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动作并不温柔,更像是在发泄。他如受伤的困兽,疯狂地撕咬苏倾颜姣美的酮体,企图用那些痕迹引来她的一丝在意。

“你……”开口已有几番苦涩。纵使厌他,但害他受伤,苏倾颜终究于心不安。

女子见她盯着自己手上的点滴瓶,也不介意,从她身旁大方的走了过去。

“谢谢你。”谢你维护了一个孩子的期待,“你是个好人。”

二十分钟的车程,生生被他缩短了8分钟。

鲜血染湿了名贵的地毯,也染湿了洁白的婚纱……

“你非要如此吗?”他问。

“是你?”看清来人,苏倾颜一愣,旋即冷了眉眼,二话不说就要把门关上。

他恨自己照顾不周,更恨苏倾颜对他的无情和伤害。

“嗯!”苏倾颜轻轻嗯了声,眼神有几分落寂,“还没完成。”

“就这样吧!”他温声阻止,“我想坐坐。”

手无声落下,他半个脸被阴影笼罩着。

苏倾颜身影一顿,没有回头,嘴角却泛起温和的笑意。

这样的人日子,要是在以前,苏倾颜最喜欢泡一壶茶,在园子的石凳上看书,接受时光的回赠。然而此刻的她却倚坐在青石花基,精致淡妆,掩不住一身疲惫。

他如高高在上的王者,不屑于看一眼面前的凡人。

白逸在一旁看得很清楚,男子虽霸道,却对苏倾颜一再忍让。

看清两人的动作,林子遇原本冷峻的眉目瞬间染上几分寒意。

他自问不是烂好人,爱心泛滥到可以为一个素昧平生的陌生人压上所有。

收起心底的苦涩,深深的看了眼他,带着担忧走进雨幕中。

他惨白着脸,躺在床上呆呆地望着天花板,就连秦安唤他也没有反应。直到一滴雨点从窗外飘入,落在他脸上,才拉回他的思绪。

“啪”门后的撞击声拉回他的思绪,他急忙跑向书房。推开门,里面的景象险些让他昏阙。

“他到底做错了什么,让你如此记恨?”苏倾颜咄咄逼人,她看不到他眼底的伤痛,也不想了解,“都说血浓于水,他不过是个将死之人,你连这最后的心愿都容不下吗?”

林子遇恨死这种淡定,恨不得亲手撕了她。垂放于身侧的五指,寸寸收紧,仅存的丁点儿理智强迫着他克制。

若不是那好看的长睫毛偶尔会因为眨眼而颤动,简曦都要上前查看她是不是死了,或者晕了。

简曦又偷偷观察她很久,见她还是那个样子,不禁又叹了口气。

也许,她需要冷静。

“这瓶药消肿效果不错的,既然醒了就留给你自己涂吧。”简曦说着,不知从哪里摸出来个小玻璃瓶。

外面阳光正好,光线穿过玻璃,衬托得瓶里浅绿色的膏状物体尤为翠绿,潋滟着一种瘆人的冷意。