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每天想我,有空就给我写信。”项少龙开始提要求。

办过订婚宴,安安和项少龙算是彻底定下来了。第二天,陈家人就到处淘换山货。毕竟安安和项少龙前天从山里带回来的木耳和蘑菇都是鲜货,不易储存。两天内也干不了,再说数量也不多。项家四口人明天的火车回首都,所以陈家人使劲给他们塞东西。项家人使劲推辞,双方僵持不下。

项家的其他人也面露赞赏。何春燕说:“虽然不买这些东西。但工业票和钱我就放在聘礼里给你。这回安安可不能推辞了。我们两家结亲,再怎么俭省也不能委屈了你啊!”

安安和二哥拿出军用匕首,对视一眼,几乎同时从后方扑向了两头野猪。锋利的匕首瞬间刺穿了两头大野猪的喉咙。

“安安,你在部队这么喜欢训人啊?”陈爷爷开口了,“都是战友,你悠着点儿。”

“等等,”听到安安说要挂电话了,项少龙赶紧喊住她,“安安,这么久没见面,你就不能多说几句吗?你有没有想我啊?我好想你的。”

安安再后是什么样的大胆的表白没有见过。可却被这一朴实的信件弄的有些面红耳赤。安安暗骂自己没出息。又将包裹打开,里面都是她爱吃的小点心。安安心想,这项少龙若放在后世,肯定是一个撩妹高手。

“啊?”两人傻不拉几地手拿望远镜,不可置信地看着安安。

张青有些委屈地说:“所长,我们实在是没劲了。你饶了我们吧。你也说了,体能不是一天就能提高的。”

这时候,首都军营里,项少龙终于收到了安安的来信,拿着信他高兴地合不拢嘴。旁边的政委打趣道:“我说项少龙,你这是不开窍则已,一开窍就迅速搞定了终身大事啊!兄弟我佩服,佩服!”

在安安看来,一切似乎都在朝好的方向发展。结果九月初,一件举国悲痛的大事发生了。九月九日,伟大的领袖席走完了他人生的最后一段旅程。

项少龙一听,哪里不知道安安是知道了他的小心思小动作。他连忙伏低做小,赔小心:“哎呀,好安安你就原谅我这一次吧。我这不是第一次找到了心上人吗?心中忐忑不安的,嘴又笨,怕说错的话,你就真的不要我了。我才会出此下策的。你就原谅我吧!”说完还对着安安鞠躬作揖。

一句话说出口,项家人都笑了。安安更加的窘迫了。项爱国笑着说:“好小子,总算长大了,知道疼媳妇儿了。”

安安到了军区总院,找到了院长室。院长正跟杨教授在说话,见安安来了都特别高兴。院长方兴国高兴地说:“陈安安同志,杨教授刚刚还在跟我说起你。这次救援你真是好样的!”

安安在桂香兰和张秀枝的帮助下,四肢总算是恢复知觉了。她从凳子上站起来,在帐篷里走了一圈。路过项少龙的时候,听见他惊恐的声音:“安安,你背上怎么有血?你受伤了?”

跟队行动很考验人的体力,安安已经三天两夜没合眼了。每一天只吃一顿饭,水也喝得少,就是为了减少上厕所的时间。安安看着四周,所有的战士跟她一样,眼睛充满了血丝,嘴唇干裂,连说话的声音都是沙哑的。所有人都疲惫不堪,可总有一个信念在支撑着他们前行。

来支援安安的是这次参加医疗培训,与安安同一个小组的两名名女军医——桂香兰和石大花。两人一人背了个医疗箱,合力抬着一个大的医药箱一路走,一路问的找到了安安这边。

政委开着车,车上一片静默。项少龙觉得接下来要跟安安一起共事。太生疏了不太好,便说道:“陈军医是练过的吧?刚刚那姿势虽然是收回去了,但看得出是个练家子。”

院长叹了口气道:“这都过了半个小时了,刚刚才得到消息,是ts那边发生了地震。已经确定道路被中断了,现在有军队已经向那里出发了。我们这边现在还只能是集合,等待命令。毕竟我们这儿的军医体能不好,如果是徒步过去,还不知道谁救谁呢。”

安安可不知道项家人的打算。第二天,安安便跟着项莹去了首都军区总院报到,开始了为期三个月的医疗培训。

出了火车站,史强便带着两人上了一辆军用吉普车。项莹见到安安有说不完的话。两人挤在后座,说说笑笑的。史强往后看了一眼,便启动了汽车。

团里面唯一的收音机整天都开着。团长用大喇叭将里面的声音放大给所有人听。听着广播里全国各地举行的悼念活动。所有人的心情都很低落。在听说联合国为总理的逝世降半旗后,所有的人感到既难过又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