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子木低著头,ivan慢条斯理地排开汤姆,走到他的跟前,突然擒住莫子木的手将他抵在门上。放风区立刻像打了兴奋剂,群情激涌了起来,挥著拳头,尤其是那个y恻恻说话,干瘦得像竹竿似的男人嚷著:干他!

容清抬头,微皱了一下眉,道:你在说什麽?

而与世隔绝的玛门监狱其实是权贵们的狩猎场。

年轻的狱警将手中的填写表格放到旁边的凳子上,拿起手电筒转到他的身後照s他的後庭,那里一片红肿,像是被人狠狠蹂躏过,但却又很小心,没有受到任何实质性的伤害。

狱警没有像平常那样,将食指伸进後庭,看看犯人有无夹带,而是道:可以了!然後他又轻叹了一句,道:在玛门监狱,一是要狠,狠到除了自己的命,别人的都不是那麽回事;二是要忍,忍到不能把自己当个人,这样你也许有机会活下去。

他这麽说著,莫子木已经将衣服穿好了,他走到门边,突然转过头来,道:新婚愉快!

年轻狱警一愣,一低头,看到自己放在凳子上的表格,下面原本夹好的蜜月旅行的套票露了出来,而上面的铅笔不见了。

他大惊失声,骂了一句shit;转身往外奔去。

莫子木已经走到了大厅的外面,他的速度不快不慢,矮胖的鲍威尔正拿著咖啡跟人大声地说笑。

我的天,他叫了整晚上,真销魂……鲍威尔学著叫了两声,惹得对面两个狱警笑得前仰後合。

我想他被c得爽死了,那声音听得我都想进去弄两把!

他正得意忘形,突然听到远远的有人喊道:小心!

鲍威尔将脸转过来,他的左眼看到了从後面奔过来的同事,这是他最後一次用他的左眼,然後他的眼睛里显现出了最後的一幕──那是一个愤怒shubaojie的少年。不过一瞬立即传来的是钻心的剧痛,他的左眼被c进了根东西。

鲍威尔惨叫著,莫子木圆睁著眼睛,他似乎想要将那根铅笔接著推进,但似乎终於放弃了。

两个被吓呆了狱警反应过来,他们连忙过来将莫子木狠狠按倒在地面上,压住他的脑袋,反剪住他的手。

鲍威尔惨叫著拔枪,狱警一把抱住他,道:鲍威尔冷静!

迈克放手,我要杀了这婊子养的!

诺顿与大嘴阿道夫赶过来的时候,莫子木很温顺地被铐在地上,鲍威尔的左眼里c著一根铅笔,血流满面地嚎叫著。

shit!阿道夫抽出警g将莫子木一顿乱抽,莫子木抱著头,蜷缩在地上任他抽打,诺顿皱著眉头道:行了,把他关到禁闭室去,没我的命令,谁也不能放他出来。

莫子木被两名高大的狱警一路拖著,沿著城堡的楼梯不知下了多少层阶梯,才把他丢进了一个完全漆黑的,封闭的,位於地下室的囚室里,那里除了水滴声,几乎听不到其他任何声音。

他们将莫子木丢下,把唯一的那盏摇摇欲坠,昏黄的六十支瓦的灯关掉。

莫子木将整个人缩了起来,但在这透著浓重y气的地下室里仍然会觉得冷。

这样,他们也不知道把莫子木关了多少天,基本上也不过来送吃的,只会过个两三天丢进来一个硬且发霉的面包。墙壁上会往外渗水,实在渴了可以用舌尖去舔两口。

这种环境,莫子木根本无法知道到底过了几天,他拼命地将自己蜷缩在一个角落里,有一天从外面的窗口丢进来一个面包,他都似乎已经没有冲动去拿起来吃了。

迷迷糊糊中,灯又亮了,他被人抱了起来,又是一圈又一圈地走楼梯,他似乎又回到了地面上。莫子木呼吸著外面清凉的空气,他从未感觉能回到地面就已经是一件极为舒服的事情。

他似乎又回到了探视室,在门外他迷迷糊糊又见到了鲍威尔,只是他这一次戴了一只眼套,正面目狰狞地看著他。他又回到了那张床上,可这一次唐纳德没有扑向他,而只是静静地坐在边上看著他。

莫子木一笑,心道很好,这麽多天的味道确实不太好闻吧。

可唐纳德似乎依然没有放过他,手腕上又开始有针尖扎入的微弱痛感。

莫子木已经完全没有了再去挣扎的力气,索性放任自己昏沈沈地睡了过去。

容清看著医生将注s剂推入莫子木略显瘦弱的手腕,然後淡淡地道:他全身做过检查了吗?

