来,要不然就别想和你哥打游戏了啊。”

“你啊……”童野笑出一个深深的酒窝,“你说……”

“是你把我送来的吗?”谢昭棣环顾了下四周,医务室空空荡荡,除了他俩再无他人。

小姐姐长得好像闵孝琳啊,有人能get到吗?

校园跑腿儿谢昭棣:?能不能一气儿说完。

那时谢昭棣还不明白,为什么姑姑会红着眼眶跟她说“如果有下辈子你千万莫生在谢家”,直到某天她知道了‘谢昭棣’这个名字的真正含义,被打得遍体鳞伤的她趴在床上,忍着疼痛祈求上天——千万千万,不要有来生。

如果,鸢尾和谢昭棣,是同一个人呢?

“还行。”

“你知道他背的那个书包多少钱吗?”

“噢。”他环顾了一圈儿,一边用手指着一边说道,“三个香菇包子、一份酱香饼、两根油条、三颗茶叶蛋……噢,还有两份鸡蛋饼。”

他是不懂,所以低头打起游戏。

“军训教叠豆腐块的时候,你叠得被子最好看。”程嘉贝夸奖道,“我觉得你比教官叠得都整齐。”

她没有解释原因——这首歌描绘着我对家庭美好的渴望。

玻璃落下,微凉的风渐渐冲淡几分凝重的气氛,程嘉贝好像读懂了谢昭棣眼睛里若有若无的忧伤,她漂亮又神秘,如同一道迷题深深吸引着他。喜欢不就是这样一种莫名其妙的东西吗,说不上哪里好,但就是让人忘不掉也放不下。

“谢同学。”程嘉贝决定改口,不想给她带去困扰,“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什么。”谢昭棣打了个绵长的哈欠,眼睛水汪汪像小鹿。

“你以后还会在电台直播吗?”

“什么电台?”她很快反应过来,“你是说今夜好眠啊。”

“是。”

“不会了,我已经卸载了。”

“为、为什么?”程嘉贝有几分惶恐,她以后要是不直播了,那他的失眠该怎么办?

“没有为什么。”谢昭棣回答道,“就是不想玩儿了呗。”

“我……我有个不情之请。”

“说来听听。”

“那天晚上,我……我好像跟你说过,我是个失眠患者,平常很难入睡,之前是因为听着你的声音才能睡着。这几个月你没有直播,我便又跟以前一样睁眼到天亮,很痛苦,但是没办法……”

“所以?”

“所以,如果你真的不想再继续直播了,那可以允许我在你不忙的时候,晚上临睡前给你打个电话吗……”程嘉贝越说越没底气,“我想听到你的声音。”

……啊啊啊啊啊程嘉贝你脑子进水了吗?!告白那么尴尬的事情人家不去追究已经很给你面子了,不吃一堑长一智也就算了,你在这里胡说八道个什么劲啊!!

“可以啊。”谢昭棣眼波流转,黑色的发丝被风吹起,“酬劳嘛……”

程嘉贝没想到谢昭棣能答应,更想不到答应得这么爽快,他语速极快,生怕她反悔,“多少酬劳都可以,你尽管提。”

“酬劳是,作为交换——”她笑得有几分狡黠,“你帮我学口语吧。”

各怀鬼胎的两个人不会知道另外一边的女生宿舍里已经炸开了锅。

“娇娇——”陈思琦中气十足的声音远远回荡在悠长的走廊里,“任娇——”

陈思琦推门而入,声音格外嘹亮,“娇娇你猜我看见谁了?!”

“呀,大家都在啊。”

“大老远就听见你叫我。”任娇懒懒地玩着手机,不怎么感兴趣,“茶姐又换新男友了?”

‘茶姐’是隔壁宿舍的女生,因为为人过于绿茶,所以人送绰号‘绿茶姐姐’。此人行事奇葩,起初被大家津津乐道,不过时间一久,吃瓜群众慢慢也就失去了八卦的热情,毕竟太阳底下永远不缺新鲜事。

“当然不是,八百年前就flop的人谁稀罕关心她啊。”陈思琦勾勾手,示意她们凑过来听,“我看见——”

“谢、昭、棣,从一辆宝马车上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