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会什么?”

曾经被折腾的奄奄一息的她恢复了所有活力,就像当初给他上课时那样,充满信心,打死不退。她自信的笑容,让人不由自主信服,她能做到,她能得到。

孟勤勤有点炸,走过去,用笔戳他一下,“问你呢,傻了?”

周寒愣一下,做了亏心事似的,将头扭向一边,躲开任苗递到嘴边的勺。

电梯门打开,医护人员推着手术车跑了出来。孟勤勤迎过去,没来得及看推车上的病人,就接过病历资料,一边跟着推车跑,一边与急诊科医生完成资料核对和初步诊断交接。

车上的人下来,孟勤勤愣一瞬,想骂脏话,这世界就是这么小。

孟勤勤又急又气,双手推他。

“c507的昨晚出院了,一会儿就不用去查房了……”

她从卫生间出来,尽量镇定自若地走过去,但双腿一直发抖,她真怕自己会摔倒。她走到护士台,若无其事地拿起病历,然后慢慢往c507走。

下了班,孟勤勤还没走出医院大楼,卢洋的电话就追了过来。

“那个,中午一起吃饭?”

卢洋接通她的电话,显得特别惊讶,“勤勤?”

周寒回过神,懊恼的抓了把头发,继续发誓好好看书。勉强看了半小时,他就很怂地推翻了自己的誓言,真是看不进去啊!!

孟勤勤感觉到自己的血液都在沸腾,这么多年,她第一次体会到什么是热血。

一伙人起哄吹口哨,孟勤勤立刻红了脸。

说完,放下她,搂紧,直接吻了下去。

卢洋跟着她,边走边说:“你不用太担心,听说他在学校也是拼命读书,这几次测验成绩也不错。当然,跟你这种学霸还是没法比,毕竟他底子太差。”

她坐在洗漱台,他站在她两腿间,她一下下替他刮胡子,动作认真又笨拙。孟勤勤有一种错觉,觉得像是古代男人替心爱的女人画眉,一点一点,认认真真,心里甜得冒泡。

春运还没过,火车上挤得连根针都插不进去。

许达忙不迭答应。

“爱呀,爱的不行……呕……”她说着话,开始吐起来。

孟勤勤的心,哗一下回到原位,整个人都松懈下来,一下瘫坐在了地上。

“周寒,你没受伤吧?!”还没等周寒把话说完,孟勤勤就喊了起来,“你有没有受伤?我好担心,我想去找你。我看朋友圈的视频了,我好害怕……”孟勤勤说得乱七八糟,突然就哭了起来。

“对对对,救命恩人,我要三跪九叩,把你得瑟的。我琢磨周寒故意拖拖拉拉,好错过火车,把你留下来吧?”

“你受不了什么?”

许达笑了,“必须的,你也是。”

孟勤勤下楼了,许达站在宿舍门口,穿件大衣,冻的直打哆嗦。

周寒说完,自己笑得不行,孟勤勤终于也笑了起来。

孟勤勤说着,有些心虚,声音越来越低。

“好!”孟勤勤有点语无伦次,“发微信不行,你听不见,我要……给你打电话。”

周寒停下脚步,侧头看他,他扬了扬眉,似乎笑了,“所以呢?”

孟勤勤抬头,嚼着嘴里的油条,含糊道:“我不吃午饭了,学校有事,我一会儿就走。”

谁特么知道我为什么要凑那么近,大概脑抽!周寒在心里恶狠狠骂了一声。

张贱人在下坡桥附近开了家重庆火锅店,门面不大,生意还不错。

许达不乐意了,拍了一下桌子,“你到底怎么了?我们俩还有什么不能说的?”许达动了真格了,“你记不记得我跟你说过什么?我许达,可以为你孟勤勤去死。你的所有事,我都会帮你解决。”那天在火车上他就想问,见孟勤勤确实情绪不太好,他才憋住了。

孟勤勤抿抿唇,垂下眼,“我不会打扰他,我会等他。”

孟勤勤点点头,然后又闭上了眼。手机里,传来周寒的声音,“师傅,麻烦把收音机关了。”

午觉醒来,孟勤勤觉得小腹隐隐有点抽痛,她喝了点热水,揉了揉,舒服了很多。她算了算时间,经期还有十来天,应该不是,所以继续上楼给周寒上课。

孟勤勤回头看他,他有些纠结,抓了把头发,然后从裤兜里掏出烟和打火机,“等我一下,我想抽烟。”

周寒:器大活好,会撒娇。龟公

“我喜欢你。”

孟勤勤接过手机,抿唇,然后说了声谢谢。

周寒打开第一页,握着笔发呆。过一会儿,他扔了笔,看向孟勤勤,“没有草稿纸。”

这画面美得惊人,像一幅巨大的,经过柔光处理的海报,温和却潜伏着巨大的力量。

“第一次见你,就觉得你像个孩子。”

孟勤勤脸有点烫,想爬起来,却发现手抽不出来了。

“你哭我都不会哭!”

孟勤勤不动,也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