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远远地跟着那抹人影,行进至一偏僻处,只见草丛中走出一个消瘦高挑的身影。她止住小步,一眼扫去就近处皆是矮草,毫无遮身的物件,便只能躲在稍远的殿门内偷听二人谈话。

女帝陆启薇望向席间的陆重霜,只见她放下酒盏,不急不缓地开口:“突厥乃是我大楚手下败将。他们不过一群夹着尾巴在草原到处跑的小耗子,也配与我楚国缔结姻亲?若是阿史那氏的名儿被放入太庙,岂不是令大楚英灵蒙羞?”

正如先前所言,求娶夏文宣百利而无一害,只是这临门一脚如何处理,恐怕要费点心思了。

“未来都是一家人,沈某总得认识认识。”沈怀南说得轻描淡写。“何况送出去的男子,泼出去的水。待到夏公子成了殿下正君,他便跟您是一条路子上的人,以什么手段迎回来的,又有什么关系呢?”他说道最后,尾调带了几分笑,清癯的面庞霎时活了起来,活像一只偷到食物的狐獴。

薄毯盖着赤裸的身躯,无毛的牝户毫无遮掩地暴露出稍稍外翻的细缝,两股间缓缓泄出浓白的精液。

陆重霜搁了书卷,温声问:“春泣,我有一事想问你。”

自此之后,凡是她在场的庆功宴,皆不许有男子陪酒,连鼓瑟的乐人们也得退居帘后。

女主除了五个男主还有别的小妖精。五个男主从打天下就跟在女主身边,感情戏也最多,其余男人们没有男主的规格待遇。

乐师们鼓瑟吹笙,奏响琵琶。半裸的胡姬媚笑着赤脚起舞,白莲瓣似的脚上套着一对摇铃,胳膊上乃是金灿灿的臂钏,每每扬手便是一阵晃动的金光。

她今日湿的很快,兴许是门户大开的缘故,长庚指尖轻轻一勾就是满手的水。他一边吻着她的后背,一边刮着仍显粉嫩的乳尖,如同水蛭般缠着主子请求交合。

一块鸟衔花白玉玉佩,玉质上佳,除此外并无特别之处。

就在此时,陆重霜骤然听见梅林深处传来悉悉索索的脚步声。

男人撇过头,指间的佛珠不停转动。

小诗写成,女童抽过泛黄的粗糙麻纱纸细细端详,耐不住埋怨:“咦,你还吹自己多大学问,诗就写成这样啊。”

“雪止,安阳寺见。”沈怀南轻声道。

再多叫几声,多叫几声我的名字。

给晋王当侧君,可要比给底下的官吏当侧君来的体面。若有一日晋王称帝,他便是一步登天,纵使当不了帝君,也有个正三品昭仪的名号。

“这里只有你我母子二人,什么话都不算是大逆不道。”

上元灯会,一年一次的盛宴,堂堂大楚晋王竟要去陪鞑子派来的小男人游玩?

“长庚明白,请殿下责罚!”

陆重霜瞥了他一眼,垂在腰际的左手探到他裸露在外的脖颈。

“也不怕圣上折在这些不干不净的骚狐狸上。”陆重霜冷淡一笑。明明是嫡出的皇女,谈论起自己的母亲,倒是疏离地很。

数百年后,新王朝的读书人们评价鸾和年时,常会说:君不君,臣不臣,国不将国。

春泣被这大逆不道的话吓得胆寒,慌忙斥责:“是何人在此大放厥词!信不信我剜了你的舌头!”

晋王未起时,长庚便出门将刺客的头颅收入锦匣,交给立于殿外的春泣,并让她随殿下将此物带入朝堂、亲手献与陛下。

晋王过了冬日便年满十七,到了可以迎公子的年纪……也不知是哪家纨绔有这个福分能进晋王府。

与内监玩闹近乎是大楚贵族心照不宣的事儿。

那是一张怎样的脸?

声声慢一

渠州刺史瘦弱的身子抖了抖,险些掉了手中的厚木板泼泼qun7860!9989!5。

“晋王,你怎会与她……”女人喃喃自语,忽然懂了儿子的心思。“好啊,你可真是我的好儿子!”

她突然刺耳地尖叫一声,抄起戒尺打向儿子的肩膀,手上用了十足的力。

“沈怀南,你以为你手段了得,你以为自己手段了得!”她癫狂似的呵斥,每一击都在儿子的身上留下一团抹不开的乌青。“胡闹!那晋王、那晋王……但凡是灵通点的官员,都晓得她和吴王肚子里揣的是什么心思!她的心是谋逆的心,干的是不忠不义不仁不孝之事!谋逆之事是要诛九族的!”

沈怀南咬紧牙关,硬生生扛着母亲的责骂,眼眶通红。

嗓子眼涌起一股甜腥,又被他硬生生吞下。

戒尺也不知道朝着他的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