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逸书吃了一惊,没想到舅舅最后会找一个和自己同龄的,他以为是二三十岁的年轻姑娘呢。
“哈哈,是吗?你很不要脸。”周安被他逗笑。
只是被人威胁的感觉太c蛋:“你也一样吧,你就忍心丢下周安吗?”他又不是没有软肋。
沿海城市的雷阵雨,来得快,去得也快。五点钟不到的时候,外面风歇雨停,恢复宁静。
“那你就等着被弄走……”周安没好气地嘀咕,然后道:“现在不是任x的时候,你要想清楚。”
不由就会想到那名苍白的青年,他已从这个世界上消失,唯一他的只有自己,周安甚至不知道华逸书有没有见过钟霖。
“我们还是赶紧回去吧。”华逸书说,而没敢告诉周安,钟霖并没有离开,他只是藏在自己的身t里面暂时沉睡了,俩人现在是互相奈何不了的情况。
这一招独门绝技,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他轻易不会使出。
周安坐上华逸书车,那温文儒雅的青年,很有绅士风度地帮他系上安全带:“会晕车吗?”
“我想了解清楚,你们过往有没有和谁结仇?”华逸书直视着钟建新的双眼,神情严峻地说道:“他是来寻仇的,对你们充满恶意。”
“是的,我都在场。”周安在他旁边坐下,准备回答问题。
“你就是四年前报失踪案的钟先生吧?”郑队突然想起来,那天晚上,自己根据周安的提示看了那份案件资料,他唯一的疑问就是,周安怎么会知道呢?
“我觉得也是,可她转眼就找了一个陈凯这样的,我心里特别不好受。”王烁皱巴巴着脸,原来是觉得丢份儿。
只要一个点头或者一个眼神,总之给对方传递了松动的讯号,就会立刻被拆吃入腹……
而且很尴尬。
再看看自己身下面的床,凌乱不堪,犹如惨烈的战场,他羞得头顶都快冒烟。
王烁以为他还没从钟茜自杀事件中走出来,只觉得又心疼,又恨铁不成钢,咋就那么弱呢。
“你跟他说了什么?”陆珊不可置信:“说了之后他就自杀?”
“他警告完你,然后去自杀?”郑队露出荒诞的表情,这也太说不通了,不是吗?
他听见钟明匆匆离开的脚步声,才慢慢爬起来,查看了一下自己的手肘,那里红了一p。
“天亮了。”朝周安吹了一口凉气,那鬼在被子底下勾着周安的腿,眷恋这温暖:“安安胆子大,等我晚上再来找你。”
听说王烁也没有去上课,他顺便带两个老婆饼去看望王烁。
“死者的身份已查明,去调资料了。”
他看到周安坐在沙发上,像是在跟谁说话,然后说着说着,他就倒了下去。那种挣扎的姿势,就现在水里溺水一样。
周安哆哆嗦嗦地拿出手机,报警,打120,可是雷雨天的山里没有信号,他们拨不出去。
不,严格来说晓云并没有真正见到,她只是被如影随形的血手印吓到了而已。
那双眼睛斜斜地看着自己,因为是一双死人眼,所以看起来毫无温度,让人瘆得慌。
周安有些担惊受怕地看着他,却发现他看不见自己能看见的东西:“那个……我们先去其中一栋看看。”但其实周安也不确定钟霖是不是带自己去找别墅。
在周安面临肺部进水之际,他感觉一双手捧着自己的脸,然后嘴唇被撬开,那些让人难受的水一点一点地消失,整个人慢慢地恢复了生机。
“你去过了?”周安听见风景不错,扭头看着他。
可是现在,他一动不动地任由着一个恐怖的存在,肆n着自己的嘴。生不出反抗的念头,也没有多余的力气,只是觉得浑身都飘飘地。
陆珊知道周安喜欢到处采风,经常骑着自行车出门,在野外捡到东西也不出奇,只是她说:“我不太赞同你把捡到的东西戴在身上,安安,如果你真的喜欢金链子,妈妈可以给你买。”
“啊?”周安低头往下看,用手把项链摸出来,脸se发白。早上恍恍惚惚地,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这条项链在自己脖子上。
chou出纸巾擦了擦鼻子,眼泪吧嗒吧嗒地掉。
闹钟已经响了,抬手按掉闹钟的力气还是有的,只是很累,不想动弹。
周安受不了这种时时刻刻都被提醒的状态,先是小孩,然后是黑狗,明明白白地告诉他,这件事不是只有自己知道,外界也会有所察觉。
而周安除了学习成绩达标之外,其他都不行,chou个烟都呛出眼泪,王烁太嫌弃他了。
他颓然地在客厅待着,无心做饭也无心学习。而且神经绷紧了一天,特别地累。
“好。”周安跟他挥挥手:“明天给你带刘记的老婆饼。”那个王烁特别ai吃。
滑腻冰凉的触感,周安一点都不陌生,他被迫地适应了很久。
“嗯,去吧,路上小心。”何老师和蔼笑道。
然而有种感觉,水锈味就是来自那里。
“到了。”在路上‘飞驰’了十五分钟,周安跟着王烁来到水库附近,他说:“先把自行车找个隐秘的地方放着,我们得走路过去。”
那是天大的好事,天上掉下来的馅饼。
关键是这馅饼长得白白净净,符合何航宇的审美观。
“喝茶。”一杯茶怼过来,周安紧张地接住。
“谢谢。”他说。
腿长腰细的便宜哥哥,提了提自个的k管,姿势放l不羁,在他身边坐下:“读高中?”
“嗯。”周安点头说:“读高三。”
“准备考什么学校?”何航宇说:“要来我们a
大吗?”他跟周安坐得近,一只手搭在周安身后的靠背上,手指痒痒地,想碰碰那只白白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