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时莲眼神茫然。

话刚落下,听到外头声音出来查看的林阿姨恰好目睹了这一幕,於是两人便合力把正“虚弱”着的梁衍给扶进去。

“哦,他啊,已经没事了。”可能是觉得自己说得太云淡风轻,徐木生咳了两声後道。“梁衍生命力很强韧的,他那伤放一般人身上,估计还没送到医院就一命呜呼了。”

平素总带着几分玩世不恭的语气一旦认真起来,反而更令人打心里害怕。

“好聚好散?”林扬嗤笑了声。“如果我说不呢?”

贺时莲深深呼吸了一口气,同样哑着嗓子,开口。

“或许他和薛真真继续走下去,这种保护会发生质变成为爱情,不过,最後他们以那样惨淡的方式结束了感情,自然,也没有这个机会和问题了。”

贺时莲说不出口。

她要说什麽来着?

想到男人夜晚时候的那些“按摩”花招,贺时莲就觉得,自己的脸当真热的紧。

“那就是了,忍忍,嗯?”

目光微闪间,念头成形。

心满意足的男人最後舌尖灵巧的一卷,终於,退了出来。

“别……”贺时莲紧张的汗毛竖起。“孩子……”

她的过去。

“凡事做好万全的准备,总是没错的。”

或许真的是缘分也说不定。

贺时连知道梁衍说的是事实,也就是这样,那天才轻而易举就让梁衍进了门。

“梁先生。”贺时莲闭上眼睛,声音又恢复一开始的冷漠,可这次却充满了疲惫。“能不能请你先离开?我想休息了。”

贺时莲被梁衍的话刺了一下。“我……工作我又不是不能找!”

贺时莲觉得自己方才的心软简直太可笑了。

突然,梁衍嗤笑了声。

这话,徐木生只敢在心里说说,可不敢讲出来。

这是梁衍人生经历过最恶心的事。

贺时莲这麽一说,梁衍才像梦中惊醒一般,动作迅速而近乎仓皇的转过头,看着逐渐从女人双腿间流出的鲜血,如潺潺的小河,在雪白的床单上,蜿蜒出了叫人心痛的痕迹。

“呜呜……肉棒,嗯,肉棒好大……啊啊……”

梁衍就像个讨奶喝的孩子,埋首在高耸的双峰间,啃咬、舔弄,啧啧的吸吮着。

贺时莲觉得,自己的名字从男人的嘴里吐出来,当真性感的让人……无法不沉沦。

时隔将近一月,终於再次尝到记忆中令人疯狂的滋味,再加上药物的效果逐渐显现,梁衍的动作也从原本的小心翼翼逐渐变的粗暴起来。

甚至不顾她的反抗,执意撬开那雪白的牙关。

唯一的可能就是,他方才就在这儿,而且听到自己与黄安泰的谈话。

後来她才知道,早年黄安泰在律师事务所服务的时候,其实是专攻离婚诉讼的。

梁衍的气突然消了。

她想,自己和林扬这辈子的缘分,大概真的用完了。

她放在小腹上的手紧了紧。

剧痛让贺时莲不得不站起身子,旁边有个同样在等车的人见她大着肚子眉头紧皱,面色苍白的模样,便问需不需要帮忙。

可从那次林扬彷佛从天而降的战神,将那两个意图染指她的男人揍了个半死,好不容易才被她劝停手,男人却是一个转身狠狠的抱住她,用那让她心动的声音对她说。

“时莲!”

梁衍虽然纵情声色,但多半逢场作戏,他不是个会去忍住慾望的男人,却也不是随时发情,不管不顾的禽兽,然而眼前的这个女人,却让他有了想要化身为禽兽的冲动。

“你怕我。”

贺时莲无意识的舔着嘴。

就是这双眼,让他破例的管了闲事。

就算这几年,他逐渐将父亲留下的势力成功漂白,他的行事作风,依然强悍的让敌人害怕,却又嚣张地叫人恨不得除之而後快。

这份恐惧不是对於她,而是对於男人。

何时莲心里涌起一股绝望。

她与那男人朝夕相对了八年,同床共枕了六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