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扑面而来的酒气和烟味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的时间跟死水一样,看似停驻不止,实际上却被烈日逐渐蒸发,日复一日流逝着。

目送着车尾远去,鹿眠心想:向明矾比起担心她,还不如担心一下自己被人虎视眈眈。

向明矾心里叫骂一声“颜狗”,又纳闷了一会儿鹿眠的白莲花境界怎么如此炉火纯青,就屁颠屁颠跑去找酒保点酒了。

向明矾见对方各个都在打量着鹿眠,干脆一把把鹿眠揽到自己怀里,吹了一声口哨,吊儿郎当地介绍道:“鹿眠,我女朋友,有意见啊?没说不许带亲友。”

而是该死的……她感觉自己又更加迷恋他了,如果继续保持那个距离,她指不定会当场压上去强吻他。

她看过好几次,一个爱情童话故事。

若是有所图,就能“对症下药”。可正因为毫无所图,才令她困扰不已。

刘太太的出现提醒了鹿眠:他们是邻居,仅隔了一面墙壁的邻居。

对林城动心的理由,其实并不是因为任何一件特定的事情产生的,不是出自于感激,也不是因为他对自己珍惜而爱护的态度。

“把你的手给我。”林城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声音冷硬。

做饭实在太艰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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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向明矾发出了今天有史以来最强分贝的一声尖叫。

鹿眠沉默了片刻,奶白色的脸颊上泛起了极为浅淡的红粉,蜜糖光泽的嘴唇轻轻抿着……在她炽热的目光下,鹿眠抬起了手上的书,遮挡住自己的下半张脸,如鸦羽一般浓密的睫毛低低垂下,敛起了眼眸中荡漾的春意。

“那也不至于像是我妈一样一把抓着我的手把我拖出酒吧里吧?!”向明矾趴在桌子上怪叫,“你知不知道迎新会之后传出了很多诸如我们是蕾丝边,你是我女朋友,我抛下你一个人在角落里,自己跑去喝花酒的谣言,我花了好长时间才澄清掉!天地可鉴我虽然长得像t但是我是钢铁直女!”

她掏出手机,下意识想给对方发短信,惊觉自己根本没有对方的手机号码。

没想到这句话仿佛像是碰到着了鹿眠的哪个开关似的,女孩顷刻间抓住了他即将收回的手腕,深深地看着他:“误会什么?”

“……并没有。”鹿眠猛地回过头看向了林城,嘟囔了一句,不过她的声音太小了,林城似乎没有听见。

“没有。”林城忽然笑了,“我昨天没睡,刚刚觉得困得发慌,但是如果睡下去,可能不到下午就醒不来了,所以干脆直接来找你,既然你也准备好了的话,正好——”

林城对警方的一系列流程相当轻车熟路,也提前告诉了她需要准备什么回答,这让鹿眠倍感意外,不禁再度臆想了一番林城的背景,不过林城没有解释缘由,她出于尊重他人隐私,也没有询问他的打算。

残存于空气之中那最后一丝尴尬终于消失不见,两个人开始有一下没一下地攀谈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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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的行为远远比她预想的周全,这让鹿眠的羞耻心更甚,只不过这次不是因为林城,而是对林城产生了奇怪幻想的自己。

手掌只在她的额角间停留不足十秒,又离开了,随后,她听见一个沙哑的声音在旁边嘀咕:

自己这是在干什么呢?

就在她准备那么做的时候,她的世界的暴雨忽然停下了。

但是他也表示了,希望鹿眠不要对外声张这件事情,可以的话尽量让问题范围控制在他们之间。

明明自始至终,无论是态度还是话语都保持着疏离,但是每一个行为下都有着相当温暖的人情味。

“笃、笃,笃笃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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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她心里你是这种人,是你用实际行动表现出了你是这种人。

前几天正是为了租金才委托李铭泽给自己偷接私单,赶工赶点总算是把这个月的租金和伙食费凑齐了,这个月就不能那么生死时速了,改天得主动抽空去经纪公司问问最近有没有工作可干。

张教授正在收拾讲台,鹿眠便施施然走到她身前,轻车熟路地帮上了年纪的女教授抱起了电脑和教案。

片刻后,她才微微勾起唇角,使自己一向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眉眼温和起来,“谢谢你的好意,但是恕我拒绝,以及可以借过一下么?我要上课。”

“也没见他怎么出门过,估计连工作都没有。”

而两个小时后,学校有课。

林城愣了愣,反应过来的时候,脚已经踏向了自己睡床的方向。

也不是第一次了,没有什么问题的,他只是担心酩酊大醉的女孩半夜醒来摸不着北,要是吐了或摔了都不好,留在他这里,他还能给她一些照应。林城这样安慰着自己。

他轻轻将鹿眠放在床上,刚准备松手,怀中本以为已经熟睡的女孩忽然睁开了双眼,猛然伸手勾住了他的脖子,用力地往床的方向一拉。

林城本来就是躬身的姿势,重心并不稳定,在她的牵引下,脚下一个踉跄,差点跌倒在鹿眠的身上。

好在他反应及时,在最后关头,堪堪用双手撑在了床上。

只是这样一来,就像是他将鹿眠圈在了身下。

鹿眠没有松开手,维持着勾着他脖子的动作,她的眼神异常明亮,全然不似醉酒的人,脸上也一派镇定。

“你不讨厌我。”她用肯定的语气陈述道,“你也不讨厌我那么做。”

林城看着倒映在她虹膜上的自己,一瞬间有些恍惚。

仅仅只是一个恍惚的时间,鹿眠就仰起头,轻轻地在他嘴角处落下一个吻。

比花瓣拂过还要轻盈的吻,只是刚刚嗅到它的芳香,就随风消逝了。

却让林城仿若被烫伤了一般,当即起身,后退了五步。

然而偷了腥的猫已经倒回了床上,末了还打了滚,老老实实地将自己卷成了一个春卷,缩在被子里装作一只不问世事的鸵鸟,也不知道这次是

脸红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