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一个着护士服的身影,久久凝望着这个方向。透过他的颤抖和高傲,仿似看见了如自己一般的隐忍。

攥紧的拳头,几乎握出血来。

牧如白羽不顾形象的扯掉头上的发饰,甩脱身上的夹衣,罗裙,只穿着白色长裤,赤着上身,白皙的皮肤因为愤怒爬上了浅红色,眼中满是浓重的伤,“你说过等我的,你不能说过不算的!”这个柔美的皇帝,连生气起来,都是一种破碎的美。

另外一位,自始至终立着的牧如白羽陛下,因为是扮成女子,又是侍女,自然没有资格坐下喝酒。但是刚刚小兔子经过这桌的时候,悄悄塞在他手里一只小巧不易被人察觉的杯子。杯子只有男子拇指的一个指节大,银色的杯身雕刻着精致的图腾龙纹,但仔细观察,你会发现,这杯子并不是银制的,而是白金。纸条附曰:杯小,肚浅,容量少。杯名:幼龙。

宇文不离,向各位女子遥遥点头。

真他妈一妖孽!姬笑云第二次给了这个评价。

宇文不离的婚约众所周知,但是大郡主牧如白纹立志不嫁,可这婚约是皇太后给定的,又不能悔婚,所以这宇文不离的婚事便一直耽搁了下来。

“我的易容……就那么容易认出来吗?”牧如白羽站在姬笑云的房中,悄悄瞄一瞄一脸怒气的姬笑云。

皓月夫人伸手搂紧了自己的儿子,心中只有疼痛。

“不!父亲,你才是家里的男人!我…我,我只是你儿子!”

“命皓月夫人返回雪狼猎场,代替本帅督阵,直至援兵赶到。”

面对心爱的女人,姬正的脸上有了少见的疲倦,“你不也是三天没睡,下去和上边,不都是一样的。”

“你也叫姬笑云?”姬如风的脸上掠过一丝安慰,“姬如风,人送绰号‘诡军师’,前帝国步兵中将,现寒水关军属奴隶。”

“陈府?陈不迁的狗窝?你现在天天跟陈定业在一起?”姬笑云拉住匆月的手,愤怒怔愣。

姬匆月摇头,“本来我也是这么想,可是见了面就知道,世上不会有两张如此相似的脸。所以我判断,必然是有什么原因,让另外一个灵魂附到云姐姐身上。”

牧如白夜不为人注意的颤抖了一下,沉声道:“姬笑云,在你心目中,我和谢玄,甚至那些被你弄死的嫖客,都是没有差别的,对吗?”

“以后不许再说自杀,你以为你死了,就没人心疼吗?”

姬笑云发现自己有一点点同情他,甚至很高兴,起码自己还有心呢。来到这个世界后,心里好像柔软了很多。她理解那种无处发泄,无处化解的愤怒,那是属于一个人的仇恨,他背负着这种仇恨一个人战斗至今吧?想到百花楼,想到傲翼,想到白依,想到若兮姑娘,甚至想到商大人,想到那个没用的皇帝,还有那个任性的九王爷,姬笑云的心中一阵温暖。

“好一幅美人入浴图,”谢玄玩味的冷笑,“你就是用这个场景勾引牧如白夜的吗?”

“也就只有那些老不死的还能有与狼首一拼之力,不过他们不动手只怕不是不屑,而是不敢。”

“一个月的合约到了,你很高兴不用见我是不是?”牧如白夜的脸上,倏地黑了一片。

“元帅,姬小姐到。”

姬笑云心中大骇,这样的两个人在这种情况下见面,这却如何是好?转念又一想,这两个人互相也未必认识,不如硬装上一装。“公子来找笑云么?笑云这里有客人,公子可否在正厅喝杯凉茶,等上一会儿?或者,我叫别的姑娘伺候公子?”

“我在梦游而已,你不要介意。”牧如白夜闭着眼睛,还装模做样的打呼噜。下身偶尔动上一下,每次都引来姬笑云浑身战栗。

他没看错吧?牧如白夜几乎想揉揉眼睛,为什么刚才好像在这个冰山一样的男人脸上看到了“鄙视”两个字?

傲翼的帅气,和制服的英挺给在场的人们强烈的视觉冲击。当演出结束的时候,姬笑云一手挽着傲翼,一手牵着雪落寒梅走上临时舞台的时候,场下掌声雷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