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的什么呀……”

耶!长宁长寿的巴巴掌拍起来。

“懂了。”张果儿淡然道。“如若五道题我都答上来了……”

一路小跑着将汪贵送上轿子,谭大人这才松了一口气。

“我给过她半袋黍子……”

裴桐心看了看乐安。凭直觉,张氏四姐妹中,虽然乐安最年幼,却是最明白的。

……

羽书拿了裴老爷的帖儿,飞快地消失在夜色中。

“这点儿小事,并不难办。让羽书去跑一趟便可!只是……”

……

“长阳不见了!”长寿喊道。

林淑媛的脸色缓和下来。

“难道,就眼睁睁看着瑞儿被抓么?”

两位官差问过张德瑞姓名身份,不由分说,一条锁链便往张德瑞脖子上一套。

胖男子看了长阳一眼,晃了晃圆圆的脑袋,又叉出一个巴掌。

“哥,赶紧!”

唉!死定了!

“我不知好歹了么?”

“所谓学贵有恒,说的就是桐仪这样的学子。据我所知,他一直坚持前一日预习第二日的功课,任是多晚,从不中断,所以,他才能在堂试中,屡屡夺魁……”

“对了,适才,我见书院大门上贴了一张纸,听得门童说,那是一张告示。兰香姐姐可知道那上面说的何事?”

书院门口,有两个官差模样的人,正在张贴一张告示。

长阳回头看了一眼,棍子换了,不是带倒刺的黄荆了……

“干——”少年们举起杯。

“那什么菜才是好菜?”

临风阁。明州最好的酒店,但却不是最贵的。

长寿看了看自己的湿裙,又看看别的姐妹。

裴桐仪转头,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女婷婷地站在面前,手里是一碗热气腾腾的姜汤。

左边的那位又道:“就这一身,怕也没多的吧?”

门童连忙后退一步,眼睛里满是余悸。一瞬,回醒过来,又连忙点点头。

既然去上学了,家里那些补丁重补丁的衣衫也不能穿去学堂,会惹人轻贱的。林淑媛白皙的脸胀得通红,默默算了好几遍所需银钱,最后给女儿们一人买了一套衣裙。

她故意指着问:“母后,这是什么呀?”

“……去裴家族学,好是好,不过,怕是要给些持荆钱。”

张果儿不知道张德瑞所犯何事,虽然素来备受父母宠爱,但久居皇宫的她,也是知道的,有时候,一件很不起眼的小事,也会招来杀身之祸。她暗自想:幸好没问关于张隆贤。

“依你的意思……”

那里平平的,并没有鼓起来。林淑媛都四十岁的人了,还会怀孕?这也太没天理了吧?难不成还要生一个来欺负我长阳?

当第一抹清晨的阳光刺向溪面的时候,张果儿兄妹开始唱着歌往回走。

张果儿犹豫了一下,说:“你等等。”说完,摸着来到屋旁边的灶间,摸到一根还算弯得不算太狠的竹筷。

“父王,有何吩咐?”

“不是我说你,淑媛,让你省着点儿,你偏不信,整日宠着她,顿顿大白米饭,果然撑不到秋收了……”

※二姐长阳,十五岁,刚刚到及笄之年。由于家境困窘,林淑媛没心思及时帮她行及笄之礼,所以,已经长得牛高马大了,还梳着羊角发型。怎么看都像个傻大姐儿!

“母后……”

所有的悔恨,都止不住心中的痛。

短钟响起来。

“我去问问,秦相的课排满了没有。下课!”吴逸怏怏道。

“秦相公……哦,秦相先生,他才来几天,怎么便会课排满了?”谢兰香脱口道。

吴逸转回头,看了谢兰香一眼,颇感厌恶。谢兰香吐了吐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