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未眠询问了下他的过去,他也隐隐约约地听奶奶讲过他小时候被他叔叔徐长的同学将右腿折断过。

“妈,这都什么时候了,我早就觉得我应该出院了!”沈未眠看出了父母的难处。

沈未眠的眼睛慢慢地睁开了,眼里大滴大滴的泪珠滚滚而下,就像倾流直下的瀑布。

这个时候,林成陋的遗像似乎活了过来,林盛露的脑子里也有了另外一种声音。

他渴望见到林盛露,渴望那一天的来临。

他心里不停地嘀咕道:“这就是奶奶所说的城里,这么繁华”。

那一家家小商铺,一辆辆熟悉的小轿车,甚至于时间都对他来说是那么的似曾相识。

“都怪你,好好地飚什么车。”

“不借。”她的母亲再次斩钉截铁地说道。

他渴望见到曾琪时,渴望那一天的来临。

说着,他悄悄地走到奶奶的身边,轻轻地抬起奶奶的头。

“小伙子,你看我有多大了?”

而且,难以抑制住内心波动的心情。

“爷爷说,是……爷爷说你们以后会知道的。”

这个时候,恰好语文老师走了进来,就疏导他们道:“你们别吵吵了,没看见其他同学都在自习呢?”

“不用,我自己一个人能够搞定!”沈未眠语气中带有一种男子汉的强韧。

“我不告诉你!”林盛露假装矫情地叹气道。

原来,周三的时候林盛露曾告诉过他,她的爷爷林成陋过世了。

同学们见他们两个人又聚在一起,就又交头接耳起来。

“啊”,见两个小孙子有多惧怕。

“未眠,你看你都多大了,每天还让我去催你起床?”父亲温文尔雅的语调在沈未眠的耳畔响起了。

对于灵堂二字,他们两个都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更加无从下手。

四月刚过,天气还有些荫凉,清明节也快到了。

曾琪时和爷爷阴阳相隔也已经有五个年头了,她想她平时清明节由于课业的原因没有给爷爷上坟,想起这个她心里都觉得有些苦楚。

这天,天下起了朦朦胧胧的细雨,天色也已经很晚了。

曾琪时就借口说到朋友家过夜,就这样敷衍着他的父母。

史从兆的父母早对他不闻不问,所以他们两个就合计着晚上去爷爷的坟前上上坟。

看爷爷是不是真的在,曾琪时想她的苦楚无处释怀,就像在爷爷的坟前和爷爷说说话,释放一下内心的阴霾和年少懵懂的对柳如斯的爱。

夜晚到来了,曾琪时和柳如斯来到了家附近的一块荒地,这里是附近村民的埋葬先人的聚集地。

坟墓的西边是黑玉市,白玉市和黑玉市中间隔着一条河,河宽有10米左右。

可能由于前朝的恩恩怨怨,说不清楚,道不明白,白玉市和黑玉市有着复杂的恩恩怨怨。

现在科技发达了,自然就架起了一座桥联通了两座城市。

这天,夜静悄悄得,已经快要凌晨时刻了,周围也有一些扫墓的人,和烧纸哭泣的妇人。

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到了凌晨2天,天黑极了,伸手不见五指,周围的人也一个不拉的离开了。

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孤零零的在这坟墓场上,闲逛着。

天还没暗的时候,他们几乎用尽了气力寻找“灵堂”二字,他们寻遍了河流东岸所有坟墓的字迹,都未找到这两个字。

这个时候,史从兆见曾琪时有点冷,他自己也哆嗦了起来,就为曾琪时披上了他的衣服。

他们忙了一天也没有任何线索,就准备回去。

这个时候,曾琪时想起了快到清明了,就想和他爷爷谈谈心。

于是,他找到了爷爷的坟墓,那是一座不到一人高的矮矮的坟墓,坟墓的旁边立着碑子,上面写着曾成陋之墓。

史从兆拿着手电筒为曾琪时照着光亮,曾琪时这个时候哭泣了起来。

“爷爷,爷爷”你为什么要抛弃我。

一边哭一边擦眼泪,嘀咕到:“我听奶奶说,你最喜欢吃饼干了,所以我特地为你带来了一份点心,希望你在天堂安好。”

这个时候,一旁的史从兆想起来老爷爷曾成陋的挽联,就叹气道::“三生石畔好风尚,火灭烟消终入土,早登彼岸。”

就在这个时候,两个人几乎都听见远远地有人赞叹道:“好,好句子。”

他们两个同时朝声音传来的地方望了望,朦胧中,看见了一位摆渡人在那里收拾渔网,准备下船。

曾琪时便和史从兆走上前去,史从兆询问道:“老爷爷,可曾听说过‘灵堂’这个地方?”

那老人叹气道:“我在这里为灵堂守了一辈子魂魄了。”

“什么意思?”曾琪时疑问道。

“诺”,说着老爷爷指着河的对岸一片坟场说道,那里就是灵堂。

这个时候,曾琪时和史从兆都意外地发现,那座宏伟的连接黑白两市的桥不见了。

“那怎么过去?”曾琪时询问史从兆到。

“渡船呗!”史从兆随口答道,“难不成还游过去。”

这个时候那位渡船的老爷爷也有点疲惫了,就想要收网回家。

“爷爷,能不能帮我们度过去啊!”曾琪时大声询问道。

这个时候,雨水更加的大了。

“上船吧!”老爷爷一向热心肠。

“你就是曾成陋的孙女吧!”老爷爷看出来了曾琪时和她爷爷的相似。

“是啊,是啊。”曾琪时感到很是意外。

曾琪时诧异的是这位老爷爷看起来非常的面熟,好像对她很是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