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她这一藏,竟藏到了老祖宗贾母所住的院落。只见她刚刚进到一见暖阁时,就听到外面传来一阵笑声,随后见一个俏丽的丫头搀扶一个身材高大、雍容华贵的贵妇人进来,这位贵夫人年约六十开外,虽是发丝斑白,但保养甚好,气质高贵,仪态娴雅,满脸慈祥。

“曾听宝兄弟说,他的武艺是一个叫洪记的少林武僧所传,吴兄弟可曾听说过此等人物呀?”倪二的势力范围在京城,倒是不认得洪记武僧。

“哥哥能不能过得了这一关,全靠宝兄弟了,所需钱物哥哥一定想办法筹足,就当是破财消灾了。贾氏族内能干可用的人倒是有一个,就是廊上二爷贾芸,他正想进府找些事干,不如让他过来替宝兄弟跑跑腿?”贾琏说。

“好,就这么说定了,待我救得凤姐出来后,再来接姐姐过去,好吗?”宝玉上前握着金钏儿轻声说,毕竟娘亲就在里间。

宝玉的头再次贴到王夫人的硕大傲挺,在她的怀抱里厮磨着一会,突然抬头,红着脸问道:“娘亲,孩儿小时候吃过娘亲的……奶吗?”

宝玉深呼吸了一口气,收拾心情,转身进门,快步朝老祖宗和娘亲奔去,瞬间又变成了那个心性不定的公子哥,宝玉先是跪倒在老祖宗贾母膝下请安,并伸手握住娘亲王夫人的手,关切地问:“好祖宗,娘亲可是受那些锦衣卫的惊吓了?”

“大叔,这里有奶奶,还娘亲、姨妈和很多姐姐关心宝玉,宝玉过得很好,宝玉正打算找时间去千户所找大叔你呢,可不知千户所在哪里,刚才听丫鬟说有穿飞鱼服的人来,正要过来打听,没想到正是大叔你。”宝玉说。

“回千户所再喊冤吧!”只见两名大汉上前架起冷子兴,拖着出门去了。

“哼,混账,亏你还读过了些诗书,女儿家是用来打的吗?女儿家是用来疼的!你们一个个的要给我记住:下回要是让我知道你们敢再虐打她,可别怪我出手更狠!就是闹到老祖宗那里,我也在理!”

“你女婿发生了什么事,可有了眉目?”宝玉问。

袭人露出笑容道:“哪有这事,男儿读书考取功名才有出息,到了塾中可要专心读书,下了学就回家,不要总和别人玩闹,做功课时不要贪多嚼不烂,保重好身子也是要紧的。”

“我儿是嫌妈妈老丑了,不中用了,以后也不会需要妈妈了……”李妈妈伤感地轻泣起来。

“妹子,这你就不知道了,宝二爷是我奶大的,他的心思我最是清楚,前些年啊,宝二爷晚上要是不抱着我的一对酥白就是整夜难眠,前段时间对我还是那般依恋着,只是最近不知为何就变卦了,虽对我尊重多了,却似是疏远了些。也不知是哪个狐媚子教唆的,要是让我知道了一定撕了她的嘴!”李嬷嬷骄傲地挺了挺那对鼓胀硕大得有些吓人的,有些自恋地说。

“鹅掌就酒才好!”宝玉想念起东府尤氏糟的好鹅掌来,不禁欢呼提议。

这时,莺儿端上了热茶,宝玉才恋恋不舍地松脱宝钗的手,俊美绝伦的脸上依然是迷恋陶醉的神色。宝钗自是理智了些,一面问着老祖宗安,又问别的姐妹们好,一面看着那块挂在其项上的宝玉,笑道:“常听说弟弟有一块宝玉,却是未曾仔细鉴赏过,姐姐今儿倒要瞧瞧。”说着,便挪近宝玉,宝玉低头奏过去,从项上摘下那块宝玉,递在宝钗手内。宝钗托在掌上,但见那玉大如雀卵,灿若明霞,莹润如酥,表面有五色花纹缠护着,正面还有一句话:“莫失莫忘,仙寿恒昌”,煞是稀奇。

“娘亲,姨妈,宝玉正在努力学本事呢,孩儿学好本事就是为了以后保护好娘亲、姨妈,还有宝玉的亲人!至于薛家的事情一时也是急不得,还得想个长效的办法才行!一切都会好的!”宝玉张开双臂抱了抱娘亲和姨妈,坚定地说。

“是这样,秦氏平素待宝玉如亲兄弟,想拜托焦大爷能看护一二。”

“可卿姐,可卿姐,你在哪里?”张宝玉惊呼。

这时,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随后听到麝月的声音:“二爷,二爷,梳洗完毕了吗?薛姨太太一家进府了,太太叫过去了。”

“承蒙大师精心授艺,宝玉终生感激。”张宝玉上前行了一个弟子礼。

“贫僧走后,可要找一武勇之士继续对练击刺,此外,常熟石电武师是贫僧生平挚友,其武艺不再贫僧之下,枪法独到,武艺杂博,可抽时间拜访求教。”洪记大师叮嘱道。

“倪二你这泼皮,快放手!睁大你那醉猫眼,这可是贾府宝二爷!撞到你咋啦,撞到是你的福气!”跟在身后的李贵冲了上来大声叱道。这李贵也是一条五大三粗的汉子,他是宝玉奶妈李嬷嬷的儿子,跟随贾宝玉多年,平素也只有他欺负别人,见有人敢欺负宝二爷,即露出贾府恶奴的威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