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蕊点点头,扶着他的手,两个一起回了东宫。

“可不是。”

“娘娘……”女官大惊失色。

昭帝刚从小花园中回来,觉得有几分疲累,看到皇后,他更加疲累。

他想起一件事,道:“孤本想明日带你去皇觉寺还愿的,你这情况怕是不能去了。”

一句话落下,众人“哗啦”一下赶紧跑了。

“你去,我就松手,你不去,死都不松!耳朵就做下酒菜了!”云阳叫道,手下丝毫不留情。

“你还知道?”赵后带着怒气质问,“你知道白眼狼三个字怎么写吗?你倒是摸摸你的良心!本宫对你哪里不好,哪里不照顾?!你要这样对我?!”

司徒珏怔怔的望着他,有些不敢相信,他竟给了自己这样大的权柄。

巧香十分担心,忧心忡忡的跟着轿子一路出了东宫的大门,入了甬道,又进了宫门。

回到了合璧苑,唐蕊便觉得身心都放松了。出了嫁的女儿,便是娘家也称不上是真正的家了。到如今,这东宫才算是她的家呀。

郑氏吓得白了脸,急忙过去探了探呼吸,好在还有气。

那女子打扮的很美艳,眉目画的很精致,桃花眼眼波滟潋,女子嘴角微扬,带着柔媚的微笑,捧着茶盘温柔和顺的送到了他的桌边,娇柔道:“殿下请喝茶。”

唐蕊摇摇头,神色黯然的道:“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想在祖母身边多呆几日。现在东宫无甚事情,你叫人回去报个信,我要在家里住三五日再回去。”

“你退下吧!”昭帝摆摆手。

赵衡顿时吓得脸色铁青,咬着牙恨恨问:“那你到底要什么?!”

他唬了一跳,就凭这剑风,便知道对方身手不弱。他凝神聚气开始认真的同他对阵。

唐蕊羞的撑着他的胸口,睨了一眼窗外,道:“天都没黑呢,晚饭都没吃呢!”

当他躲过了侍卫的防备跃出墙头时,才落地,却觉得兜头而来的是一张巨大的网。

不一会儿,便连衣衫都凌乱了。

女尼虽不晓得她们是什么人,但是从穿着打扮也晓得是西京里的贵人,不敢得罪,连忙道:“庵堂小,斋堂只此一处。但是斋堂之中有四五个大桌,能招呼三四十人的。”

她握着他的手,拿着柔媚的眼神觑他,带着一丝笑意:“那就走吧。”

赵妙言已经以最快的速度出嫁了,嫁给了一个她听都没听过的王孙公子。那个女人从此会消失在她的生活里,她长长的松了一口气,日子愈发的悠闲起来。

“怕是采花贼吧!”

外都巫者来自蛮夷小国,因在小国之中颇有应验,被国主进贡到了这里。昭帝特地在宫中设立巫舍,另派几名侍女扮作巫女模样伺候巫者。

坐在合璧苑里,唐蕊看着眼前的碧绿液体,只觉得心中疑惑。

“是。”

他搂紧了怀中的女人,笑道:“傻瓜,这太子妃之位你以为我会留给谁?只能是你。除了你,这世界上,没有一个女人能当得起这个位置。”

雅琴苑中,赵妙言正坐在床上,听闻太子果然过来了,不由得大喜过望,急忙对镜理了理头发,叫丫鬟们把灯光拨的更明亮些。

沈清韵正要反驳,却听到外头有人叫起来:“女医官来了……”

养心殿里,皇后同皇帝两个正在喝茶,端妃此时也陪在侧位。

他一笑:“还殿下?叫夫君。”

巧香在一旁听着,却觉得这两个人在打哑谜,挠头问:“方才唐美人说的什么意思?奴婢怎么没听懂?”

“没好?几日了。”他疑惑的蹙眉,旋即微笑,“那让孤看看好没好?”

吉凤双手捧着一个折子,正色道:“陛下,微臣不是来替郡王求情的,微臣今日收到了密告之信,特地来向陛下禀告。”

赵成瑞三十度岁年纪,长相老成持重,任正一品右相,身着紫色官服,匆匆而来,道:“娘娘不召微臣,微臣正要求见娘娘呢。”

司徒珏一怔,片刻嫌弃道:“乞丐婆也忒脏了些。”

“没有呢,锦瑟姐姐说事情她都办完了。”巧香手里梳着发,似乎有话要说,又不敢说的样子,唐蕊在镜中瞧到,问:“你是有什么事吗?”

“来。”他拉着她上了台阶,中间一只紫檀木小几,两边铺着金丝软垫。

她说起程纶,唐蕊便问:“表哥还好吧?”上次是她狠心说了那些话,只是想他长痛不如短痛,到底是一起长大的,她对他也是担心的。

司徒珏扔了鞭子,回来看她的伤势,只见她脸上红肿,嘴角溢出细细的血丝,不由得恼火,瞧着她身后杵着的几个小宫女,怒道:“要你们做什么?赶明儿统统发配出去!看着主子吃亏半声也不敢吭么?”

娄嬷嬷道:“妙言姑娘那是将来的太子妃,这奴婢哪里能同姑娘相提并论?这丫头若是知羞,也该对着镜子好生照照,也不至于在太子跟前邀宠献媚!”

“哪句?”他好奇问。

“怎么了?”司徒珏拉她坐下。

一旁的娄嬷嬷见状,急忙过来呵斥宫女:“都是娘娘跟前伺候的老人了,怎的还这么笨手笨脚的?!来人,将人拖下去打个三十板子!”

司徒珏勾唇,笑的诡异。

他倏然坐直了身子,挑眉问:“你看看孤,身体可还安康?若是有半分差池,孤便治程之明一个玩忽职守之罪!”

唐蕊急了,太子怎能睡她房间呢?她快步跟了上去,哪知道司徒珏已经进了她的卧房,安然躺在了她的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