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林子遇轻笑。

这段日子过得并不平静,苏倾颜的情况说上不是好,或者不好。

仿佛有只无形的手掐在喉咙,一种窒息的压逼感铺天盖地而来,她淹没其中,失了求生本能。

珍妮是真的心痛她。

可眼前的人疯狂得不要命似的,凭借一身狠劲力度大得吓人。她疯狂可以不管不顾的发泄,简曦却不行。

浓密的长发随意披在身上,发尾微卷,有股独特的成熟韵味。那简约的纯白真丝睡裙松垮垮的搭在身上,又有种说不出的慵懒。

白色保时捷在过弯位时有一瞬迟疑,红色法拉利当即捉住时机,重压油门,在公路上划出一个优美的弧度,完美超车。

她的身体比之前虚弱很多,还昏倒过两次,林子遇只得让人定期给她注射营养针,尽可能多的保持她身体机能。

终于,在苏倾颜又一次饭后呕吐后,林子遇听取了简曦的意见,给苏倾颜找来心理医生。

她的样子甚是狼狈,一手按着心口,大口喘着粗气,企图缓解这可恶的干呕。

他迫切想要找出原因,所以今天没有回公司。

车子还没停稳,他便迫不及待的从车上下来,直奔主卧室。

自林子归的葬礼过后,她就没有出来过,终日躲在这个房间里,再好的人也得憋出病来。

相反他对她很好,除了放她离开,在其他事情上,可谓是有求必应。

他把饭菜放在桌子上,走向窗户,刷地一声拉开窗帘。没有了绣花窗帘的遮挡,光线瞬间倾泻入室。

单从林子遇对苏倾颜紧张程度,就足已让她谨慎再谨慎。

“少爷。”秦安看不下去,上前劝解,“刚才赶走的是最后一批厨子。”

苏倾颜哪有胃口,死死的盯着他,想要看清他冷漠之后的真实想法。

那种物件破碎的毁灭感,令她打从心里感到轻松,特别是事后面对一地的狼藉,心里会难得的有片刻平静。

黑袍猎猎,无风自动,他浑身散发着危险,只要他愿意,下一刻便能毁天灭地。

“吃完了,什么时候带我去。”她的迫不及待,对林子遇无疑是种伤害。

秦安心痛他,又劝阻不了,只好坚守在他身边,全心全力支持他:“都准备好了……”

一个银白的白金指环滑出,掉落在地面上,在光洁的地板上画出半圆的弧线,虚弱地挣扎了几下,很快又归于沉寂……

“好。”只要你要,只要我有,全都为你奉上,也请你原谅我,这一生中的最后一次自私。

他的手很冰,那是一种绝望时的竭斯底里,那冰凉的触感,即使在多年后的偶尔回忆起,依旧让白逸伤感。

之前不接受林子遇安排的教堂,现在也不会接受这套婚纱,但凡和他有关的东西,苏倾颜都不想要。

苏倾颜把自己关在房里三天,不吃不喝。早已接到报告的林子遇终于按耐不住,丢下谈到一半的项目,坐最早的班机回来。

苏倾颜昏睡的几天,她每次从房间出来都要向林子遇汇报情况。只是她不解,林子遇明明很关心苏倾颜,却又不让他们告诉苏倾颜,当真矫情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