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在这个国家的华人帮会中还是一号人物,所以在他的生意里,或多或少都有

旅馆有四层楼将近三十个房间,同时经营一个对外开放的餐厅,平时要是招待来城旅游的游客,以及周边地来城出差的职工。

我把手伸到雪君身上的大毛巾上,作势要把它拉下来,雪君惊叫:“不行不行,你身上还都是她们的味道,不许你碰我!”

“可是听ti,那店里的韩国店长也不怎么好相处,他自己不就受不了不做了吗?”

熟悉,那么地亲切,这就是家乡啊!我就是在这座小城里,走过了自己人生里的

前十九个年头。

刚走出机场大厅,我迫不及待地摸出手机,拨了一通电话。

喂,班长,我到啦,飞机刚着陆。

那你快出来吧,我在外面等你一阵子了!

一个既亲切又略显陌生的女人声音从话筒里传过来。

我快步越过前面的几个人,到了出入境口,一边是排着长队的中国居民入境

处,另外一边是空无一人的外籍人士通道,我走到空旷的检查台前,把自己那本

封面印着枫叶的护照递了过去,面容娇好的海关小姐微笑着看了我一眼,很快就

在护照上盖了章让我通过。

喂,在这儿呢!

我刚走出机场大厅,苏玲的身影就在我眼前,依旧是那头熟悉的马尾辫,她

把一只手举在头上,不停地从我挥舞着。

我笑着向她走过了去:班长,劳您大驾了,等很久了吗?

苏玲大笑着锤了我肩膀一拳:哎哟,你小子啥时候变得这么假了?跟我来

这一套。

那我应该怎么办?学鬼佬那样来个拥抱?

我笑着作势张开了双臂。

抱就抱,反正我孩子都那么大了,还怕你不成。

苏玲笑笑,不过她只是伸出手来,轻轻地握了握我的手,就缩去了。

行李呢?还没去拿?

苏玲问我。

我把手上的手提包举了一举,说:喏,这就是我全副家当了。

哇塞。

苏玲大叫:真不愧是大老啊,几万里路飞来,就这么点行李,真潇洒

说着她的脸色一沉,说:不过你要是忘了我托你带的东西,我就杀了

我笑着打断了她的话,打开手提包,从里面取出了两盒西洋参,递过去给她

喏,班长大人的吩咐我哪敢忘啊,上等西洋参,全世界你都找不到比这更

好的了!

苏玲喜逐颜开地接过那两盒东西,说:算你小子识相,不然看我怎么收拾

你!

然后又说:走吧,车在外面,别在这儿站着了。

我跟着苏玲走出了候机室,八月的南国,天气炎热潮湿,一离开开着空调的

室内,我马上就感到自己身上那件薄薄的长袖衬衫都显得太厚实了一些。

苏玲见我正在用力拉低上衣的领子,笑了笑,说:怎么?出去这么多年了

,不适应这里的气候了?

还行吧,不过这天气可真叫一个热。

我说。

可不是么?这些年也不知道怎么搞的,夏天一年比一年热,我记得我们小

时候放暑假,可没这么热啊。

你不也说了是小时候吗?那时候一放假啊,就知道疯玩,谁理它什么热不

热啊。

快上车吧。

苏玲指了指前面一辆酒红色的丰田海狮面包车,开了空调就好些。

我上了车,苏玲戴上一副紫色的太阳眼镜,开车出了机场,一路向市开去

多久没来了你?

四年快五年了都。

我喃喃地说道。

十九岁那年,我离开了这座小城,前往省城读大学,二十二岁那年,我又登

上了飞往大洋彼岸的飞机,至今也有十二年了。

在这十二年里,一路风雨走过,如今的我在异国经营着两盘生意,名下有几

处产业,银行里的存款也早就超过了七位数,正在向八位数努力,虽说不上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