做过了,克鲁斯先生,这位先生只有一点外伤,以及一点营养不良,其他的地方他很健康。医生毕恭毕敬地道。

容清点了点头,他走了出来,鲍威尔戴著一只独龙眼套,正满面献媚地站在外面。

他今晚就交给我了。

鲍威尔立刻道:他是您的了,克鲁斯先生,你只管玩!他说著脸上扭曲著现出了一个歹毒的神情,道:免费,克鲁斯先生。

容清笑了一笑,他道:您太客气!他说著取出一副柔软的黑皮手套,套在自己修长的手指上,然後伸手从怀里掏出一样东西,又笑道:你知道seven哪里做错了吗?

鲍威尔一愣,但随即见到容清的手上拿的是一柄枪,他立即骇然失色道:先生……克鲁斯先生!他的话音未落,容清就一枪接著一枪打在了鲍威尔的身上,然後慢条斯理地又掏出一个弹夹,对著还在抽搐的鲍威儿又是一枪接著一枪,直到把子弹打光,然後手一竖,空弹壳掉了一地,他道:他既然伤了你,就该杀了你,不能杀死一头野兽,就不该让野兽见血!

莫子木听到枪声勉强睁开眼,他听到了鲍威尔的惨叫,然後一切归於平静。

这边的枪声一直传到了大仓内,那些囚犯又兴奋了起来,道:哇哦,这是要过中国节吗?劈劈啪啪。

大嘴阿道夫呸了一口,道:这死胖子,暗地里吞了这麽多钱,死有余辜,可惜了他那身皮,boss你完全可以拿来刺青。

诺顿摸著一幅精美的人皮画,道:其实就皮质而言,西方人的皮肤太过粗糙,远不如亚洲人的皮肤细腻,所以刺绣永远是丝绸最好,你有见过中国人拿麻布刺绣的吗?

大嘴阿道夫显然不甘於诺顿长他人志气而灭自己威风,他道:boss;那是因为白种人是优等民族。

诺顿抬起了眼睛,冷冷地道:猪皮更粗糙,快滚吧,y!

大嘴阿道夫脾气暴躁地推椅而去,诺顿叹息了一声,不满地道:真他妈的是粗人!

容清目视著枕著宽大枕头的莫子木,他的额头很饱满,睫毛也很长,看人的时候总是半遮著,因此会给人一种漫不经心的感觉,似乎谁都对他来说都无所谓。

容清抬起了手,像是想要触摸一下他的额头,但最终在离那光洁的额头很近的地方停手了。

莫子木一夜长睡,清晨从迷糊中醒来,新鲜的空气,软软的床铺,似乎耳边还有和气的房东的叫醒声。该是时候起身,对著窗外碧绿的多瑙河拉一曲费奥里罗,然後拿起房东太太准备的三明治,轻吻她的脸颊说一句:ichliebedich德语:我爱你。

他睁开眼睛,天花板很高,似乎就已经提示著这是玛门的这座像城堡一样的监牢,而不是维也纳河边的狭小公寓。

你醒了。

莫子木转过脸,才发现容清坐在窗下,他穿了一身黑色的风衣,手里捧著一杯茶,看著他的目光依旧fqxs是淡淡的,没有丝毫情绪在里面。

第六章

请……问,你在这里做什麽?莫子木用双手撑著,缓缓坐了起来,背靠著枕头,他开了口才发现自己的喉咙沙哑得厉害。

容清喝了一口茶,道:我已经派人去联络你在奥地利的助养人,我会办理领养你的手续,办理好之後,我就会直接把你转到佛罗里达。

莫子木闭了一下眼睛,道:我在这里你还不满足吗?我还有什麽可以让你剥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