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不定,少了三天,多了一周,梁梵这两天忙着准备跟林燃回家见长辈时要带的画儿,乔喃也不想打扰。

三人从餐桌转战到沙发,把垫子放到地上,围着茶几坐。

这种无形的关怀最为致命,如果周含没在意,吃她准备的饭菜,水果,小零食吃多了,久而久之就会养成一种习惯,突然有一天不吃了,会觉得嘴里少了些什么。

再怎么用眼镜片儿伪装,乔显微镜侦探喃也能瞧得出来,这秘书科不简单咧!

之前几年,在几个重要场合,两人是打过照面的,但也仅限于客套交谈,每次超不过五分钟,但这一面,早茶足足吃了半个小时,东西没怎么动,茶却喝掉三壶。

“我陪你去。”周含下意识就站起来,公共地方,他不放心。

“那这事儿就这么算了?”秦桑嗓门有点儿大,他没摸清老板的意思。

一声轰响,卡宴车头全都毁了。

司机在前面听着两个人莫名其妙的对话,整个人都莫名奇妙了,他家老板,怎么还有这么令人匪夷所思的一面。

总能在不经意间,带来无穷无尽的花样,幸亏他心脏好,能挺住。

这年头,看多了因为客观因素凑合过日子的夫妻,周含能找到一个跟自己彼此能付真心的人,家里能给的,自然是百分之百的支持。

“你说句话?我有点儿虚。”她倒不是害怕他会丢下她,但就怕他两难,一面想着家里,一面想着自己。

可谁也怨不得,换个男人可能都会顾忌刚才讲的那些事儿,但搁周含这儿,他就不行。

老住持眉间含笑,抚了把胡须,“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两人亲到无与伦比地忘我境界,彼此嘴唇都吻得用力,没了知觉,但门铃响起的时候,大脑处于朦胧边缘的意识慢慢复原,一分钟后,周含才依依不舍地放开了身前已经快窒息的姑娘。

秦桑手里攥着两枚玉珠,火气挺大,“这也太偷鸡摸狗了吧,是不是男人了?对了含哥,辛睿昨天下午的飞机,从深市直飞安城,不知道有什么目的。”

先挑衅的人竟然先认怂,这怕是拿错了剧本。

套房里找了一圈都没人,乔喃有些急,她都没发现自己拿着电话的手已经开始打哆嗦,按通号码才能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收拾完毕,周含又恢复了之前的正经,临出门前,捞过乔喃的细腰,在怀里亲了又亲,舍不的独留软玉一人在床上,“先休息一会儿,等我回来。”

两人刚出去,屋里便炸开了锅。

一瞬间,男人们都狂笑,女人们都一脸无语。

乔喃‘噗嗤’笑了一声,引得周宁和陆征都往这边瞧。

乍一听起来,是挺好的认错态度,周启江差一点儿就要原谅了,可毕竟在部队里摸爬滚打三十多年,再往深里一琢磨,就把他那点儿小心思摸得通透。

从机场到军区东院大约四十分钟的车程,一路上张叔给他们讲了讲最近家里的事儿。

他也颇有林燃他爹那样的风范,任由自己姑娘随便干。

花洒喷出热水,砸在身上,待久一会儿,便将疲惫抵去了些。

其余四个人也看得很通透,聊天都不带他们,从天上地下,聊到海角天涯。

金盛记是在这里扎根了三十多年的老字号,算得上安城的代表饭店,虽然不及皇家会所这种地方的奢华,但好位置的包间也不是一般人能订得上的。

装嫩这一招,她用得挺好,是个男人看惯了妩媚的娇人儿,或许偶尔也会期待着见见不同风格的天真烂漫。

眼不见心不烦,耳不听心清明,不过,本是新京那边的事儿,竟然连安城陈家都知道了。

突然,屏幕黑了。

乔喃敛了笑容,把头靠在他肩膀上,默不作声,哪怕只是静静地闻着他身上的气息,都觉得身心舒畅。

“也不是什么正事,老板不用亲自回去也行。”成岩觉得自己再不解释,很有可能要被流放到西班牙斗牛场,穿着满身红色,还被钉在柱子上任牛宰杀的那种。

周含竟然有点儿不好意思,别过脸去,自己都在笑话自己,在她面前,成了幼稚鬼。

真兄弟,就是在最需要的时候立刻做出最正确的事情。

“行!不生就不生,你可想好了,要是不生咱一辈子都别生,我一会儿立刻约医生马上做结扎手术!就算以后再想要了,复通之后也不一定能要得上,到时候你别又跟我扯别的!”他说这话的时候,爷们极了,就跟天大地大唯他独尊似的。

周含笑了下,“在这儿工作,也是件好差事。”

结果倒好,兰董事长似乎不愿在他这儿浪费时间,转而找了老一辈的人过来说和,周含打小最讨厌的就是一干架就找老师找家长的主儿,没想到这么大了,还能遇到这样的事儿。

晚些时候,周含和成岩一同回到军区东院,周家老宅就在这里。

要是拿不下,毁了自己的事业,底下都有少人会跟着受罪?

乔喃跟着她一起上楼放东西,把背包撩在桌子上,“我爸呢?这么晚还没回来?”

周含重重呼了口气,“你俩上我这儿来,有事儿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