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笑云抬起头,“我本来是想问你些关于白依的事,这么看来,你也不会告诉我了是不是?”

“点穴很少见吗?”电视上到处都飞舞着点穴高手的说。

“掩人耳目,方便闲杂人来往,人们互相也不会打探来历。”

姬笑云跳下雪狼,几步走近,横身拦在了那几个流氓和九姨的身前。“连个妓女的帐都要赖,几位是不是太也无耻了一些?”

姬笑云弃了马,骑着雪狼逃跑,雪狼的速度,即使再快的马也跟不上。白依只好也弃了马,用轻功跟在后面。

“一会儿你跟着轿子走,门守拦你,打赏他们一点钱,只要说白爷的货物,他们就不会拦你的。”

那一夜,征远大将军谢玄整夜无眠。他在床头整整坐了一夜,望着天空中的那一轮满月,清冷,洁白,一如寒水关终年不化的积雪。姬正所做的歌在他头脑中萦绕不去。脑中反复思量的只有一个问题。大义,大义,究竟什么是姬家的大义?难道连一个17岁不曾上过战场的女子也明白,却惟独自己不懂么?谢玄深深的叹息。

姬笑云久久凝立,终于说:“我终究,还是要姓姬。”

天苍苍,野茫茫,山之上,有国殇。”

听了姬笑云自轻自贱的话,陈定业反而一时不知如何反应。姬匆月双手撑在地上,脸上满是狼狈,神色间却只是担忧姬笑云,并不顾及自己的处境。

牧如白纹的笑意更浓,“恩,你没喜欢她,你只是爱上她了。”

紧接着姬如风进来的,是陈不迁父子。如果姬笑云有眼镜,那么他此时一定会大跌眼镜。这对父子,实在是有云泥之别。父亲陈不迁年已40,依然儒雅风度,眉眼恭顺,嘴角含笑,和每一个认识的人打着招呼。儿子陈定业却是一个超级大胖子,比起当初被姬笑云杀掉的钱老板,有过之而无不及。满脸横肉和纵欲过度的菜黄色,看了就让人厌恶。难道是他那个俊秀的父亲当年被某个女无盐强奸的结果?姬笑云暗自好笑。(无盐:古时一位丑女)

姬笑云一时消化不了,“诈,诈败?”

“若兮,你是女人,才会整天幻想着男人喜欢你的内涵。男子天生好色,如果我是个丑八怪,看他们哪个还能为我打架。”

姬如风斜眸淡笑,“跟他相处了这么久,你不会才知道他傻吧?”轻轻哼了一声,姬如风继续说:“你不回来,他就会继续挺着,反正这么多年来他都是这样的,他倒也是命够硬,别人一个时辰就要死的伤,他可以挺三天都不死。”

沈谅的唇离开了姬笑云,呵呵的笑着。“姐姐的嘴唇真好吃!”说着又在姬笑云的唇上轻啄一下。

姬笑云挪。

幼年的时候,父亲为了姬家的大义,丢下他去死了。然后母亲为了父亲,丢下他也死了。现在,最好的朋友,也为了女人要和他绝交了。他名义上的未婚妻子,从来就没有真正在意过他。这么多年过去了,谢玄依然是一个人,踽踽独行,独自挣扎。没有家室,没有背景,甚至不是那么有才华,谢玄就是这样一个本应不起眼的人,却这样,一路行将过来。

“可是我们没有火炮。”白扇子停顿一下。

春暖不开花:

“但愿你不会后悔,这太疯狂了。”宇文不离深出一口气,回过身,和依然在悠闲品酒的白依交换了一下眼神,相继离去。

众人面前,他第一次公开忤逆皇上。

姬笑云心中骂了沈家无数辈祖宗。谢玄不会笨到把他和自己之间发生的事跑去告诉沈谅。那么沈谅这句话剩下的解释就是,他向谢玄打小报告的时候,就猜到以谢玄的性格会发生什么。该死的!姬笑云冷冷回眸,“千言万语,尽在不言。”千万次咒骂,只是不敢出口。

“上酒!”

不得不说,街头巷尾那些专门制造新闻的大叔大婶们,实在是理论令人敬佩的一群人。八卦得敬业!

在看谢玄衣甲闪亮,一脸平静的坐在自己面前,心里不禁骂了句“衣冠禽兽”!

一年之后,战争结束,姬正和皓月夫人的女儿,姬家三小姐姬笑云,从城墙之上一跃而下,摔断了双腿,虽后来接好,却终生不适合再练武。他人问起为何跳楼,姬笑云只说:“笑云终生只愿不用杀人。”

征战寒关之上兮,卫我国土,国土不可见兮,唯有痛哭。

姬正沉默了。皓月夫人也沉默了。必须有人去。

“姬帅,那一万兄弟肯定扔了!”谢墨的开场白是姬正能想到的最坏的结果。

“这是请求?”姬笑云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